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发呆,在想什么?
他突然出声,正在沉浸在思绪里的飞飞吓一跳,应激反应地抖了一下,一个不注意脚崴了一下,王鹤眼疾手快扶住她,半拥半抱的姿势,两人距离只有一公分。
飞飞站稳说:“谢谢。”
四目相对,这人酒气还没散,气氛仿佛回到了他游戏输掉,被要求亲她的那次。暧昧气息不但没压下去,反而更凶猛地窜上来,他的眼睛黑得像墨,飞飞突然退缩,把眼睛挪开,王鹤一把握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那次是游戏,这次明明就是他自愿。不知这个醉鬼是否清醒,但飞飞几乎不清醒了,从饭局出来时那些压抑的念头再也爬不起来。
他的嘴唇攀上来的瞬间,飞飞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嘴唇不由自主松动,接着被他含住,她舌尖舔到了他口腔里的酒精味,接着,飞飞觉得自己腰上的力道收紧,整个人被嵌入他怀里。他又眷恋又克制,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嘴唇内侧被他舔过,飞飞战栗起来,口腔完全被他占领了。
越深入越无法自拔,飞飞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凶猛的亲吻。以往的恋爱里没有,在夜场,想深吻的她都推开了,唯独这次她仿佛失去了理智。
他们在Z大图书馆背后的小路上拥吻,远看像是一对热恋的恋人。
她浑身紧绷,有点迷茫,好像陷入了一个不确定的漩涡,她又察觉到自己内裤濡湿了。
王鹤放开她,在喘息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说:不想忍了,妹妹,可以吗?
他好狼狈。
何勇已经开好套房,接走王鹤和飞飞,再送到酒店门口,依然是个沉默的好司机。
进酒店门刚一关,飞飞就被王鹤压在墙上,且不说是陪客人出台,就算是正常的恋爱,飞飞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强的攻击。
男人的吻顺着她耳后落到她大片裸露的胸口,飞飞舒服又紧张得缩脖子。直到躺在床上,都是王鹤在弄飞飞,他舔她,让她舒服地小声哼唧。王鹤打趣着说:“你这舒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点的我。”
飞飞抱起枕头砸他,毫无攻击力,不服气地翻身反客为主,想学着他的样子叫他舒服。他制止她,无奈地说:“好了好了,下次。”
“我有点着急。”他认罪,姿态很低地祈求着。
他把她的手往下带,他已经非常硬,他眼神浓稠地看着她。
他蛊惑地哄她,“腿张开点。”飞飞腿张开,他的手指顺利地进去。
吻的动作格外温柔,但飞飞在他进入那刻还是害怕了,恐怖撕裂的记忆涌上心头,飞飞全身僵硬,王鹤被夹到一半,已经觉得极难再往前进一分,怀里女孩的表情已经有了痛苦,他抽了抽身,用手更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继续吻她,像哄小孩那样哄着,安抚着:“放松点,我慢慢的,嗯?没事,你抱我。”
她没有抱他,而是鼓起勇气继续去吻他,身体被他抱紧了,她稍微放松的一个瞬间,他完全没入她。
进去的一瞬间,两人一起轻叹。
飞飞想,原来,做爱是不疼的,是舒服的。
她实在是好紧,王鹤想,这个小狐狸精。王鹤抬起飞飞一条腿,摆弄成一个奇异的饺子开口般的形状,从侧边进入,这个姿势更紧,飞飞的水是直接往下流,王鹤爽得几乎也要射出来,忍了忍。
高潮的时候飞飞一直在发抖,王鹤最后关头忍着出来射。浓白色的精液弄到了飞飞腿上。
飞飞高潮后有点失神地想,自己真的是妓女了。
飞飞是有点喜欢王鹤,但自己是什么人呢,是商K的公主,是人家眼里花钱就能睡的婊子,是大学读到一半休学的耻辱,是连自己父母都嫌弃的孩子。这点喜欢不值一提,她像在人间流浪的孤儿,别说有余力爱别人,连自己都是一滩烂泥。
这样的男人她捏不住,把这点喜欢放大,像小猫一样讨他欢心,能多挣点钱已经是最合适的路。
王鹤喜欢飞飞吗,他出手大方,他斯文英俊,他绅士,绝对不强迫人,他不威逼,但是他利诱,用自己的魅力,金钱,和性张力利诱,他不单纯玩弄身体,他玩弄感情。
但他依然是嫖客。
妓女与嫖客,没有爱情,不能有爱情,只有买卖。
王鹤成了wave的常客,飞飞自然地成了销冠。飞飞可以不用再进包间陪酒,不用像物品一样被挑来挑去,不用忍受那些没有办法躲开的性骚扰,不需要每天去开会培训洗脑,连张姐都要哄着她。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留住王总。
王鹤有时候带一帮人来,有时候带两三个人来,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来,也有时候带飞飞出去。飞飞进入他们圈子太多次,慢慢地成了一种半融合的状态。赵明州还喜欢叫着飞飞打麻将;丁颜送了飞飞几瓶他们家公司新研发的果酒。
王鹤会带她出去饭局,里面的人形形色色,有私人局,也有生意场上的,生意局上王鹤倒是不再给她介绍谁是谁,总之都是甲方乙方,钱财来往。王鹤会要她给其他人敬酒,她便做好一朵牡丹花样的陪衬。
有时候王鹤是带她去网球场,他也教她打,唯一不怎么友好的是季博瑞:“今天又带小嫂子啊。”在王鹤不注意的时候,悠悠地说了一句:“小姑娘有点本事啊。”
在外人面前他们克制,有分寸,尽管这样的关系里人人都当她是王鹤一时兴起的新玩物。小嫂子的称呼让飞飞失神,这段时间的生活像做梦。跟其他在夜场里苦苦挣扎的女孩相比,她已经是极其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