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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主动上前,拱手而道:“公主受惊了,御林军护卫不周,臣一定严厉惩处。”
    墨沉雪冷哼一声,嘲讽道:“这就不必了,与其惩处无辜的人,不如将罪魁祸首交出来。”
    陆景琛知道,她是指季芯柔,低头解释道:“公主,您有所误会……”
    “闭嘴,本宫不想听你废话,要不是多亏了你的未婚妻安栩,本宫此刻已经被狼叼走了!”墨沉雪没好气地说道。
    闻言,陆景琛脸色不悦地瞪了安栩一眼,隐忍着内心的怒火。
    秋猎才刚开始,安栩就不停地折腾,闹出这么多动静。
    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真是恬不知耻!
    “安栩,本王希望你能如实将事情原委告诉公主殿下,倘若你仍是颠倒黑白中伤柔儿,本王绝不会放过你。”他厉声警告。
    安栩微微蹙眉,想要开口反驳,却觉得浑身无力、眼前一阵花白。
    木槿突然惊呼:“小姐,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安栩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左肩处渗出不少血迹,浸透了包裹的布条。
    刚才拉墨沉雪上马,一时情急就用了左手,伤口自然会被扯开。
    墨沉雪见她半条胳膊都是血,急忙关心地上前扶住安栩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没事吧?本宫这就传太医为你诊治……你身上好烫……”
    安栩的意识在逐渐模糊,眼前一片晕眩,整个人体力透支严重,实在支撑不住,便再次晕了过去。
    ……
    在睁开眼,已经是秋猎的最后一天。
    经过太医的诊治,安栩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伤口不能再裂开了,否则又要重新缝合。
    “小姐您醒了,多亏六公主请了太医为你疗伤,不然您的命都要保不住了。”木槿端着药坐在床边,满眼的心疼化作眼泪涌出。
    安栩坐起身靠在床头,接过碗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令她眉头紧拧,只能憋着气硬喝了进去。
    “小姐吃颗蜜饯吧,六公主赏的,她还派人掌了季芯柔那个贱人的嘴,真是大快人心呢。”
    “是吗……”安栩的脸上并没有得意,反而略有担忧之色。
    季芯柔为此被掌嘴,陆景琛定会为其打击报复她。
    等等,还有一件更严重的事!
    安栩紧张地抓着木槿的胳膊问道:“太子那边可有追究?”
    毕竟,她抢了焱魔还用簪子扎了好几下,若是被追责,怕是难逃一死。
    木槿摇摇头:“太子殿下那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派人把马牵走了,许是他知道我们救了六公主,将功补过了吧?”
    安栩松了口气,当时情况危急,只能出此下策,现在想想多少是有些后怕。
    陆景琛只是个小角色,不足为惧,反倒是墨廷渊才是个活阎王。
    以后,还是尽量少招惹那位爷。
    安栩已经筋疲力竭,有气无力地问道:“秋猎什么时候结束?”
    “明日就可以回京城了,小姐是想家了?”
    “早些回去,省得提心吊胆。”安栩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
    这猎场危机四伏,若是季芯柔恨急了眼,半夜给她帐篷里塞头狼,也不是做不出来。
    想到这里,安栩吩咐道:“你去禀告六公主一声,就说我醒了已无大碍,替我向公主谢恩。”
    “奴婢这就去,回来的时候给您带些吃的。”木槿点点头,起身就离开了帐篷。
    安栩擦了擦脸上的斑点又拿下贴在牙齿上的龅牙,然后走到镜子前坐下。
    之前在峡谷里看到水中倒影就已觉得惊为天人,如今对着镜子,更是万分惊艳。
    难怪陆景云嫉妒到想要毁了原主。
    这张脸若是被世人看见,怕是要引起不少的瞩目。
    正想着,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气息平稳步履稳健,身上戴着佩剑,除了陆景琛怕也没有旁人了。
    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想到这里,安栩急忙拿起眉笔点在脸上,重新贴好假牙,故作镇定地坐在椅子上。
    果然,陆景琛直接掀开帘子冲了进来,看到她气定神闲地坐着,二话不说上前将她拽了起来。
    “放开!”
    安栩甩开他的手,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陆景琛指着她鼻子凶神恶煞地斥责道:“安栩,你竟敢害柔儿被掌掴二十,本王绝对不会就此作罢!”
    安栩不屑,被打了二十个嘴巴算什么?
    比起原主被狼活活咬死,季芯柔付出的代价不足千分之一!
    何况,那是她咎由自取!
    “王爷想替你的白莲花打回来?那好啊,是六公主下的命令,不知王爷敢不敢去打公主殿下的脸?”她冷声反问。
    “分明是你在公主面前说尽了柔儿的坏话!”他厉声喝道,抬手指着她。
    安栩淡然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的弧度充满了讥讽。
    “哦,那王爷是不敢打公主殿下,所以跑到我这里来狗叫,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欺软怕硬吧?”
    看着安栩如此嚣张,陆景琛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遏制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若非柔儿心地善良在本王面前不停地替你求情,本王早就杀了你!”
    第8章 陆景琛你这个败类,大不了同归于尽!
    听听,多么荒唐而可笑!
    自己的未婚夫为了别的女人来辱骂自己的未婚妻,还恬不知耻的说是白莲花仁慈?
    那她是不是还要对这对狗男女感恩戴德呢?
    真不知自己到底造了多少孽,才遇到这么两个奇葩?
    安栩目光骤然冰冷,苍白的脸上依旧是森然的笑意,淡淡开口道:“想杀我?来啊,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你别挑战本王的忍耐极限!”他眼底露出杀气,说话时都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实际上不过是渣男为了小三欺负原配。
    安栩懒得再跟他废话,光是看到他这张脸,就想作呕!
    她转身往床边走去,不屑地说道:“有本事动手,没这个本事就滚出去,别妨碍本小姐养伤,没种的东西!”
    她如此藐视,彻底激怒了男人。
    “你找死!”
    陆景琛忍无可忍,冲上前去想要扼住安栩的脖子。
    本以为对付一个女人而已,手到擒来,可不曾想,安栩的身子就像是灵巧的细蛇,柔软地绕过他的胳膊,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
    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近在咫尺,一双小手露出锋利的指甲扣在了他脖子上。
    “陆景琛,你以为我会怕你?想杀我,也要看你自己够不够格!”
    “你好大的胆子!”陆景琛只觉女人指尖冰凉,贴在他脖颈处,竟有一种酥麻之感。
    可他还是愤怒,恨恨地瞪着她。
    安栩一把推开他,离得这么近,她嫌脏!
    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她不屑道:“你一个连兵权都没拿到的空壳王爷,杀了我,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我劝王爷还是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白莲花过日子,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陆景琛第一次看到如此严肃且透着威严的安栩,她的警告令他心悸,恍然有种无比陌生的感觉。
    她不是安栩……
    可,看着她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又无比确定她就是安栩。
    陆景琛也凌乱了,他甚至开始怀疑,从前的安栩一直在伪装。
    可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管她想干什么,陆景琛毕竟是镇南王,地位和尊严无可撼动。
    他冷冷一笑:“本王虽然不能杀你,但可以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他命令道:“来人,安栩扰乱秋猎,引发狼群动乱,押回京城关进王府地牢,听候发落!”
    帐篷外,一群护卫冲了进来。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男人!”安栩怒骂一声,直接拿起桌上的簪子冲着众人吼道,“谁敢过来我就杀谁!”
    “哼,本王劝你不要浪费力气,若再碰到伤口,地牢里可没人帮你上药。”陆景琛气定神闲地站直身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你就不怕我一头撞死,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没有我,镇南王的位置你也要让出来!”
    陆景琛眼底露出阴险的笑意,冷声威胁道:“你不会死的,木槿那个丫头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忍心把她交给本王照顾?”
    闻言,安栩的内心无比愤恨,痛斥道:“你这个畜牲!”
    “本王看在父王的面子上对你百般容忍,若再敢出言不逊,本王不介意娶一个哑巴当妻子!”
    退无可退、忍无可忍。
    安栩急了,她上辈子这辈子都绝不会任人宰割!
    “你这个败类,我跟你同归于尽!”
    她大喊一声,握着簪子朝他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将她拿下!”陆景琛一声令下,护卫们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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