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他叫了一声你的名字,“你真的很想再见到他吗?没有他的这一个月,真的一直只在思念他,想重新见到他吗?当你被我这‘下流’的魔法折磨的时候,就没有一秒钟想过——换某个不是他的人来帮你解决一下,其实也行啊?”
……果然!还是露出真面目了吧!装得好像不是为了来操你,其实就是为了来操你!
你往门那边后退了好几步,戒备地盯着魔王。
“现在履行你和我的约定,离开我的世界。”你说。
“好,我这就走。”魔王笑着说。你眼前闪回了一段回忆,魔王用相同的笑容对你说:我要让你看看我有多坏。
他向你逼近。
“我要回去后立刻就去见我弟弟,在放他自由前,先给他讲一讲我这段跨越世界的出行。我要和他好好形容你现在的模样——红着脸,流着水,每说一句话都带着轻轻的娇喘。我要告诉他,你是那么想要我碰一碰你,可我就是不碰你;我要告诉他,你渴望我到我对你轻轻吹气,你就要高潮了——”
你扇了他的脸。
魔王一下子偏过头去,耳边垂落的长卷发遮住了他的脸。他慢慢把他的脸转回来,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继续注视你。他苍白的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而你的手掌因为过于用力,在隐隐作痛。
“我会告诉他这个耳光。你不妨猜一猜:我会怎么告诉他?”
“他才不会相信你!”
“你要和我赌一下吗?他是会相信我这个和他一同诞生,相处了百余年的哥哥,还是你这个……信念脆弱的,朝三暮四的,一度抛弃了他离开了我们的世界的——异世界的人类?你要赌吗?!他过来见你时会怎么操你——啊,不。他那种傻乎乎的狗,才不会气势汹汹地过来操你。他会躲进他的窝里哭。放心,我会给他放一个长长的假,没人会去打扰他,提醒他——他可以先来见一见你,听一听你的解释啊?赌吗?蠢狗要花几个百年才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主动想来见你?”
“你这个——”
“都是你的错,你让他变得这么可怜。一百年前决绝地抛弃他回到你的世界,一百年后……呵,耐不住寂寞,召唤了我。他可以等你一百年,你连一个月都等不了。”
“我每一天都在想他!会召唤你也是为了让你快点放他自由!都是你——”
“我告诉我的兄弟,他不告而别离开了一年,所以作为惩罚,我要关他一年。他的刑期已经快结束了。真可惜,你这么脆弱好骗,你没有坚持住。你让他的坚持和忍耐变成了笑话,你一点都不值得。”
你已经退到了大门口。你打开身后的防盗门锁。
“你这个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东西,滚出我的世界!”你说,“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大声尖叫了!邻居听到我的尖叫会立刻过来,你会强行被世界的力量挤走。不是想要我礼貌吗?最后一次,我礼貌地‘请’你离开,魔王!”
“哦,真是礼貌啊,神使。”魔王说,“你每一天都在想他?你是在思念他,还是在思念任何一个能填满你空虚的人?你为什么会梦见你召唤了我,主动要求我操你?”
“是你操纵的梦——”
“我才不能操纵梦呢。我只能暗示,不能赋予,赋予梦所有生动细节的人是你自己——你想召唤我,让我压在你身上,浇灭你的欲火。你可以接受我,是自愿的也好,是不自愿的也好——你可以接受让我在操你一次——考虑一下吧!让我再操你一次,只有这一次,然后我就会回去,让他过来和你重逢。我会好好保持缄默,你肯定能明白,我还是很珍惜我这个兄弟的——不愿意和他起冲突。我们两个一起保守好这个秘密。他会快快乐乐的来到你面前,永远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你犯了什么错。让我再操你一次,不然我回去后先去折磨他。我会让他从此以后每一次想起你,每一次看到你,都心如刀割。”
你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你半张着嘴,迟迟没有出声。楼道里静悄悄的,一点人声都没有。
又一次,他叫了你的名字,声音轻缓,笑容温柔。
“告诉我答案吧——你想怎么样?你是想说,你和他一样愚蠢,不相信我会做成我一定能做成的事,还是说——你和我一样邪恶?你宁愿看心上人哭,也不愿委屈自己片刻,好让他一直流露笑容。”
对他说出你的答案——太难了。
否定,你说不出口。就这样拒绝他坚持让他离开,是放任他去折磨公爵——你怎么能做到呢?
肯定,你还是说不出口。屈服于恶徒的要挟,说你愿意让他操你一次——你怎么能做到呢?
而深谙作恶之道的魔王不需要你真的说出一个明白的答案。他抬起手臂,手肘撑住门板。砰,大门关上。魔王就像一个牢笼,把你笼住了。
他伸出了他蛇一样的舌头,那舌头没有迫不及待地来舔舐你,而是舔舐你们间的空气。那条长长的末端分叉的舌头颤动着,接着收回。魔王低下头,长舒一口气,气息拂过你的颈侧。
“好湿啊……放心,”他低语着你的名字,“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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