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宴:……大哥,说话你都觉得累了?,那你怎么不选择躺着呢?
“无聊。”男人继续说道。
好?叭,你是大佬,你有理。徐书宴无奈叹息,随即刚想开口说我们要去哪里,耳边传来一声争执。
“成少爷,你也很无聊?”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从不远处凉亭中?传来。
徐书宴好?奇地望去,那是两个熟悉的人,都是十八十九的少年模样,脸上裹满了?胶原蛋白?,诉说着少年的蓬勃朝气。
只见男人手里正举着一块手帕,旁边还放着精致的木制食盒,而站在凉亭一边的穿着华丽礼服的少女并没?有理会男人的献好?。
她?身子背对着面容与?宁邵宇有些五分相似的少年语气冷漠的开口:“本小姐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快点给我滚开。”
少年显然是被?柳玲玲这语气惊到了?,他没?想到这柳玲玲竟然真的会跟他撕破脸皮,这下也不好?再多?留什么,只是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柔声开口道:“玲玲妹妹记得把糕点吃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二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别也太生气。”
“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叫我妹妹?叫邵宇哥哥二哥?宁家太给你脸了?吧。”柳玲玲冷冷地说这话,她?声调依旧是如平日里温声细语,但?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宁智成心?里一阵苦笑,他便宜老爹还真是给他派了?一个艰难的任务,这柳家三?小姐的脾气年轻二辈中?谁没?听过,一贯是瞧不起他们私生子的,更别说像他这样私生子的私生子。
便宜老爹想的太多?了?,随便糊弄着交差算了?。宁智成转变了?思路,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和善,他劝了?柳玲玲几句,麻溜地滚蛋了?。
凉亭中?只剩下了?柳玲玲一人。只见柳玲玲抬头望着天?上高高悬挂的天?空开口道:“我这辈子不可?能次次都输给大姐。宁邵宇,希望你识趣一些。”
说完,柳玲玲甩头离去。
看了?好?大一出大戏的徐书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向和她?一起蹲在地上看戏的长发男人,眼神示意:之后呢?
她?望着男人侧边的俊脸又是一阵目眩神迷。男人俯着身子,侧脸如玉,清浅的眼眸,收敛在纤细睫羽下,像是冰雪里的琉璃,冷冷清清,只轻轻一眨便荡漾开连连波光,耳垂上那如星空形状的深蓝色耳钉显得男人气质更加迷人危险,像是冰山雪夜中?悬挂天?边的蓝月,遥远而又不可?及。
这还是徐书宴第一次对着男人犯花痴,真的俊美到了?至极。这简直就是神明下凡。
“挖眼珠。”男人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的冰冷,终于是忍受不了?打量厌烦的开口。
小气。徐书宴在心?里嘟囔着。
“呵。”男人嘲讽地说道。
“小气小气小气男。”徐书宴这次不打算小声说了?,她?决定痛骂男人。
“可?怜虫。”男人一击毙命,直接踩到了?徐书宴猫的尾巴。
徐书宴瞬间炸毛,这家伙什么意思?她?要和他拼了?!来啊,同归于尽啊!决一死?战,谁输了?叫谁爸爸!
“21。”男人薄唇微启。
意思是他还年轻不需要这么早结婚生子,所以徐书宴这个赌注并不成立。徐书宴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男人见状却是微微摇头,感叹:“太慢。弱。”
这算是精神攻击了?吧。徐书宴瞪着愤怒的圆眼睛望向男人。
“走。”
徐书宴在心?里想着如何跟男人大吵三?百回?合,头顶却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第79章 宴会坠楼案2
徐书宴急忙抬头?望去, 只见男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凉亭走去,在他一阵折腾下,不远处湖泊从假山后面漂出?了一条小船。
“你刚才一直盯着凉亭是在研究这个?”徐书宴不可思议地开口问道?。
“不然?”男人不解地开口。
额, 她还?以为?这?男人和她一样喜欢看戏呢。原来?看戏的只有她一个,人家在找机关。徐书宴在心里痛哭, 她感觉智商被全面碾压了, 这?家伙真的和?她是一个次元的人吗?为什么强到这里离谱啊!
在最开始的时候,徐书宴还?想着要不继续往上面升职试试, 接触过男人后,她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男人恐怕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逾越的高?山了。
“简单。很对。”男人一边拉动着隐藏在地上的绳索让小船缓缓地靠过来?,一边对着一本正经?地对着徐书宴说道?。
没懂。大佬说话这?么难懂吗?徐书宴眼神无辜地帮忙拉动绳索。
“考试简单。”男人扩充说了。
这?下徐书宴听?懂了, 她非常不优雅地朝着男人翻了个白眼。如果此时有表情包的话,配文便?是家人们谁懂啊?有人在这?装逼。
“呵呵。”徐书宴没忍住冷笑出?声。如果不是看见男人给她找了双鞋子的份上,她直接一剑招呼在这?家伙脸上,太欠打了。
果然老天爷就是偏心!人家又高?又帅又有钱,她就是又矮又穷, 生气。
“实力。”男人长腿一迈干脆利落地上了船, 随后挑眉对着徐书宴示意隔壁的小空位:“上。”
徐书宴低头?瞧了敲蓬松的公主裙, 然后再?望了望狭窄的座位, 她心一狠, 直接开了个华丽大变身, 咔嚓咔嚓几声后, 淡蓝色晚礼公主裙秒变半截小腿肚中长裙。
“裙子真麻烦, 想念我的裤子了。”徐书宴一脸肉疼的看着地上的小裙裙, 这?还?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穿这?么好看的小裙裙,呜呜呜呜~
“骗子。”男人勾唇缓缓说道?, 他眼眸难得的附上了一抹笑意,可能是徐书宴那生动的表情给感染了吧。
裴瑾白滑动着双桨向远方拾去。
随后他发现船一直在湖面上转圈,裴瑾白抬眸朝着对面的少女望去,此时的少女正如煮熟的虾米一样弯曲着身子费力地划动着木桨。
表情很费力,动作很标准,只是很可惜方向是反了。
裴瑾白开口道?:“你别?动了。”
徐书宴茫然地睁眼抬眸,怎么呢?她忙碌了半天,汗水大颗大颗从脸颊滑落。
裴瑾白昂着下巴示意徐书宴观察一下周围。
徐书宴这?才发现原地打转的小破船,她尴尬地松手,讪讪地笑,讨好似的刚才撕礼服薅来?的薄纱,假装的给裴瑾白打扇。
“加力,没风。”裴瑾白神情不变地开口说道?,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眸中附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总算是找到你了。裴瑾白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是一道?很有趣的谜题啊。裴瑾白抬眸望着对面陆地繁华热闹的宴会,将如深蓝墨水般的湖水尽收眼底,还?有像洒在无数珍珠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的星星,男人冷漠如千年冰川的脸上晕出?了一道?未知的兴奋。
徐书宴倒没有像男人这?样恐怖如斯的观察力,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湖水如同大海一般一望无际,但水中并没有大海那边有着丰富的生物,像是会发光的荧光浮游生物更是没有,水面寂静无声,周遭一切都?静悄悄一片。
徐书宴只好抬头?仰望着明?亮而又璀璨的星河。
一个,两个,三个……呜,有点困。徐书宴神情逐渐开始困倦,她考试完作息还?没完全调好,这?对一个规律作息的修行者影响非常的严重,她现在非常的疲惫。
不过就在徐书宴合上眼睛的瞬间,小船剧烈地晃动起来?,徐书宴猛地被惊醒。
她手足无措地死死攥着木制小破船,这?大师也难逃巨湖,这?么深的话,她就算灵力耗尽也回不去啊?(尖叫)
“放松。”裴瑾白出?声安抚道?,“是暗流。顺着漩涡下去我们就到了。”
不是大哥你认真的吗?漩涡啊啊啊!徐书宴一脸惊悚地看着水面上如鲸鱼巨口肆意吞噬吸入一切的漩涡。
不,那真的是一张嘴啊!徐书宴使用灵力一眼望去,这?漩涡的真实面貌在她眼中无处遁形,那是一副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它正期待满满地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在这?生死存亡关头?,徐书宴只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死死抱着对面的男人不松手,像是一只八爪鱼紧紧地吸附在他身上。
生存还?是死亡?当然是活的啊!她对面是天道?的亲儿子,抱着他,自己还?会出?事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以徐书宴决心不松手,她还?想着苟命呐。
裴瑾白感受着身体前少女那温热的肌肤,柔软的触感,鼻尖那熟悉的味道?,他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想将回抱着少女,将她融入血肉中,再?也不分离,但他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才刚认识。
裴瑾白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少女紧闭双眸害怕的脸颊,眼底的柔情似水一般快要溢出?。
他真的真的好想她。他的爱人。
徐书宴感受着肆虐的风暴开始停歇,她小心翼翼地睁眼查看着周围,瞧着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迅速从裴瑾白身上利落地跳下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裴瑾白抬起的双手微微落下,随后敛在了身后,他极大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
不过徐书宴向来?没这?么好的洞察力,她自然而然地忽略,徐书宴勘察完周围一圈说道?:“这?里就只有一些海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这?个案件又是怎么一回事?作为?被迫上贼船的小可怜,大佬是不是应该大发慈悲解释一下吧?”
徐书宴指着空空如也的山洞里唯独剩下的两株杂草说道?。
裴瑾白神色收敛了不少,他低头?看了手上的金色手表开口道?:“没时间。回去说。”
徐书宴只好无奈地答应了大佬无礼的请求,她站在裴瑾白的身后,只见男人从怀中自然地掏出?一个古怪的东西,他拆开了一个递给了徐书宴。
徐书宴接过这?金属质地满满的木棍形状的东西,颠了颠还?挺轻的,开口道?:“这?东西干嘛的啊?”
裴瑾白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棍子头?部按去,瞬间这?木棍秒变铁铲。
“酷啊!”徐书宴忍不住赞叹道?。
裴瑾白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难得说了一个长句:“它有很多形状功能。你以后慢慢开发吧。”
说完,高?冷大佬一脸冷酷地铲起了地上的土,他开口对着徐书宴说道?:“你挖那边,海草树下。”
徐书宴听?话地拿着铲子老老实实地挖起来?,她一铁锹下去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徐书宴困惑地向地面望去。
“挖出?来?。”男人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徐书宴乖巧地点头?,随着挖掘的进度一个长方体形状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是一个宝箱形状的东西,上面镶嵌满满一箱子的宝石,红绿蓝紫,五颜六色的都?有,徐书宴瞧着眼睛都?快直了。
这?随便?一个扣下来?,她还?做什么侦探,她们家就可以彻底躺平了。
“毒。”裴瑾白瞧见了徐书宴眼神,开口提示道?,随后又无奈地摇摇头?,她总是这?样,又一脸疼惜地看向徐书宴。
男人复杂的神情在他那张冰山的脸上体验不出?半分。
徐书宴站在原地等待着裴瑾白发号施令:“大佬,你说开那个我就开那个!”
“这?么相信我?”裴瑾白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她就这?么信任他呀!如果和?她一起的不是他,她会不会也这?么信任别?人呢?
想到这?,裴瑾白忍不住心里一酸,像是喝了十?年的陈醋,到处都?晕得慌。
徐书宴肯定地点了点头?,大哥,你身上的气运都?要和?太阳肩并肩了,我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呢?老天追着喂饭说的就是你,哥们,你气运值爆表,不可能错的。
裴瑾白看着徐书宴笃定确定肯定地点头?,他心里更酸了,冷哼一声扔下一句:“你自己选吧。”
像是一只受气的河豚气鼓鼓地走了。
不是,哥,闹啥呢?刚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你咋罢工了啊?徐书宴在心里腹诽,但她不敢明?说,只是开口好声好气劝道?:“大佬,咱们不是赶时间吗?您大发慈悲赶快干完这?些,咱俩就出?去吧。我感觉啊!此地不宜久留。”
裴瑾白听?完徐书宴这?话,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他纤长的手指随意指向右边的宝箱开口说道?:“它。”
“得令。”徐书宴抬起铁锹就准备暴力拆箱。
裴瑾白急忙上前拦住她,两人手掌相碰,掌心与掌背相接触像是一块正负相吸的磁极,一时间难以分开。
徐书宴困惑地抬头?望着男人俊美无双的侧脸说道?:“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