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害怕他……抓奸?◎
霍言的声音似轻似重,连着他舔舐她耳廓以及后颈的动作,都裹挟着难言的怒意和暧昧。
他脸上还带着水珠,湿发多了几分随意,却丝毫不影响面容的俊美,反而更显出那股邪肆感。
姜茉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由于身上那件薄薄的、露肤度极高的泳衣,彼此肌肤之间的距离也成了零。
她能感受到他怀抱的灼热。
比起少年时候抱着她的霍言,现在的他,显然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姜茉卷卷的睫毛微微颤着,水珠在她脸上更衬得雪白。
感受着身后男人的滚烫欲望,她不敢乱动,只是小声道:“霍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呀?”
霍言勾着她湿漉漉的发丝,语气轻佻又仿佛忍着怒意:“怎么?放开你,然后让你去找别的男人?”
他双眼有些猩红,含着怒意又去咬她的耳垂,心里只想到前几天在学生会门前看到的纤细身影。
那天他去了摄影社团没看到她,直到知道她去了学生会,才恍然大悟学生会的会长……不就是顾斐然么。
先是那天是顾斐然,而今天他又看到她上了容晏之的车。
霍言一路冷脸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看到容晏之的车离开,姜茉进了碧桂园。
他名下有碧桂园这边的房子,轻而易举就让物业把他放了进来。
霍言之前被霍父扔到军营里磨炼过,本就不凡的身手现在更是矫健。
眼看着姜茉进了东边那套别墅,他索性直接从外墙翻进来。
他倒是想问问姜茉这个小没良心的:为什么,他从来不是她的第一选择。
为什么,她总是想要去到别的男人身边。
被他灼热而湿润的舌舔舐着耳廓,姜茉浑身有些难言的颤抖和瑟缩。
她紧张得咬了咬饱满的红唇,不得不搪塞道:“你别误会啦,我只是跟着哥哥回来。而且我当初也……不是因为嫌你穷才分手的。”
少女细声细气,乖软得像只兔子,水珠从眼睫毛上滴落,更显得无辜至极。
任何人见了这副模样,也不会舍得再怀疑和逼问她 。
霍言冷笑一声,看似被她说动了一般,慢慢放开禁锢着她的臂膀。
只是他内心,却是他不信她这几句毫无意义的搪塞。
不过好在,他也不在意。
如果她想要离开,那他就索性拘着她,绝不会让她去别的男人身边。
他只要她,就像过去的十余年一样,永远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
*
幸好别墅的设计考虑到了便捷性,有游泳池直接通往二楼的墙外楼梯。
姜茉从游泳池上来,披了一身浴巾上楼,身后则跟着浑身湿透的霍言。
一身简单的黑衣湿透,贴在男人的身上,八块腹肌隐隐约约,连带着那处的凸起都有些分明,薄薄一层湿衣更显得性感。
阿姨还在一楼,姜茉不得不让霍言进自己的房间。
她悄悄瞥了一眼男人,就连忙收回视线,小脸有些微微泛红。
霍言却是来得自如。
他一进房间,就把湿透的t恤脱了下来,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水珠沿着流畅的线条滴落在地,精瘦的身材有力却并不过分。
留意到姜茉悄悄打量的目光,霍言似无所觉地把手放在皮带扣上,懒懒开口:“想看?要我脱得更往下点么?”
眼瞧着他修长的手指就要解开皮带扣,姜茉不想理他,连忙转身进了里间。
她把门关上,才脱掉泳衣,换成一身乖软的草莓睡裙。
却并没留意到,仅有一墙之隔,让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在外边等自己换衣服,霍言的眼神变得多么幽暗。
姜茉出来的时候,一身睡裙似乎比起泳衣来说保守了不少,然而湿漉漉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背后,却更显得有一种微透的纯欲感。
她还有些脸红,余光都没给霍言一个,匆匆从自己卧室走出来,并没留意到关门之前,身后的霍言那猩红的眸光。
先是看了看走廊无人,楼下还是吴妈做饭的声音。姜茉才蹑手蹑脚,推开对面容晏之的房间。
说不准容晏之什么时候回来,她得赶紧让霍言换上干衣服离开。
只是她房间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姜茉想着反正容晏之衣服那么多,丢了几件估计也注意不到。
姜茉小心翼翼地拉开衣帽间。考虑到霍言那大少爷似的嫌弃模样,她还是给他找一套新的。
还好,容晏之的生活助理相当尽职尽责。虽然有几套新品明显不是容晏之的风格,但助理还是为他按季节购置回来。
估计这种风格,容晏之这辈子也不会尝试吧。
所以,掉了几件,肯定也不会察觉。
姜茉放心大胆地取掉其中一身,再次蹑手蹑脚地准备出去。
只是可能是这次她走得太慢,经过那张大床的时候,虽然推开门看了好几次,但还是才第一次注意到——
那张oversize的黑白风大床,明明整洁又板正,却在被子下边隐隐约约露出一角……格格不入的颜色。
容晏之的房间一向不许阿姨随意进来打扫,姜茉难得进来一次,有些好奇。
她犹豫了一下,心道就看一眼,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然后轻轻掀开被子,露出那一角的完整面貌。
是一件有些熟悉的、米色的什么……
姜茉偏头认真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这件衣服好像是……
之前那次她跟容晏之和姜心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落在包间里的那件丝质外衫。
姜茉以为丢了没找到,却没想到……会在容晏之这里。
可是,如果是容晏之拿了她的衣服,又能有什么用呢?
比起这件衣服原来的模样,现在躺在床上的形状,则显得皱皱巴巴。
仿佛是曾经在夜晚或者早晨,被谁人用大手抓着,揉搓过无数次一样。
甚至,还有一些难辨的痕迹。
静静地躺在这张床上,被满是容晏之手腕佛珠的广藿香气包围着,显得古怪又突兀。
姜茉有些困惑,并没有想通用处。
但是因为她还抱着容晏之的衣服,想了想似乎有点奇妙的平衡……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得赶紧回房间,把衣服给霍言穿上。
再次轻轻地把被子盖好,姜茉放弃不重要的思索,小心翼翼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霍言赤/裸着上半身,散漫地坐在地上,半支着一条长腿,显得玩世不恭。
他戴着的玉观音项链,在精瘦的胸前一晃一晃,只是并没有任何佛子的冷淡与禁欲气质。
反而衬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旧痕,外加那几道因为翻越围墙而新鲜诞生的血色划痕,气质更添了几分不明的邪肆和阴郁。
看到她站在门口那儿盯着他发呆,霍言轻呵了一声,暧昧开口:“宝宝,想看的话,可以凑近点。”
姜茉连忙闭了闭眼,把怀里的衣服一股脑扔过去。她走到男人倚着的床边,坐下晃着两条细白的腿,习惯地和她撒娇道:
“拜托拜托,你快走好不好嘛?”
霍言对她一向心软。以前再怎么生气的时候,只要她一撒娇,他就不舍得再说什么了。
以前的兄弟为此还笑过霍言是个昏君。
霍言从缝隙间,只看到那两截小腿,又白又细,勾得他心发痒。
他完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从衣服堆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指尖直直地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随后一只手便拢住她两条细腿。
于是,还不等姜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从床上拉了下来。
她整个人如同雪花一般,轻飘飘地落在霍言怀里。
他灼热的手掌隔着睡裙,贴着她纤细的腰,两条臂膀有力而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禁锢在怀。
姜茉所有的支撑力在他怀里,竭力挣扎也起不来,只得像金丝雀般乖顺地贴在他的面前,近得能听见男人心脏的跳动声。
不像刚才在泳池里,是背对着抱她。这次是两人面贴着面,霍言的上半身还是赤/裸着,肌理精瘦而分明。
那串玉观音项链在光影里晃来晃去,然后他轻轻扬了扬下颌,就把它轻易地咬在口里。
他含着那个观音坠子,眼神却丝毫不清明。紧紧地盯着姜茉的时候,就像是昏君一般,只剩无尽的暧昧和低垂的欲望。
姜茉听到男人的心脏,在分明而有力地跳动。
他脸上的水滴还未干透,沿着线条分明的侧脸轮廓,忽而一滴落下,直直地垂在姜茉的眼皮上。
姜茉的眼皮被凉得一颤,下意识地闭眼,不自觉地在他怀里扭动。
“别动。”霍言声音喑哑,似是忍着什么似的,只是他还未开口再言,房门忽然传来几道轻轻的敲门声。
随后响起的是,男人惯来温和又淡淡的声音。
“小茉,我能进来吗?”
容晏之回来了。
姜茉心头一紧。她还在霍言怀里,要是被容晏之看到……
她扭头看向霍言。男人的指尖还在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少女的腰窝,完全没有姜茉的紧张和忐忑。
霍言偏过头看她,懒懒散散地轻挑嘴角,似笑非笑道:
“紧张什么?难道你害怕他……抓奸?”
霍言落在“抓奸”二字的尾音,轻佻又随意。似乎很是愉悦被门外人推开,甚至……
再被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