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奇东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侍应生吩咐厨房开宴,然后引着大家进了餐厅。
这家私人会所平时没少宴饮狐朋狗友,项奇东养了好几个手艺不错的大厨,许多菜系都能做。
落座后,菜肴一道道呈上来。
最后一道压轴菜是鹿肉,项奇东笑得略淫荡,“反正今晚都不回去了,吃完鹿肉,楼上就有房间,该干嘛干嘛去!”
游子瑞问:“大晚上的,还能干嘛呀?”
项奇东笑着改口,“我说错了,应该是该干谁干谁去!”
这话忒粗鲁,游子瑞身边那男孩毕竟还是个学生,当即脸就红了。
冯寰看了看这两位,一人怀里搂着一个,不爽道:“你们俩的夜生活倒是安排好了,我和云重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项奇东招手唤来一旁的侍者,低声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他跟侍者说了什么,侍者出去了几分钟,就领进来一排年轻的男男女女。
项奇东说:“都是干净的。怎么样?是让他们各凭本事竞标,还是你们自己挑?”
他话音刚落,这些男孩女孩的目光便都投向冯寰和邵云重。因为项奇东和游子瑞身边都有人了。
冯寰随便指了一个,“就你吧,过来给我倒酒。”
剩下的人便都把目光投向邵云重。
最边上的是个男孩子,穿一件白色的棉衬衫,是裴雪意穿过的样式。邵云重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项奇东忙推了那男孩一把,“还不快过去,邵二少喜欢你呢。”
男孩便被他推到邵云重身旁,等坐下了,还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拿起酒瓶颤颤巍巍地要给邵云重倒酒。
邵云重也没拒绝。
这男孩虽然看上去青涩,但其实很会伺候人,布菜、倒酒、陪着说笑,都很有眼色。
这顿饭吃得很尽兴,几个人都喝了不少。
饭后各自回房,项奇东还不忘叮嘱那个男孩,“把云重伺候好啊!”又对云重说:“今晚好好享受,这小东西不比裴雪意体贴?”
“我知道了,项总。”男孩小声应着。
邵云重今天心里不痛快,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他最烦有人拿裴雪意跟这些出来卖的做比较,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一张嘴就想吐。
男孩把他扶进电梯,然后进了二楼的一间房。
邵云重身材高大,这男孩的小身板儿根本架不住他,两人一走到床边,男孩力竭,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邵云重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动静。
男孩趴在他胸口,愣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下这具男性躯体肌肉紧实,不禁面上一热。
他没忘记自己今天晚上的任务,赶紧去解邵云重的衣服。
西装外套吃饭的时候就脱掉了,这会儿邵云重只穿了衬衫,扣子刚解开两颗,手便被抓住。
男孩慌忙抬头。
邵云重睁开眼睛,皱着眉看他,“我头疼,给我按按头。”
“好,我给您按头。”男孩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又脱掉鞋子,跪坐在他旁边,给他按摩太阳穴。
邵云重又重新闭上眼睛。
男孩给他按了一会儿,中间一度以为他要睡着了,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个部位起反应的话……
邵云重的呼吸也变得紊乱。
男孩一下子想起来,晚宴上他们吃了不少鹿肉。
他观察着邵云重的反应,慢慢停下了按摩,手指灵活地移动到邵云重的腰带上,“咔哒”一声把腰带解开了。
刚要将手伸进去,头顶便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因为醉酒,又有点沙哑。
“不用管。”
男孩一愣,又听到邵云重说:“继续按头。”
男孩有些震惊,都这样了,真不用管吗?但是人家都说了,他也不敢再自作主张,便继续按头。
渐渐的,邵云重因为醉酒睡着了,但也没说“不要按了”,男孩也不敢停下,就这么给按摩了一夜,手都酸了。
男孩心里觉得晦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别人房里都炮火连天了,他还在这儿做苦工呢!
第二天,邵云重醒来,男孩还没走。
邵云重出门匆忙,身上什么都没带,便给了他一张殷胜天的名片,“找她领钱吧。”
“谢谢邵先生。”
男孩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夜算是白干了,没想到还能拿到钱,立刻喜笑颜开。
殷胜天正在休假,回国后老板还没开始工作,她也就跟着休假了。最近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一大早竟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是个男孩子,声音娇滴滴地说,他昨晚伺候了邵先生一整夜,手都酸了,邵先生让他来领辛苦费的。
殷胜天当即清醒过来,差点把电话丢出去!真的假的?老板竟然睡了别人?
老实说老板对裴雪意是挺强制爱的,但也很纯爱的好嘛?老板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确实没睡过别人,就可着裴雪意一个人折腾了。
但这是她私人电话,如果没有老板的授意,这男孩子根本找不到她这里来。
她几乎立刻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裴雪意,但想了想还是忍下来了。
这么好的事儿,不能让他知道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