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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声哗啦不断,当自己的右手无意识地覆上已经硬挺的、高高翘起的柱身时,卢卡斯才发觉自己在干些什么。
    他本坐在浴池边缘等着放水,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那个女人的面貌。她的容颜已经被深深镌刻在了他心头,但他真正想看明晰的,永远是她深藏不露的心。
    梦里她与那两个男人交媾的画面与眼前冒着淫靡白液的柱心重合,他的手不受控地碾磨过龟头的淫液,然后不熟练地顺着肉棒上下抚弄着。
    他不是无法爱人,他有在乎的亲人、朋友、同事,和从未相识过他却心甘情愿为之守护的人类。
    只是这种情欲、这种渴求、这种夹带着男女之情的爱是第一次,也是独一份。
    手头的动作击打起白沫,已经由最初笨拙生涩的自我寻欢变成了逐渐找到节奏的来回套弄。
    “罗莎琳……过来,呃,好舒服……”
    闭上双眼,仿佛她就在身边。
    而他丝毫不知监听器那头的罗莎琳早已旁听了他呻吟着她名字自慰的全程。
    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卢卡斯喝下一杯温度正好的热牛奶,洗漱之后沉入梦乡。
    希望今夜不会再梦见她。
    但她又一次出现在了他梦中,这次她引着阿曼德和莱恩在他的浴池里嬉水交姤,而他再一次被五花大绑在墙角被迫观看这一场淫乱派对。
    然后他们缠绵到了全身镜前,那个女人被抱起来猛烈肏干,腰背抵着镜子,面露难抑的潮红。
    那是他每日出门前打领带的地方,要真有人能在那里将罗莎琳操弄地服服帖帖,那个人也应该是他自己,而不是被跨国通缉的阿曼德,或者连个人都跟丢了的废物莱恩。
    第二天清晨起床时,卢卡斯站在昨夜梦中罗莎琳与两个男人欢爱的全身镜前整理仪容。
    即使是工作最繁重的时期,他也要保证最少八小时的睡眠。
    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挂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
    他紧闭上双眼,罗莎琳出现在他眼前。
    睁开眼睛,镜中只有他自己。
    他打理好领带,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往后的几天里,那个女人夜夜入梦。
    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他每夜都喊着她的名字偷偷自慰。
    而罗莎琳也给自己加上了一条脸红心跳的例行日程,那就是在每个莱恩因为繁忙公务没能赶得及早早回家的夜里,戴上耳机听卢卡斯念出混杂着呻吟和轻喘的她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每夜新增的消遣,罗莎琳做了一个很奇异的梦。
    在梦里她与几个男人轮番上床,时而是阿曼德,时而是莱恩,而最常出现的男人,是那个欲想将她送进监狱的疯子卢卡斯。
    她被按在他家卧室的全身镜前对着镜子猛干,男人激烈的冲撞里夹带着那么几分强制的意味,但又舒服得让她难以抗拒。
    第二天她去卢卡斯家喂仓鼠时,他安静地像是死人一般,绝口不再提那个禁忌的名字。
    而莱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即便被INTERPOL指责国土安全部的特工跟丢了阿曼德,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每天夜里他爱抚罗莎琳时的认真模样。
    之后几日里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白天是属于罗莎琳自己的私人时间,夜幕后去卢卡斯家看望小仓鼠,与莱恩缠绵悱恻到深夜,再陷入梦境与三个男人相见。
    直到那个周末。从那天起,一切都无法再回头。
    “晚上的酒会罗茜真的不想去吗?”
    莱恩叉起一块提拉米苏,喂到罗莎琳的嘴前。
    他们两人坐在广场中心的喷泉池沿,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周末闲暇时光。
    “既然是难以推脱的邀请,你就去吧。我对人多的地方实在是不感兴趣,正好也可以一个人在城里随便逛逛,当一回夜游的旅客。”
    “放我一个人去应付那些人,罗茜好狠心。”莱恩虽是这么说着,却挽着笑为她擦去嘴角的可可粉。
    “那在遇到我之前,你是怎么应对的?”她又吃了一口莱恩喂来的提拉米苏,好奇地问道。
    遇见她之前?
    那些时光平静却单调,他像一个没有心的人一样旁观着所有人的生活。
    直到她的出现、她的到来,平凡的日子终于染上美好的颜色。
    卢卡斯其实早就看到了在喷泉边如胶似漆的两人。
    世风日下,男小三这种本该人人喊打的生物都能光明正大上街了。
    他有些没好气地回过身捧起一小撮面包屑。几只鸽子停在他肩头,更有大胆的飞落在他小臂上,啄着手心的鸽食。
    但身后传来莱恩熟悉的声音:“原来处长也在这里。”
    鸽子被惊扰而去,那个女人站在莱恩身边,不动声色地用唇语说:“好巧。”
    他对自己说,他真的没有一丝妒意,但心中升腾起的莫名情绪却压制不住,胃里翻江倒海。
    是不是如果他能站在她身侧,而不是相对而立,就能有权利走进她的心?
    黄沙肆虐,古城里的居民生活却照旧,街道上人来人往。阿曼德揪住迎面走来的一个披着罩袍的身影,一把将其扯进身边的小巷。
    那个身影踉跄了两步,掀下兜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是你,罗莎琳呢?”
    罗莎琳不在身边,阿曼德也无需伪装对面前对方的厌恶:“手机。安全屋已经准备好了。出事后她就一直留在了瓦莱西亚,说想在那里再待一段时间。”
    珍妮特接过新手机,飞速登录了自己的邮箱账号,点开星标联系人那列里的一封未读邮件。
    “原来她那是她母亲的故乡……真好,她回家了。”
    十几年来珍妮特一直希望,她的挚友能与那段无人得知、无法被时间掩埋的过去和解。
    此时她真切地祝愿她放在心尖上的人能够不留遗憾。
    她抬头看向一脸黑脸的阿曼德。
    从见到阿曼德的第一面起,她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明明只是罗莎琳养的一条狗,却妄想僭越,替代她在罗莎琳心中不可或缺的位置。
    “她说你被瓦莱西亚人关了那么久。居然没死在那里,真是可惜了。”
    “被夜鸦击落了飞机还没死掉更为可惜吧。”阿曼德也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INTERPOL和那些瓦莱西亚人没发现你的行踪吧?我们两人不应该认识。”
    “确认过很多遍了,身后没有人跟踪,身上的衣物我也全部换过了。”
    两人都像看死人一样扫了对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阿曼德在脑中又回忆了一遍罗莎琳向他描述计划时的模样——镇定而坚毅。
    他爱的人,也是他的爱人、主人。
    为了不久之后的重遇,他会为她付出一切。
    于是他朝着离开古城的方向而行,脚下的赤土炙热,迎面风沙席卷,但没有任何事物能阻碍他向那个有她的未来前行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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