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长一想起自己从刚刚那个愣头青手里把活抢了过来,还硬生生提高了18倍的酬劳,就是一阵得意。
“嘁,这种屁大点的少年,还敢跟我刘全友抢生意?”
刘道长得意地笑着,便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一坐就是20分钟,刘道长抽空喊几声‘咄!’‘呔!’之类的话,再摇了摇铃铛,心中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现在总算可以回去交差了。
刘道长想到一会那院长还得对自己千恩万谢,更加得意无比。
走上楼梯,刘道长捻着胡子,盘算着这钱该怎么花,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楼梯怎么这么长?”
刘道长狐疑不已,他记得自己只下了一层,医院总共四层,他应该在三层才对,不到一分钟就能上楼,他好像花了好几分钟了。
刘道长一直在上楼,发现一直不到顶。
他退到楼口一看,还是三层。
这……
刘道长背后有些凉意。
他咽了咽唾沫,“我不是眼花了吧?”
刘道长快速跑上路,发现自己还是在三楼,周围环境和自己刚刚待的地方竟然一模一样。
刘道长双腿有些发抖,背后已经有冷汗流下。
此刻,一阵梭梭声响起,好似什么东西在地上爬一样。
产科病房的门是几年前的双开门制式,现在算起来已经是老式门了,半扇门从里面被推开,刘道长看到一个婴儿从病房爬了出来,诡笑着,旁若无人地向厕所爬去。
“妈呀!”
刘道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厕所的水龙头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在空旷的楼道格外响亮。
刘道长颤颤巍巍躲在墙角,摸着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
那个婴儿是什么?!
医院的楼道到了晚上只有冷光洒下,刘道长听过一个传说,说是怕暖光影响了徘徊在医院内死者的灵魂,怕它们晚上出来闹事。
谣言归谣言,但乍一见到这种诡异的清醒,刘道长双腿已经直不起来了,卫生间在楼梯不远处,刘道长靠在墙后,听见水声停止,一阵啪嗒啪嗒地声音又传出来,正向自己这里靠近。
谁还不知道,那是沾了水的人手掌拍击地面的声音。
“祖师爷在上!佛祖在上!耶稣在上!我刘全友回去给你们烧香磕头,一定要保佑我啊!”
刘道长现在都要哭了。那啪嗒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刘道长怪叫一声,朝着楼下跑去。
下了楼,啪嗒声还在楼道回响,刘道长又下了几层,算起来都已经是b1楼了,那声音还在。
刘道长牙关打颤,握着桃木剑和从市场上淘来的符纸,大吼道:“快来救我!!!”
办公室里,秦昆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许洋不停地看着表,嘟囔着刘道长怎么还不回来。许建国则忐忑地坐在那里。
三人各怀心事,突然,一个凄厉的声音从楼梯方向传来,许洋心中咯噔一声:“坏了!”
刘道长的声音很模糊,好似被关在什么地方,或是喉咙里塞了什么东西,传出来的时候,因为喊得太用力,破了声,更添几分凄厉。
许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刘道长出事了?!怎么办!”
许洋焦急地自言自语,突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秦昆,抓住他的衣领道:“小子!你不是会抓鬼吗?快去救刘道长啊!”
秦昆把许洋的手打开,对他的无理很反感。
“一,捉鬼的事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又没逼他。二,我一个骗子,哪懂这些啊。”
“你!”许洋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他指着秦昆,“若不是我爸在这,我非得揍你不可!”
崩——
秦昆失手,将手里的玻璃杯捏碎。
卧槽……你真是挑衅啊?老子干不过灵侦科那怪胎师兄妹,还打不过你了?!
“来试试?”
秦昆瞪了许洋一眼,许洋看到他竟然能将玻璃杯捏碎,畏惧地后退几步,心中惊骇不已。
许建国现在发现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个不靠谱的,看面前的少年,年纪虽不大,本事还是有的。随便捏碎一个玻璃杯,那得几百斤的手劲?许建国是部队下来的,当年部队里也没见几个人有这种本事啊。
“秦大师……求你出手吧,犬子没礼貌,我在这里陪不是了,咱医院可是市里模范医院,不能再出事了啊!”
秦昆无动于衷,一扫刚刚的沉默,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
许建国心虚,知道刚才的举动肯定惹到秦昆不快,气急败坏地抽了许洋一巴掌:“还不给秦大师道歉!”
许洋拒绝道:“就他?他算什么大师!”
“还敢乱说!”
许建国朝着儿子抽了一耳光,许洋难以置信地捂着脸,许建国浑身气势不怒自威:“现在,立刻,给我滚!”
许洋咬着牙,瞪了一眼秦昆:“小子,你等着!别给我装蒜,我这就出去找人来救刘道长!”
许洋摔门而去,许建国急忙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人民币,医院是半私立性质,他也算股东之一,身价不菲,如果医院再出点什么事,招牌可就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