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以为的,没有发生。
他当着我的面,在那张纸条上,一笔一顿地写下那两个字。
——应该。
砰——!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他竟然希望我嫁给霸总,而不是带着我私奔,难道他对我一点情义都没有吗?那他为什么会为小狼狗吃醋、还为我穿旗袍,送我“马到成公”?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吗?
我抬眸怒视他,不知道眼泪怎么就在眼眶里了,明明该隐藏情绪的,可就是赤裸裸地恼怒愤恨委屈。
小奶狗他也在静静的凝视我,他的眼眸被夕阳染成破碎的红,他纤薄的身子也被夕阳镀上破碎的光晕。
他用嘴打口型,他说。
——他有钱。
霸总有钱,所以我应该嫁给他,是这个意思吗?
碎裂的心,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悄悄愈合了一些。
小奶狗果然和我是一类人,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贪财好色是我的本性。
被霸总包养,相当于打工,和霸总结婚,相当于升职当高管,如果放弃这段可以跨越阶级的婚姻,我真是太不识好歹了。
我喜欢小奶狗,但他年轻且贫穷,我不能嫁给他,除非他能和小说里一样,妈妈叫娇娇,带球跑生下了他,爸爸姓霍,追妻火葬场,最后父子相认,他重返老宅继承千亿集团。
实际上,有很多带球跑的妈,却鲜少有富豪的爸,小奶狗终究要靠自己的努力工作生活。
他和我都知道生活的苦,才更觉得应该嫁给有钱的霸总。
而我问他,也只是想知道他对我的态度,我的决定并不会因他的回答而改变。
小奶狗回头,继续在纸上写——
“你还考公吗?”
没有丝毫犹豫,我在小奶狗飘逸的字的下方接着写。
“考!”
考公和嫁个霸总又不矛盾,若考上了,那就上岸第一剑砍了大霸总,嘿嘿。
小奶狗点点头,会心一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推了个微信名片给我。
小奶狗用嘴型告诉我,“加他。”
我疑惑地看着微信名片,那微信名是——Teacher.Xu,头像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斯文男。
这人是保险培训师吗?取得是什么傻缺微信名啊?我为什么要加他。
见我一脸不解,小奶狗微信打字给我:“他是我的学长,做考公培训班的,报他的线下班吧。”
啊?竟然是要我报考公线下班啊,我略略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失望个什么劲儿……
懒懒地用微信回复小奶狗:“报班有效果吗?”
报班了,我还能和小奶狗一起自习吗?
小奶狗飞速用微信回复我:“可能没效果。”
“如果辅导班的老师考公上岸了,那就不会教人考公了,如果辅导班的老师没上岸,那么又怎么能教人考公呢?”
我嘴都气歪了,这小奶狗什么情况,他都晓得还让我报班浪费钱?
小奶狗笑嘻嘻地消化掉我的白眼,早就料到我会这么气愤,当着我的面,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打了一串字。
我两个真是有意思,明明面对面肩并肩,非要这么微信聊天,搞得旁边的图书管理员阿姨白眼翻上天。
“我考研要到冲刺阶段了,不能时常督促你了。报个班有没有效果另说,因为花了钱,你看在钱的份上,能认真学习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啊,是希望我花钱买自律啊。
哎,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舒服啊,花钱买自律,我是那么抠搜的人吗?
……我是。
“既然是你的学长,能打折吗?”
小奶狗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比了个八,“打八折。”
嘿嘿,我就知道,小奶狗最会为我规划啦~~
我兴奋地作势要拥抱他,被图书管理员阿姨剧烈地咳嗽打断,只好各自转头,尴尬地低头假装学习。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小奶狗真和我是同道中人,一样地“贪财好色”。
当我去往考公培训班,与小奶狗的学长有了更多接触,我才知道——转介绍一个学员,能赚提点!靠,竟然被他卖了我还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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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路遥遥无期
码了半天,只有一千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