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真理之后，哪里会再蒙蔽自己的双眼。
与神一战，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一战风险极大。
但苏伦口中的计划，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谈一句失败的可能。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失败了，他们不仅仅战死，整个练了金位面都会沦陷。
谈失败也没意义。
这个计划，只是把大决战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被天神位面的人一点点蚕食。
……
“好！就这样定了！”
几人一商议，就把决定炼金位面命运的一战的计划定了下来。
正事儿说完，那严肃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不过镜先生和潘多拉的目光中依旧有着沉重的思索，苏伦目光放空，脑子里也在推演自己的计划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唯有某个人大大咧咧全然没有半点危机感。
千条拍了拍苏伦的后背，嚷嚷道：“喂，苏伦，你转过来，我帮你搓肩膀了。”
她倒是全程参与了这次商议，但一句话都没说。
这赌瘾少妇的脑回路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计划，对她来说，战斗就是最让人期待的事情了，何况是与神明之战。
唯战而已。
“哦。”
苏伦听着这话，偏转了一下身子。
4＊4的浴池虽然宽大，但如果三个人并排也略显些拥挤。
他左边是千条，右边就是自家师姐，相互之间都有肌肤触碰。
原本这也都是日常了。
苏伦躺在温热的水里，只觉得浑身都舒畅。
但突然，画风就变了。
千条整搓着搓着想到了什么，一时兴起就一把将苏伦右边的胳膊拿起，搭在了镜先生的肩膀上。
镜先生略微侧目。
苏伦偏头看了一眼：“？？？”
入手一片冰肌般的顺滑肩甲，但他也没收回手，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看着千条那表情，苏伦就猜到，这赌瘾少妇要作妖了。
果不其然，千条目光戏谑道：“苏伦小子，试试？上次你去履行神魔契约的时候说的事儿，我给菲洛说了，她也没说拒绝的。”
“……”
苏伦听着眼皮猛地就一抽。
突然就想起了“上次说的”是什么了。
之前去黄沙位面的时候，他开玩笑地说要睡千条，这赌瘾少妇就把镜先生给推出来了。
原本私下聊聊，社死也就两个人知道。
现在这大庭广众说出来，这下就是一群人社死了。
千条那性子哪怕社死？
而苏伦脸皮也够厚，大致也无妨。
可人家镜先生名门出生的古典淑女……
对面，潘多拉听到这话，哪里没猜到什么，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苏伦三人，美眸中满是笑意。
而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的镜先生听着表情虽然依旧平静，但那眸光闪烁中，也不难看出对这口无遮拦的千条些许无奈。
浴室的气氛微微有些暧昧了。
原本没人再提，也就过了。
可偏偏千条又看了过去，追问了一句：“你说是吧，菲洛？”
“……”
镜先生哪里知道如何回答，哭笑不得。
就是这话一说，苏伦突然就觉得自己搭在她肩膀上的右手就有点不自在了。
千条拱火不嫌事儿大，又朝着苏伦挤眉弄眼道：“喂，你说你和你那魅魔女仆闹腾的时候，都变了很多次菲洛的样子。现在给你亲自上手的机会，真不试试？要是去了天神位面，可就真不见得还有这样的机会了。”
苏伦知道千条说话从来都是如此大胆，听着前半句，也当是调笑，不搭理大概也就过了。
可后半句，他听着心中却某个念头一闪而没。
这时候，对面潘多拉看着满脸笑意，很懂事地起身道：“我泡好了，你们慢慢泡。”
她说着，很优雅地就离开了浴池，还顺手还帮苏伦三人拉了一下浴帘。
浴池里的一时就没人说话了，气氛微微有些沉闷。
千条看着苏伦和镜先生都没表态，略显无趣，嘟囔道：“哎呀喂，婆婆妈妈的，你们俩真没意思。”
镜先生轻笑着摇摇头，也再也留不住了。她站起身来，道：“我也泡好了，不陪你们了。”
风轻云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尴尬。
说着，起身就要走。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晶莹的水珠从身上滑落了下来。她穿着泡汤的杀纱衣，因为打湿也完全贴在了肌肤上，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
闻言，千条瘪了瘪嘴，眸光微微一眯，掠过一抹坏坏的表情。
她抬手一指，一缕细小的剑气掠过，“撕拉”一声轻微的锦帛割裂声响起，镜先生身上的纱衣应声断裂开来，从肌肤上滑落了下来，一下子浑身上下就全然没有遮掩了。
镜先生看着滑落的衣衫，转脸白了千条一眼，啐口一声：“胡闹。”
即便是没了衣服遮掩，那张冷傲绝美的脸上也没有半点慌乱，依旧从容而优雅。
她说着，也半点没遮掩的意思，从容迈腿跨出了浴池，也全然没在意被苏伦二人的目光。
但没了遮掩，总归是让人从上到下看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