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吻得分不清方向,衣裳渐渐滑到腰上。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敲门声。
“爷,白公馆的白老板来了,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说是要见孟先生。”
倏地,孟庭许从沉迷中惊醒过来。伸手把衬衣扣好,蹙眉道:“都是你不好!”
秦淮川不满地啧了声,一把扶住额头,气管家这个时候过来,又气白延霜打搅了这样好的气氛,自从上次后,他都多久没和孟庭许亲热了。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结果就让人给霍霍了。
孟庭许平日根本不让自己亲,连拉个手都不肯。越想越气,转头看着走向门口的孟庭许。邪气一笑,又把人猛地拉回来。孟庭许猝不及防的被他拉进怀中,二人瞬时跌倒在单人沙发上。
秦淮川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撬开嘴唇,猛猛地吸了两口。
孟庭许舌尖一疼,挣扎着要起来。
不料秦淮川这时松开了他,仰头对着他笑了笑,埋在孟庭许白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直到留下痕迹。
“啊——”孟庭许吃痛,连忙站起身。
“你混账!”
“我混账。”
秦淮川双手放在脑袋后枕着,嬉笑一声。
孟庭许急忙去照镜子,才发觉这吻痕实在是太明显了,故赶紧换了一身能遮住脖子的长衫,才下了楼。
白延霜见孟庭许下来,起身相迎,笑着说:“庭许,你忙完了?”
孟庭许脸上潮红刚消失,表情不自然地看向白延霜:“听管家说你找我?”
二人坐下,白延霜将月饼和桂花酒放在桌上:“中秋节要到了,我想过来看看你,顺便看看幼芝。”左右看了会,“怎么不见幼芝?她不在家吗?”
孟庭许心里一沉,就知道他来没安什么好心,便说:“幼芝在上学,不在家,你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不送了。”
白延霜赶紧拉住他:“庭许,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们的。后天中秋,我叫人从家运了大闸蟹来,你和幼芝从前不是最喜欢吃阳澄湖的大闸蟹吗?中秋就到我那儿去过吧。”
孟庭许停住脚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和幼芝现在不爱吃凉性的食物。在船上的时候伤了身体,一直不见好。你留着自己吃吧,我替她谢谢你。”
说完,便走出大厅。
管家走过来:“白老板,我送您。”
“庭许!”白延霜跟上来。“你真的,真的要跟我分得这么清吗?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从前的事情是我伤害了你,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回到从前那样,好吗?”
孟庭许顿了顿,一想真是可笑,差点害死自己和妹妹的人,如今让他不计前嫌,重归于好。孟庭许甩开他的手,转过头狠狠盯着白延霜:“即使是从前那样,你对我有过半分真心?你当我是最好的朋友?白延霜,你让我觉得恶心!”
白延霜本就想来打探孟幼芝的下落,结果消息没探到,又被孟庭许这么一说,眼中顿时冒起怒气。狠狠咬着下唇,盯着他的脸。视线落在孟庭许的后脖颈,忽地,他发现那处有些泛红,仔细一瞧,分明是谁留下的吻痕。
白延霜一怔,捏紧拳头。
“我当你是什么副官,还以为你做的什么工作,原来是这样。孟庭许,你当人家的男宠当上瘾了吧?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癖好,早知道,我就该找几个男人伺候你,也免得你如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才叫人真的恶心!”
孟庭许心里一颤,蓦地瞪大眼。他原本就脸皮薄,没想白延霜这一番话,叫他立刻红了脸。又因他这般羞辱自己,气得狠狠捏紧拳头。
白延霜走上前,靠近他,压低声音:“表面上你风光无限,背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让我觉得龌——”
砰!
一阵疾风猛地吹来,子弹从他的脸颊擦了过去。
“原来是白老板啊,真对不住,走火了,没事吧?”
白延霜瞳孔一震,抬眼望向秦淮川。
秦淮川冷嗤一声:“招待不周,见谅,见谅。”紧接着,那道修长玉立的身影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孟庭许,薄唇弯起,道:“早知是你来了,我该让庭许好好招待你的。以免落人口舌,叫人家笑话我们秦公馆不懂待客之道,怠慢了外人。”
他把手中的枪一转,别到后腰上。
白延霜神色沉郁,看了一眼孟庭许,道:“我与旧友叙旧,无关监督的事。既然话已经说完,那便告辞了!”
一刻不停,径直出了公馆。
白延霜坐在车上,手心发汗,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就不信找不到孟幼芝!去!找人盯着秦家的人,只要从秦公馆出来的全都跟着,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通通回来向我汇报!”
白延霜一走,孟庭许便一语不发地回了二楼,将自己关在卧房。刚才那番话,真是伤了他的心。一面想着自己每当面对秦淮川的时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面想着白延霜还未放弃寻找孟幼芝的消息,总感觉有一天会出事。孟幼芝是他的软肋,一旦他将孟幼芝找到,便能随便拿捏自己。如果白延霜敢伤害她,自己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拉着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