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芳惊为天人,立马向他求助。
道士还真给她指点了方法。
躺了几个月的苗晓睿竟然真醒了,没几天就能出院。
沈清芳彻底信服。
按照那乡野道士的说法,压着苗晓睿搞了些封建迷信的行为,还给他戴上这块木牌吊坠,除了洗澡别的时候都不许摘下来。
其实牌子不难看,一寸长,半寸宽,牌子上还用朱砂或别的东西勾画了些线条文字,类似道教里的符篆纹路和天干地支,中间市描了朱砂的刻字——“甲戌年正月初七”。
在苗晓睿看来,又丑又土。
……算了,就当安他老娘的心了。
一路飞驰,转经高铁,当天下午顺利抵达京市。
苗晓睿之前在京市租的房子还没退。
这几个月的房租是经纪人徐冬林帮忙垫付,在他转院回l市后,徐冬林正打算退房,恰好手里其他艺人出了点事,一折腾,就拖到他醒来。
也幸亏如此,苗晓睿这次回京,不用折腾了。
走出高铁站,私家车停靠区全是车,他的经纪人徐冬林就站在路边到处张望。
苗晓睿拉着行李箱快步过去,虎扑:“冬林哥!!”
徐冬林吓了一跳,回头,惊喜:“到了呀!”赶紧拉开他仔细查看,“身体怎样?好多了吧?”
苗晓睿拍拍胸膛:“杠杠的,能一挑三!”
徐冬林:“……别做梦,你原来也挑不动!”
苗晓睿:“……哥不带这么打脸的!”
徐冬林笑,捏捏他胳膊、肩膀:“好好,全胳膊全腿的就行了。”
苗晓睿嘿嘿笑,刚要说话,眼角一扫,一粉色小身影追着什么东西往马路上跑,前边有辆车刚好转弯——
他脑子还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冲了出去。
刺耳刹车声贯彻耳膜。
“晓睿!!!”
“宝宝!!”
苗晓睿摔倒在地,胳膊瞬间撩出一片火辣。
好在,没什么大事。
苗晓睿看着惊险停在脚边的宾利,后怕不已。
“晓睿,没事吧?!”
“宝宝!!”
几道人影冲过来。
苗晓睿撑着坐起来,看了眼怀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小女孩,把人递回给孩子爸妈,皱眉道:“马路边上看好孩子。”
“好好好,对不起,谢谢谢谢!”孩子爸爸语无伦次的。
孩子妈妈更是抱着小女孩直哭:“吓死妈妈了!”
徐冬林去搀苗晓睿,情急训斥:“你动作怎么这么快?!你这都躺了多久了!你也不怕——呸呸!”
苗晓睿笑笑,解释了句:“当时想不起来。”刚要起来,旁边跟着伸过来一手臂。
“先生没事吧?”陌生声音问道。
苗晓睿转头。
是名西装笔挺的青年,看着三四十岁,很干练的样子。在过去,是扶着车门、略显紧张的中年人。
这俩人看到他,面上都带着惊艳。
苗晓睿收回视线,拽着徐冬林的手站起来,顺手把摔出来的木牌吊坠塞进衣领。
青年的视线在他胸前红绳滑过。
苗晓睿没注意,朝他道谢,然后拉住给他拍裤子灰尘的徐冬林:“哥我又不是摔泥地里!”
徐冬林这才作罢。
小女孩父母带着孩子过来道谢,并强烈要求要留下苗晓睿电话,说要是有情况,他们会负责。
苗晓睿连声说不用,徐冬林也客客气气的,几句话把他们忽悠走。
期间,青年一直看着他们。
等人走了,他才开口:“今天确实是我们司机没注意,感谢先生及时出手。”
苗晓睿摆手:“不用客气了,你们刚转弯,那小妹妹又玩鬼探头,怪不得你们。”
青年第一次露出笑意:“先生大度。”看了眼他手臂,“我看先生受了伤,我们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苗晓睿摇头:“只是小擦伤,几句话功夫都结痂了,没必要,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们走吧。”
青年笑容更大了几分:“这件事毕竟是我们疏忽,责任还是得担起来……我给您留个名片,要是您身体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们。”
摸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苗晓睿接过来。
太一集团秘书办,章玮盛。
——太一集团!!!牛逼公司啊!!!
苗晓睿惊了下,放下手,笑笑:“放心,要是有问题,我一定联系章先生。”
章玮盛也不墨迹:“那行。”朝徐冬林点点头,转身,招呼扶着车门的中年司机,“没事了,走吧。”
“是。”
章玮盛绕过车头,坐上副驾位,司机也连忙上车。
没多会,昂贵的宾利起步,离开。
苗晓睿不在意,看车走了,反手就把名片扔进路边垃圾桶。
徐冬林:“——等等!!”
苗晓睿随口:“留着干什么?”
徐冬林按住他脑袋,一转——
方才的宾利在前边大转盘转了个圈,刚好从俩人对面经过,呼啸而去。
苗晓睿:“……”
他干笑,“应该没看到吧?”
徐冬林:“谁知道——算了,走了,再晚就要撞上晚高峰了。”拉起他的行李箱走向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