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雨笑了笑,这是他幻想过多少次的场景啊,吃完饭简简单单的散个步,对方眼里都是彼此,吹着温柔清甜的风,足矣!
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吃早餐,看书码字,和当地人聊天,独自一人看完一整场夕阳,坐在湖边的木椅上,发呆放空。
日子很惬意,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知道少了什么,只是不敢奢求罢了。
此时,他其实不在意那些了,只要夕晚来找他,他就可以放下一切,和他回去。
但那就像一颗卡在嗓子里的石头,不致命,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他既没有勇气说明,也没资格要求对方做什么,他就是自己给自己闹别扭罢了。
他可以感觉到夕晚的在意,特别是夕晚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尤为强烈,他甚至还会想,自己这是闹什么呢?
他转头看夕晚,夕阳金色绚烂的光辉把他照的光彩夺目,他没来由的就笑了。
夕晚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林空雨说,不告诉你。夕晚也跟着笑,那一刻,他们是一样的心情吧。
不为别的,看到你就高兴。发自心底的傻乐。
俩人还是分开被子睡,夕晚怕传染给他,林空雨则是不敢轻举妄动,民宿不隔音。
今天俩人很默契,没有觉得对方对自己有什么问题,可能在生死病痛面前,那些不确定都变的无足轻重了。
夜幕好像在降落,星星越来越亮,直到天色渐明。
迷迷糊糊间,林空雨好像听到一声“生日快乐”。
好像很远,又似乎很近。
最终他被一声声消息提示音闹醒的,打开一看,全是祝他生日快乐的。他一一回复,自己都忘了,对他而言,过不过都无所谓的。
自从爷爷奶奶离开,他就没了过生日的兴致,仿佛总在提醒他,你是被抛弃的人。
他其实挺敏感的,带着那种另类的偏执,他想把他在意的牢牢握在手里,可是,他好像从未做到。
就在他胡思乱想没有个结果时,夕晚进来了。
“醒了?”他朝靠在枕头上发呆的林空雨走去。
林空雨都没反应过来夕晚昨天就来了,只是觉得,昨晚睡得很香。
或者说,他以为夕晚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早。”
“早,还睡么?”
“不了。”林空雨感觉对方在逗他,但他又没有证据,他无奈一笑。
夕晚问,“面条吃么?”
“好。”
夕晚转身出去,林空雨总感觉他不对劲。
收拾妥当,夕晚把林空雨带去了大院,棕色的桌上摆着一碗面条还有一个精美的蛋糕。
夕晚拉开椅子,让林空雨坐下。他把面条和蛋糕端到林空雨面前,点上蜡烛,“林空雨,生日快乐,平安健康,万事顺意,开心快乐。”
这是粘贴复制他的话么。
“谢谢。”林空雨双手紧握许了个愿,很虔诚的在心里默念着,希望他和夕晚白首不分离。
他吹灭了蜡烛,切了蛋糕,吃了几口,他问为什么只有一碗面,夕晚说他吃过了。林空雨没多想,端起面条开始吃,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味道还不错。
这碗面来之不易,夕晚早早起来就开始和面,学着师傅揉面搓面,搓了几个小时才得出来这一根还算过得去的长寿面,本来还想亲手做个蛋糕的,无奈手太笨,时间太仓促,就放弃了,助理眼疾手快的拿上准备好的蛋糕,默默清场,安静离开。绝不让其他人打扰到二位的雅兴。
林空雨直到现在都没发现,同一个院子里总是不见其它租户,老板却说住满的,他也只偶尔看到几个背影。
夕晚早把这里全租下来了,租了一年,里面只有几个保镖,所以这院子看着确实冷清了些。
面条吃完,夕晚掏出了一个蓝色的盒子,林空雨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几乎感受不到里面东西的重量,他想,不会是支票吧。支票好啊,他自欺欺人的想,想怎么花怎么花。
夕晚打断他满天飘忽的思绪,“打开看看。”
林空雨叛逆的想,我偏不,可他又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他手比脑快的打开了,里面是一张图片,主要是一个书柜,一张桌子,电脑,还有一些小物件。
“这是?”
“回家就知道了。”
故弄玄虚,夕晚什么时候会干这事了,这一个多月他错过了什么。
不过,林空雨还是非常受用的,他本来就打算和夕晚一起回去,这次,对方还给他找好了理由,那他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不过,回去之前他要去一趟胡子那,胡子说要给他庆祝生日,林空雨高兴的很,在异乡之地,有个朋友还能记得,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本来胡子不是个细心的人,但是那天他和许倾城聊了几句,问他俩怎么样了,许倾城说没什么,叫他给他过个生日,胡子这才想起来,于是烧了一桌子菜,叫林空雨过去给他助助兴。
林空雨问夕晚去不去,夕晚一听是那小子,他的重点关注对象,拉着林空雨就去了。
林空雨: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