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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止的嘴唇被抵开,舌头被缠绕着搅动起来。
    受到神力的波动,杵臼在研钵中认真地研磨起花瓣和蜂蜜,把它们搅拌在一起,“砰”“砰”地开始砸磨撞击,一开始因为花瓣是干的,显得有些慢,但等研磨出一些花瓣的汁水后,杵臼的顶端被浸湿,蜂蜜和花瓣更好地搅拌在一起,花香的甜味儿被激发出来。
    研钵是玄瓷质的,所以杵臼的每一下研磨都会碰撞出清脆的响动,“砰砰”声变得有些急促。
    研钵里面的花瓣可以自动添加,由是花瓣的汁水无止境得变多,花香味逐渐盖过蜂蜜味,汁水也越来越红,有些要溢出来的态势。
    殷至亲着赵止,他伸出手指沾了些花瓣的汁,往赵止湿润的嘴唇上涂。
    赵止的眼神有些迷茫,感觉到殷至的手指在描摹自己的嘴唇后,她张开嘴,舔了舔嘴上有些黏人的花蜜。
    甜的。
    杵臼更加用力地研磨花蜜,许是被声音吓到了,赵止身子一僵,张开嘴咬住还在自己嘴唇旁的殷至的手指。
    咬了一段牙印儿后赵止意识到这是殷至的手指,改咬为舔,习惯性地安抚世子殿下。
    殷至的眼神转深,他将自己的手指抽走,弯下腰,改用舌头和赵止纠缠。
    他诱哄着赵止,“止止,再咬着舔舔试试。”
    听到杵臼更加用力研磨花蜜的声响,赵止有些恼羞成怒地真的咬住了世子殿下的舌头。
    殷至不仅不吃痛,反而笑着把赵止往自己的怀里抱得更紧。
    吻久了,他把赵止抱到桌上,又担心桌子硌到赵止,拿自己的衣裳给赵止垫住背后。
    赵止惊呼“小心宣纸”,但说的时候已经迟了,她之前写的那一张宣纸被压在身后,随着殷至的深吻,宣纸被压蹭得烂成一团。
    桌子因为杵臼在研钵里碰撞的动静而一颠一颠的,赵止有些不舒服地想要坐起来,但殷至很快扣住她的后腰,给了她腰一个支撑的借力。
    研钵里的花瓣汁水越研磨越多,因为花瓣不断自动地涌现,“砰”得一声杵臼深磨后,花蜜汁水儿溅泼出来,好几滴溅到赵止的脸上,还有些溅到桌上的宣纸上。
    赵止的眯起了眼睛,因为她的右眼睫毛上也被溅上了花汁。
    研钵里的杵臼停止了研磨,但没过多久,又在研钵里研磨起新的花瓣,任凭花汁不停往外流淌。
    殷至笑着看着赵止,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止止变成小花猫了。”
    他用手揩起赵止侧脸上的花蜜,不仅没有揩干净,反而让粘稠的花蜜在赵止的脸上蔓延开来。
    赵止有些不适地抬起手,准备自己擦脸,被殷至扣住手摁在桌上。
    他弯下腰,用嘴吻着赵止脸上的花蜜。
    湿润的痕迹把花蜜卷入嘴中,赵止的侧脸被蹭过,而后睫毛和眼脸也被温热卷入、蹭舐干净。
    赵止的耳朵红成了一片。
    殷至把赵止抱入怀中,往第榻处走,期间研钵一直被杵臼研磨着花瓣汁水,发出响声。
    由于太过频繁的研磨,碰撞声显得有些尖锐,听起来像是研钵下一刻就要碎了一般,但一直没有碎。
    殷至把赵止抱上第榻,交换着花蜜味的吻。
    窗外传来红鸾的叫唤声,一会儿声大一会儿声小,经久不停。
    赵止怀疑自己是适应了殷至的亲近,以至于她没有像前两天一样累得在他怀中睡着,但随着夜色加深,还是困得眯上了眼睛,跟撒娇似的半睁半阖。
    眼角的范围内,能看见桌上的杵臼依旧在研钵中搅动,溢出的花蜜汁水太多,沿着桌子往桌脚下流动,而后滴落到地上,一片一片的,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泛白,像是醍醐一般。
    殷至也不肯赵止睡着,他伏在赵止身上,舔着赵止的眼角,像是要把她给亲得清醒起来,他开始跟赵止聊起鬼境中的事,“止止,以前鬼境中总是下着血雨,你每次来找我的时候,是不是一直觉得烦闷?”
    “未...曾。”赵止勉强应答,她累得声音不成调。
    恍惚间,赵止听着殷至在耳畔跟她说以前的事,她努力地应答着。
    第一百零八章
    ◎往后日月,吉祥止止。◎
    “止止,之前我在鬼境的时候,不想回归神境,”殷至说,“你没有出现时,我想过,就算自毁神灭,我也不想回去当什么灾祸。”
    在杵臼研磨花蜜的颠簸中,殷至伏在赵止身上,一边亲昵地吻着她,一边讲着从前。
    讲鬼境中的血雨,讲碎成两半的青铜镜。
    赵止脸色潮红,困得眼睛已经阖上了三成,但还是在杵臼的研磨声中努力睁开眼睛,她抬起手,手指划过殷至轮廓分明的眉眼。
    “世子殿下,”她说,“在我心中,你从未是灾祸。”
    赵止说,“不要再有那种想法。”
    说完后,赵止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殷至用嘴叼住了指尖,细密地放在唇边啄吻。
    就在赵止再次快要睡着的时候,殷至弯下腰,在赵止的耳畔开口道,“止止,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我当然舍不得死,”殷至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就算死,也要死在止止的身体里。”
    内室里顿时响起慌乱动静,殷至把面色潮红的赵止抱入怀中,低笑阵阵。
    一夜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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