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不要早起?”迟潮耐心地又问。
这回我含混地摇头:“不、不。”
在医院里就说好了,趁此受伤要好好休养生息,第一件事就是把每天凌晨四点半就会大吵大闹的闹钟删掉。
“约的,下午。”我稍微侧过脸,躲开这只作恶的手指,再情难自禁地抿抿嘴,感觉舌头都被摸软了,像要不会说话。
“下午几点?”
“两点。”
漆黑让我只能靠声音分辨、靠幻想猜测,钻进睡衣里的那只手流连到我后背去了,正抚在那簇灼灼燃烧的“火苗”上来回撩拨。
我摸到迟潮的脸上去:“你现在,是什么表情?”
迟潮好像笑了一声,他坐起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叹道:“想让你明天起不来床的表情。”
说罢又带着我滚半圈,一口气行云流水地将我放进枕头、塞进被窝里。
晚安吻落在眉心上。
迟潮温柔地低语:“安生点儿,宝,早好早被操。”
我:“… …”
我被露骨的情话刺激到,脑海里炸烟花一样,心神激荡得一塌糊涂,只会睁着看不见的眼睛小口喘气。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梦里发春了。
就在这间被我布置得极温馨的卧室里,床被厚实暄软,我陷在里面嚷嚷着要裸睡,把睡衣睡裤瞎乱飞,打滚儿把枕头都滚到地毯上去。
太闹腾,有人看不过眼,用蛮力轻轻松松把我压制住了。
“是不是撩闲儿?”
“是啊,就是,被我撩起来了吗?”
“你摸摸看。”
可我双腕被束缚在头顶,哪有手摸?
也不需要手,身贴身严丝合缝的零距离,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吱吱吃的那根香蕉正兴致勃勃地彰显着存在感,连热烫的温度都那么具有攻击性。
我有点怕了,卖乖地哼哼要睡觉,但是迟潮没有停下来,他边亲我边宣布道:“宝,你忘了么?你早就已经好了。”
吱吱吃没吃进去那支香蕉不知道,但是知知终于吃进去了这根“香蕉”。
吃太饱,肚皮鼓起来了,我双手捂在上面哭得好大声,被吓得,没体会过这种事,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只能无力地随波逐流,被一次次抛去浪尖儿,甚至被抛到九霄之巅去,忘却了人间今夕何夕。
一场大梦,醒了,心脏疯狂乱跳。
被窝里暖烘烘的,迟潮贴着我,叠汤匙一样地把我搂在怀里睡着,呼吸绵长,轻浅的鼻息拂在我的后颈上,和刚刚在梦里把我翻来覆去喂到溢出来的纯纯色胚完全不一样。
都好爱,我大概是没救了,梦里梦外不论哪一个迟潮我都好爱。
我小心地转身,躺平,揽在我腰上的手臂也跟着收紧,还是把迟潮弄醒了。
他含着睡意咕哝道:“要去厕所么?”
“没有,不去。”我小声地应,又叫他,“迟潮。”
这个名字的发音为什么会这么好听,我像在低吟咒语,每念一次这个名字,我就会多沦陷一分。
“嗯?”
“我在乱想… …如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会怎么办?”
小片刻过去,我以为迟潮又睡着了,才听见他慢慢道:“你不主动找我的话,我不会打扰你的,不然,我会挖墙脚。”
真动听,我感觉自己要被超负荷的幸福感溺毙,有人爱我真好啊。
我还想听,胡搅蛮缠似的,边摸索着同他十指相扣,边追问:“… …你喜欢我什么?”
迟潮动了动,把小腿搭到我的腿上来了,手脚并用一般把我禁锢在他怀里。
却没下文了。
我等了好半晌,渐渐被睡意重新席卷,迷迷糊糊地猜自己大概等不到回答了吧。
“海上的夜里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船是摇的,永远在漂。”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看到迟潮所描绘的画面,觉得好孤寂,像流浪的浮萍。
“修车和跟船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混着日子,没什么想要的。”
“但现在我想要你。”迟潮终于给我答案,“喜欢你来找我,还摔了个屁墩儿。”
我不是很满意,嘟囔地骂:“什么啊… …”
是喜欢看我笑话吗?快忘了,快忘了。
迟潮好像埋进被窝里亲了我肩膀一口,可我意识已经飘忽,他似乎还说了好几个“喜欢”,可惜我全都没能听清楚。
对了,他知道吱吱吃香蕉吗?
彻底沉睡前,我恍恍惚惚地想,梦再续上,再让知知吃一回。
作者有话说:
感谢!
腻歪了一章,就是想写这种腻腻歪歪,让橙汁儿多瞎几章吧(
大家新年快乐!
第23章 都吓傻了
翌日好天气。
懒觉睡到中午才爬起来,简单吃一碗冰糖煮元宵,就准备出发去面包店里和谷屿碰头。
“你要一直陪着我吗?”
“嗯。”
“那途豹怎么办?你要一直旷工么?”
“嗯,等你好了再说。”
我坐在副驾里不吭声了,阳光透过车窗晒得我好舒服,我眯着眼睛悠悠道:“那大家就都知道了,迟二副的女朋友是面包店的小老板,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