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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眼,含泪的桃花眼。
    安安,被他操.哭的安安。
    商珉弦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一屋子的酒气熏醉了,他跟失了魂似的,突然上前把庄清河推到墙上摁住。
    庄清河眼底闪过一丝诧色,但是没反抗。
    商珉弦推他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让他后脑勺在墙上磕了一下,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让商珉弦的血热了起来,他低头用嘴噙住庄清河的呼吸,吻得急促。
    热烈的吻落下,庄清河感觉自己的牙关被毫不留情地顶开,商珉弦席卷而入。脑袋逐渐昏沉,微醺变成了沉醉。
    庄清河身体僵了一下,迟疑地抬起手,搭上了商珉弦的肩,然后给予他热烈的回应。
    商珉弦于是吻得更激烈了,恨不得把这人吞了,从舌尖的侵入变成唇齿的纠缠,到最后他几乎是在撕咬庄清河的嘴唇。
    许久之后,双唇分开,庄清河的嘴唇肿了起来,两人一起喘着气。庄清河似乎是对这个吻挺满意的,勾着他的脖子,又凑上去舔了舔商珉弦的唇,声音沙哑:“说话就说话,耍什么流氓?”
    商珉弦扣着他的腰,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和水盈盈的眼睛,说:“你明明很喜欢。”
    庄清河笑了,轻声承认:“喜欢啊,我喜欢得不得了。”
    毕竟,都两年多了呢。
    庄清河撕下名为安安的皮,展现出他华丽且有攻击性的一面。他这会儿看着一点都不倦了,眼睛亮得像那天在麻将桌上码出十三幺一样,猫似的。
    就好像,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张牌。
    商珉弦低头看着他,有一瞬间都看呆了。
    安安,安静温顺的猫。
    庄清河,促狭狡黠的猫。
    庄清河一扫慵懒,突然活泼起来,他勾住商珉弦的脖子,轻盈地往上一跃,修长的双腿就盘住了商珉弦的腰。
    他虽然瘦削,但是腰腿却都特别有劲儿,商珉弦托着他臀.部的手几乎都不需用力,庄清河的腿也能牢牢缠着他的腰,并且在这个姿势下腰背依旧挺直。
    庄清河低头,突然说:“举高点。”
    商珉弦莫名被他感染了,把他托高了一点。
    庄清河又发号施令:“转圈圈。”
    商珉弦转了个圈。
    “哈哈哈哈哈哈。”庄清河笑了起来,是真的很开心,整个昏暗的包厢都因他明灿的笑容变亮堂了。然后他低头亲了亲商珉弦的额头,赏赐一般。
    妖精!
    商珉弦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握住他的腰要把他放下来。
    庄清河却更先一步用腿扣紧他,像把锁。他把脸埋在商珉弦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说:“商珉弦,好久不见。”
    商珉弦瞬间就顿住了。
    因为庄清河的这一句话,空气中的酒色财气突然散了,换上了一种缱绻又哀伤的氛围。
    他莫名从庄清河的语气里感受到一种久别重逢的感动,却又莫名悲伤的情绪,于是他把庄清河又抱紧了一点。
    久违的拥抱。
    庄清河被他箍得太紧,从鼻腔深处哼了一声。
    “商珉弦,你硬了。”
    “嗯。”
    第24章 他为所欲为
    商珉弦抱着他,沉默片刻后问:“要在一起吗?”
    庄清河冷静下来,闷声道:“不要。”又过了一会儿,说:“把我放下来。”
    商珉弦把他放下来,问:“为什么?”
    庄清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不过他决定不跟商珉弦计较了,看在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有转圈圈的份上。
    穿好外套,庄清河晃悠悠地往包厢门口走去,商珉弦也跟着出去了。走廊上但凡遇见一个人,几乎都会停下来跟庄清河打招呼。
    商珉弦从后面看着他,心想就这家伙的人气,如果不是客人的话,估计都他妈能混成头牌了。
    “头牌”回头看见他,有点惊讶,说:“诶,你怎么跟出来了?”他还以为商珉弦得在包房里待一会儿呢,说完瞟向他下.身。
    倒是也看不出什么,商珉弦的西装外套下摆正好能勉强遮住。
    商珉弦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眼自己下.身,然后抬起头,执着地问:“你确定不考虑吗?”
    庄清河把视线从他的下.身移到上面,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商珉弦,我们之间不能有点健康的关系吗?”
    “健康?”商珉弦有些困惑。
    庄清河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说:“其实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好朋友。”
    商珉弦蹙眉,问:“朋友?那你为什么大半夜偷偷闻我的衣服?”
    庄清河没料到他突然提这茬,脸刷得一下红了,嘴唇紧抿,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商珉弦一言不发。接着,像是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似的,转过身摸出一支烟叼上。
    商珉弦在白玉京昏暗微闪的光里,看着他的侧脸和微垂的睫毛,然后想起了和安安的第一次。
    那个春雨如雾的夜晚,商珉弦把安安带回自己卧室后,就直接把他推到床上。
    安安很乖顺,又似乎是天生不懂反抗,就那么懵懂地摊开了手躺着,被他捏得一抖一抖的。只有在商珉弦去解他裤子的时候才慌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手。
    商珉弦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斩钉截铁的,非要干点什么不可的。
    安安在他的眼神中软化了下来,手慢慢松开,任由他给自己剥了壳。
    安安身材修长,形状削薄美好,但是并不孱弱。肌肉也有,线条流畅,都是实用的小肌群,很有美感。
    那是一具很鲜嫩的身体,干净、紧绷、新鲜。安安就像只水蜜桃一样,浑身挂满了粉霞。
    他没有经验,安安更是生涩。
    商珉弦初识情.欲,表现得应该算不上好。安安在他身下疼得直哆嗦,又拼命忍着,只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发出小声的痛呜。
    那是安安的第一次。
    当时商珉弦对待安安像对待一个器皿,没有消灭童真的隆重,也没有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会产生的荣幸和愉悦。甚至连安抚都不存在,事后就把他赶回小房间了。
    回忆结束,商珉弦看着眼前和安安有着天壤之别的庄清河。
    那也是庄清河的第一次。
    这时,庄清河手里的那支烟也燃到了尽头,他把烟掐了,转身继续往外走。
    都那种关系了,怎么做朋友?
    商珉弦不懂,他更不懂庄清河为什么能轻飘飘说出做朋友这种话。
    “庄清河,你的第一次是我。”商珉弦在他身后说。
    仅仅一支烟的时间,庄清河已经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笑了,说:“哎哟,不好意思,我的第一次是我的手,右手。”
    商珉弦只好又严谨了一下措辞,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哦,所以呢?”庄清河问:“我应该对你忠贞不渝,死心塌地,守身如玉,抱着你的大腿让你对我负责吗?”
    “我拜托你别逗了,贞操这种玩意儿连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们都束缚不了了,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男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白玉京的大门口。庄清河见邓昆还没过来,就站着准备等一会儿,余光瞄到商珉弦站在他旁边。
    “......”庄清河转头看向他,问:“还有事?”
    商珉弦看着他,没心没肺,这不是安安。他心里生了闷气,没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庄清河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
    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停下,邓昆从驾驶位开车门下车,朝庄清河走了过来。
    他没问商珉弦的事,而是上上下下看了庄清河一眼,问:“身上的东西又被那帮人薅干净了?”
    接着他看到庄清河光秃秃的手腕,猛地拽住他的手,问:“我送你的手链也给他们了?”
    他语气阴冷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庄清河活吃了。
    庄清河并不在意,掰开他的手笑道:“怎么可能?那可是你送我的。”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条亮晶晶的链子给他看,说:“锁扣松了,我怕丢就摘下来了。”
    这条手链是银白色的细链,简洁又精致,是去年庄清河生日时邓昆送他的生日礼物。
    上面坠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不过和正常的十字架不同,这个十字架是逆十字架,就是上面的竖比下面的竖要长。
    手链是邓昆送的,逆十字架则是庄清河自己的,这个逆十字架在庄清河身上很多年了。
    好几年前,邓昆问过庄清河:“你的十字架为什么是倒过来的?”
    当时庄清河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邓昆又问:“正十字架代表耶稣,那这个倒过来的代表什么?恶魔?邪恶?”
    庄清河回答:“逆十字架,意为谦卑。”
    邓昆蹙眉:“谦卑?”
    “嗯。”庄清河点点头,解释说:“逆十字架,也叫圣彼得十字架。圣徒彼得在罗马殉难,在被钉到十字架上之前,要求行刑者把十字架倒过来。说:我的主曾为我竖在十字架上,我不配像他一样受死。”
    邓昆见手链还在,瞬间收起阴冷的不虞,把手链拿过来,说:“我去找人修,修好了再给你。”
    “好啊。”庄清河点点头,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坐进去。
    庄清河把座椅往后调了调,半躺着,说:“小昆,现实中还真有失忆这么狗血的事呢。”
    “嗯?”邓昆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庄清河闭上眼,再没说话了。
    庄衫听完施光的汇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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