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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醒呢。”副驾驶的男人说,“不过以防万一,等会儿停车,我再去给他打一针。”
    “千万别出了差错。”驾驶座的男人说。
    “我已经联系好了猴子,等我们到地方了猴子就会发消息。”副驾驶说,“你说他们有钱人品味就是独特啊,不喜欢胸大腰细的女人喜欢跟自己一样的男人。不过后座那小子长得确实漂亮,不知道草起来和女人有啥区别。”
    “怎么,你也喜欢男人了。”驾驶座的男人冷笑了声,鄙夷道,“少想点床上的事。”
    “呦,真清高。”副驾驶的男人讥讽道。
    砰——
    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
    后座颠得更厉害,商霖猝不及防磕了一下脑袋,挺大的一声,商霖忍着没吭声。
    “操!”副驾驶的人骂了声,“开车能不能看路,那么大一个坑你往里面开。”
    “闭嘴。”驾驶座的男人呵斥道。
    副驾驶的人不再说话。
    商霖努力忽略后脑勺的疼痛,分析这两个人,副驾驶的人脾气暴躁直接,驾驶座的人则性格稳重,并且在两人的关系中占领导权。
    商霖尝试握了握拳,发现身体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后车座也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他解开绳索的工具,看来只能等这俩人把自己带到目的地。
    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商霖听到副驾驶车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走到后座车门停下,随后,后座车门被拉开。
    商霖趁机看了眼外面的环境。
    很荒凉,看黑色的轮廓,远处似乎有些稀疏的楼房,但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光。
    一个人抬脚进入车里,手上拿着一根注射器,弯下腰探身来到后车座,看到商霖睁开的眼睛,他笑了声:“呦,醒了。”
    离得近了,商霖看到男人额头上的刀疤。
    刀疤男人看着商霖那双睁大的眼睛,啧了一声,拍了拍商霖的脸,惊讶地说:“手感竟然还挺好,这么细皮嫩肉,怪不得啊。”
    商霖偏过头,表情嫌恶。
    “嘿!你还敢嫌弃我。”刀疤男人抓住商霖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来,“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他妈的哪来的胆子。”
    商霖闻着扑面而来的汗臭味,又想吐了。
    “废什么话,赶紧的,别浪费时间。”驾驶座的男人不悦地催促。
    “催催催!操!”刀疤男人松开商霖的头发,按住他的肩膀,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针。
    注射完迷药,刀疤男人检查了一下麻绳的松紧,再次紧了紧绳子,然后回到副驾驶。
    车子再次启动。
    迷药慢慢发挥作用,五六分钟过去,商霖已经失去了意识。
    再次有意识醒过来,商霖发觉自己正在一栋烂尾楼里,楼对面有栋三层高的房子,因此,商霖估计自己大概是在六层或者七层的位置。
    房间里只有一盏手电筒亮着。
    绑架他的两个人男人正小声商量着什么。
    商霖认出左边的那个是刀疤男人,右边那个光头男人应该就是一路开车的人。
    两人察觉到商霖的视线,同时收了声,扭头看向他,然后收回视线,继续低声商量。
    商霖只能隐隐约约听见“陆琢”,“交换人”,“证据”,这几个词,同时根据自己的猜想,推测这次绑架的目的。
    其实在进入停车场的时候,商霖就已经察觉到有人跟着他,只是他以为是陆琢派来的那两个保镖——虽然陆琢没告诉他,但他自己发现了。因此,他当时没有太多警惕,直到从左视镜里面看到身后的黑影并不熟悉。
    这次绑架显然出于陆时坤一家人的手笔。
    目的大概就是为了让陆琢交出王传军父子以及查出的一些证据,可能还有更过分的要求。
    陆时坤并不是会做蠢事的人。
    即使知道了王传军父子在陆琢手中,陆时坤也不会走出鱼死网破这一步。
    年轻气盛的陆运晨就不一定了。
    商霖收回思绪,借着手电筒的灯光观察着自己附近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余光瞥见左边不远处的地面上有某个东西,商霖目光顿了顿,抬头看向那两个男人。
    “砰砰砰——”脚剁地的声音。
    刀疤男人和光头男人同时看向发出声响的商霖,两人对视一眼,刀疤男人走了过去。
    “干什么!老实点!”刀疤男人用力踢了脚商霖的腿,“信不信腿给你废了。”
    商霖忍痛皱了皱眉。
    刀疤男人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然后伸手撕下来贴在商霖嘴上的胶带。
    “你做什么?”光头男人立刻走过来。
    “录个声音,好让他男人赶紧识趣地把人给我们送过来。”刀疤男人说着,点开手机录音,凑近商霖,然后,一脚踹向他。
    胃部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
    商霖咬牙闷哼了声,身体往左边倒下,微微蜷缩起来,试图缓解这阵疼痛。
    “还挺能忍。”刀疤男人嗤笑了声,正准备再来一脚,被光头男人拦住了。
    “行了,人要是被打出问题了,我们的任务怎么完成。”光头男人说。
    刀疤男人又踹了脚商霖,骂骂咧咧地离开。
    光头男人再次用胶带封住商霖的嘴。
    商霖缓解了一会儿身体的疼痛,身后的手摸到刚才盯上的工具——一个坏掉的尖头抹泥板,上面还有已经凝固的水泥,因为颜色几乎和脏兮兮的地面融为一体,离得不近,几乎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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