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还是没能找到五国舆图。
这一天,皇帝在宫中暴躁发脾气,奏折不看,就跑去后宫玩弄美人了。
临出门前,皇帝抬头望向天际,这才中午怎么这天就阴沉沉了,以为要下雨,连带着心情又不好几分,眉头蹙的很深,“来人,给朕打伞!去淑贵妃那。”
“是!”公公利索找人拿来雨伞。
这天确实不正常。
这风闷又热,总觉得心发慌。
……
另一边,谢知知在进宫的路上遇见景二了。
对方看不见她,景二依旧妇人打扮,手上提着一个菜篮子,装着十几个鸡蛋,完美融入市井,正在路边和百姓看着被解差上了脚链手铐的谢家庶系。
长长的流放队伍看不见尽头。
景二莫非是在寻找她?
她听见百姓小声议论纷纷,啧啧摇头。
“真是可怜啊!要流放到荒地八千公里!”
“不用走到半路,走一千公里都会累死饿死吧?生个病就没了。”
“累死比一头砍磨人多了!”
“那可不是这样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真是大快人心!谢宇文仗着父亲是御史大夫,抢了多少民女!”
“将军怎么会干这么糊涂的事情!哎,一代名将就这样没了!”
有的百姓恨极御史大夫家的大公子,也就是将军府的堂弟家,个个拿着烂菜叶烂鸡蛋扔在他们头上泄愤。
“好好受着吧!以后你们可见不到鸡蛋了!多舔两口!”
“呸!烂菜叶都便宜你了!”
谢宇文满脸腥臭的鸡蛋液和鸡蛋壳,从未受过这般屈辱,眼中愤恨不平,转身去看他爹,谢宵虎一言不发,父子俩交换一个眼神,屈辱忍下。
而谢宗颐的堂哥谢孟存则是正三品兵部侍郎,四十多岁的年纪,掌管着武官选用和兵籍,风光无限,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流放,脸黑成锅底,面对辱骂,咬牙切齿。
谢宵虎和谢孟存都在等左右丞相救自己,眼下只沉默不出声。
殊不知谢家上下几百人也是苦逼,完全没收到报信,什么东西都没收起来,从此就要走上喝河水吃窝窝头的逃荒路。
女眷沉不住气,哀嚎大哭。
“冤枉啊!”
“不是我们的错!”
“闭嘴!再吵直接送去军营当军妓!不想死的就乖一点!”解差大哥狠狠瞪了一眼。
女眷最怕的就是当军妓,当即不敢说话了。
谢家九族家眷下人浑浑噩噩,脸色发白,沿着沙石铺就的道路而行,离开皇城,前往荒地。
无论如何喊冤,事已成定局。
百姓说尽对他们的厌恶,解差的人数比她们更多一倍,气势汹汹,举着黑棍赶着他们快步走。
谢知知看见长长的队伍后面,才是将军府的家丁和侍卫,还有年老的管家伯伯。
不出三天,如果有机会觉醒神力,他们应该有能力反抗了,不需要自己解救,现在暂时还太平,不适宜全部救下,反而会害了他们。
她在空间内,用刚才收进来的毛笔墨水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控制着空间靠近景二。
在景二望着前方时,趁机放在对方的衣领上,才动身移动空间离开现场。
景二敏锐发现衣领有异物,暗卫的警惕性令她自然摸了摸脖子,发现是一张纸条,咳嗽两声掩盖,赶紧远离人群,才拿下来,在偏僻的巷口墙角慢慢打开。
【二妹,戌时小屋子见。】
是小姐!
第17章 收刮堂叔家,地契金条两柜子
景二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景一受伤了,她返回这里就是为了确认小姐的安全,眼看着流放队伍没有小姐的身影。
吊在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下。
现在看到纸张,终于确认小姐真的安全了。
于是,景二慢慢走出巷口,如其他买菜妇人一般,提着篮子跟随流放队伍,时不时扔两个鸡蛋砸一砸昔日和小姐有仇的谢雯雨。
没有人看出她是年轻人假扮的。
……
谢知知继续进宫,然而在途中看见原主堂叔家的大门敞开,官兵正在清点抄家后的财物。
原主的堂叔谢宵虎奸诈狡猾,靠着原主的爹在朝中谋了一个职位,渐渐不满足只在七品官位上。
要求谢宗颐帮他升职,可是谢宗颐和皇帝的关系互相忌惮,也不想徇私枉法,所以拒绝了,从此两家关系降到冰点。
谢宵虎自寻出路,榜上了左丞相,才一路干到三品官员,左丞相的手下。
她犹豫半秒,都经过了,不进屋逛逛好像不太礼貌吧?
御史府高门大户,门口的石狮旁有两个官兵守着,谢知知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控制着空间溜了进去。
掠过前厅,直奔后院。
谢宵虎可不像原主的爹只娶了一个妻子,谢宵虎纳了二十几个妾,光是儿子女儿就一大堆,话说能叫的上号吗?
而养那么多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钱财来源。
她第一站去的是库房,门口的官兵个个都在勤奋的抬箱子,库房内已搬走了十几箱财物,还剩下三分之一。
眼前的库房和将军府的库房简直不能比,地方小了一半,从门口望进去,值钱东西不多,一眼看过去,金条银饰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