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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的风从半开的窗户涌进,吹起窗帘一角,不知何时穿透云层的月光挤进室内,不偏不倚地落在床上睡着的男人侧脸。
    赵枕月在衣柜里藏了好久。
    腿心的黏腻已经干涸,浑身不自在。
    透过百叶窗缝隙,她见陆寅川躺在床上许久都没动静,才确定他睡沉,小心翼翼地推开柜门。
    他已经穿上睡衣,规矩地仰面平躺。
    在柔和的月光下露出整张脸的全貌。
    确认他呼吸均匀平稳。
    赵枕月才敢走近。
    他眼皮沉阖,平时梳背头的短发细碎垂在额前,凌乱慵懒,看着比白日少了几分锋芒。只是衣领扣子散散解开,露出麦色胸膛,显几分清醒时的不正经。
    赵枕月嫌弃地收紧眉心。
    把手中攥了许久的药放在床头柜上。
    又有风从窗口涌进来,陆寅川眉毛微动,像是感受到外界的气息,吓得赵枕月慌张逃走。
    房门轻轻合上,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睁开眼,眸底一片清明。
    回到房间,赵枕月紧紧关上门。
    背贴着门板,双腿瘫软地往下滑。
    深入她脊髓中的欲念还在。
    让她快步冲进浴室,身上衣服都没脱,淋起冷水。
    可冰凉的温度浇不灭心中的暗火。
    她脱下内裤,一边清洗湿泞的穴,一边又把手指插进去。来不及一点一点慰藉,她揉搓起早已敏感充血的肉珠,愈加用力。
    没几下,小腹就抽颤得厉害,强烈的快感迅速蔓延至她四肢,让她栽坐在旁边的浴缸里,急促地喘息。
    还是好难受。
    赵枕月脱掉湿透的衣服,擦干身上的水,一丝不挂地回到床上,分腿坐在丈夫腰间,急不可耐地解他皮带,扯下内裤。
    可像往日那样肉棒弹跳出来的画面没有发生。只软沓沓地垂着,毫无反应。
    她不甘心,俯身用手给他撸动,速度快得尽显焦急,齿间吐出的气息也逐渐加促。偏偏对方的性器无半点勃发昂扬起来的迹象。
    赵枕月很快就满身大汗,热意催得本就空虚的下体生出更大的欲望,让她烦躁地嘤咛出声,低头含上软绵的性器。
    可无论她如何努力,依旧不见效果。
    后半夜的月亮苍白而静谧,像是镜子,照出赵枕月的无措和失落。她与睡得死沉的陆怀安并肩躺在床上,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迟迟没有落下。
    只能吃下安眠药后紧紧夹着被子。
    -
    陆怀安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不知道弟弟当他的面儿玩女人,也不记得妻子欲求不满,吃药入睡。只是早上起来,他叫了她两声没反应,以为她太累,没有打扰。
    一家人在楼下吃早饭,陆父问:“枕月呢?一大早出去了?”
    陆怀安道:“还在睡,我就没叫她。”
    闻言,向来不喜欢她的婆婆轻哼:“谁能有她享福啊,大学毕业直接嫁进我家,不用工作,天天早上睡中午睡,连和公婆吃顿饭都为难她。”
    “妈……”
    “嫂嫂是不是怀孕了?”
    气氛因陆寅川轻飘飘的一句话静默,一片死寂。
    陆怀安缓缓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粥,俨然毫无食欲。就连刚刚吐槽起来喋喋不休的温曼荷,也瞬间哑火,表情古怪。
    陆寅川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不会让我猜准了吧?”
    “没有。”
    陆怀安轻声道:“她昨晚照顾我,累的。”
    话题到此止住,餐厅再次安静。
    赵枕月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安眠药对她确实有效,但每次醒来脑袋都不舒服,倦沉沉的。
    从二楼下来,她没看到陆家人,问在客厅打扫的佣人:“他们都出去了?”
    今天明明是周六。
    佣人刚要答话,楼梯间响起脚步声。
    一袭黑衣的陆寅川走来,胳膊上的纱布早已不见。
    赵枕月理所当然以为之前是他装的。
    因为并没耽误他玩女人,也没影响洗澡换衣服。
    就显得昨日让她帮忙洗手是故意为难。
    心中对他的印象更差。
    不想和他说话,赵枕月转身去餐厅。
    看着她躲闪的身影,陆寅川主动过去,随手拉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正好堵住她要离开的动作。
    压迫感直面而来。
    逼得赵枕月先沉不住气:“有事吗?”
    昨天还绑着的左手此刻轻搭着椅背,他右臂压在餐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手里的打火机,漫不经心地瞧她:“好看吗?”
    语气轻飘飘的,可听在赵枕月耳中,足够掀起一场暴风雨。
    储存在她脑海中,会不时浮现出来的昨晚片段,霎时如潮涌来,掌控她所有的思绪。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指的是包厢里口交的一幕。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紧细的声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纵使被他的椅子挡住,赵枕月还是试图起身,就被对方按着肩膀压下来。
    她如失败的小兽被关回笼中,仰头看,已经站起的男人垂眼扫过,半敛的眼皮漫然又寡薄。
    他目光明明很淡,却像有把钩子,直掏她心底最真实的情绪。厌恶他的注视,想离他远点。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头,迅速疯长,让她顾不上理智,推搡着就要走。
    却被陆寅川扣住后脑,无路可逃。
    他很高,站在她面前,挡住所有光亮。但随着走近,他腰间皮带泛起愈发尖锐的冷光,刺痛她的眼睛。
    “起开……”
    她嘟哝着侧身躲,长发就被一把攥紧,被迫仰脸看他。
    陆寅川用受伤的那只手拍打她的脸。
    居高临下地垂睨着:“嫂嫂,说话要看人眼睛。”
    “……”
    神经病。
    赵枕月用力掰他抓着她头发的指骨。
    却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
    陆寅川第一次见识什么叫花拳绣脚。
    脸都憋红了,一根手指没掰开。
    赵枕月害怕被佣人看到他们在这里不清不楚。
    心急了。
    宁愿被他扯痛头皮,也想了断。
    她往前用力,标志的五官疼得皱起。
    却不料身后的男人突然松手。
    地板光滑,脚下踉跄,赵枕月身体在一瞬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仰着摔倒。
    尖叫都来不及。
    腰间猛地缠上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
    赵枕月重重撞进男人宽阔的胸膛,心脏剧烈跳动,吓得双腿止不住发颤,依旧没能让她错过空气中浮动的男性荷尔蒙。
    她的屁股紧抵在他腿间,能清晰感知到那玩意儿的轮廓,光冷静状态下就足够大,存在感极强,刚硬有力量。
    软了的腿夹紧。
    腿心不受控制地往外吐水。
    赵枕月要挣脱他的束缚,却不小心扭动腰肢,像是故意在他胯间蹭了蹭。
    陆寅川稍稍倾身,唇贴着她的耳尖,若即若离地擦过上面的红色小痣,咬音轻而缓:“还以为嫂嫂昨晚要在衣柜里给我含鸡巴。”
    原来他根本就没睡。
    赵枕月慌乱时,被身后男人模仿性爱动作撞了下屁股,身体仿若过电,快感急速堆迭在小腹,吐出一道娇细低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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