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开开玩笑也就算了,跟文贞绪正儿八经生气是绝对不可以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最后的机会。
“你哭什么?”
虽然她这么想着,可当文贞绪这句反问透过嗡嗡声传进她的耳朵里,还是让她感到血液上涌,想要掀桌子不干。
文贞绪的语气根本不像问她在哭什么,而是像问:“你有什么好哭的。”
她还那样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身前。
“我、”姜化柳又哽咽了一声,她使劲把头低着,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觉得委屈?”
“难道我刁难你了?你说说看我刁难你什么了,房子帮你租了,车子也答应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哦,非得想她一样跟你做爱才算、”
文贞绪没能继续把难听的话讲下去,因为下一秒,姜化柳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我才没有!”她瞪着她,用那双盈满泪水的眸子。
“你听见没有!”姜化柳流着眼泪愤怒地说,“我没有!”
文贞绪愣了片刻,她莫名其妙觉得,这个人哭的样子似乎比笑的样子更加好看。
可她依旧讥笑着,不知怎么,心里不断涌起无名火,“别装了,你骗骗我和李素也就算了,千万别把自己也骗了,呵呵,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难怪她愿意为了你做这些。”
她想说自己完全理解李素的难以招架,想说真是佩服你,不过千万别把自己也骗了。
可她没能说下去,因为姜化柳那张因为委屈而皱起的脸就忽然逼近。下一秒,文贞绪脸颊一疼。
啪一声,她被扇了一个巴掌。
这回姜化柳不解释了,而只是狠狠瞪着她。
文贞绪抚摸着脸颊上的热意,忽然轻声嗤笑,同样扇了她一个巴掌。
姜化柳脸颊陡然一侧,她的脸上满是震惊,紧接着是仓皇的暴怒,以及破罐破摔的冲动。是的,她尖叫着扑了上去,先是抓住文贞绪的衣领,然后是头发,叫着:“混蛋文贞绪!长这么大我家人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
文贞绪也不甘示弱,被扑倒在沙发上,但很快就凭借身高优势重新将人压制住,“是你先打我的!”
姜化柳一口咬住文贞绪抓着自己的手,在她吃痛的间隙,反客为主骑到她的身上,开始各种招数胡乱往她的身上招呼,包括但不限于巴掌、抓头发、抓挠,一面打还一面喊:“你该打!我打的就是你!”
然而不过片刻她便再次被压制。文贞绪将她双腕交错钳制在两侧,难以动弹了,可这还不够,文贞绪左右看了看,方才吹干的外套已经被扭打在一起的她们弄得皱巴不堪。她将其取来,用袖子固定住姜化柳的双腕,摁至透顶。
似是终于感到安全,文贞绪喘息着久不言语。
短时间内的激烈运动让她的大脑有些缺氧,她看着身下这个仍旧双眼充血发狂的女人,涣散的双眸逐渐聚焦。
“你放开我!”姜化柳犹如困兽一般挣扎。
文贞绪的耐心已经濒临临界点,她淡淡地警告:“你再挣扎,我真的会不客气。”
这么一说姜化柳反而笑了,“好啊,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我告诉你,我还怕你对我太客气了,警察会不受理呢。呵,不止警察,我要让你的那些同事都看看你是怎么对我动手的。”
文贞绪蹙起眉头,本就极为烦躁,此时更是被点了一把火似的,仅剩的一点理智也成了灰烬。
她讨厌姜化柳,此时此刻可以确信,她简直讨厌死姜化柳了,为什么李素喜欢的会是这种人。
于是下一秒,理智丧失的她蓦地俯身吻住了姜化柳。
她以为这是最快的能够让她闭嘴、或者是羞辱她的方法。
她果然是疯了。
但过了一会儿,姜化柳果然比先前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她唔唔直叫,终于挣脱出来后,大惊失色道:“文贞绪!你有病是不是!你、你放开我!”
文贞绪感到心下痛快不已,便也威胁她:“你难道就没病?姜化柳,你这么费尽心思勾引我,应该巴不得跟我上床吧。”
见她一怔,文贞绪笑着继续说:“你以为我是李素那个笨蛋么?你对我耍弄了哪些招数难道还要我一一帮你指出来?”
瞬间被扒去了一层皮的姜化柳窘迫地抿着唇,像是审视或者斟酌着什么,片刻,破罐破摔一般更加张狂地笑起来,“我巴不得跟你上床又怎样?问题是你会么?”她又作出那副低俗的媚态横生模样,仿佛巴不得贱卖了自己,“让我猜猜看,你应该是枕头公主对吧,也许还是性冷淡。”
文贞绪的眉头蹙得更紧,冷冷地道:“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会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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