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顿了顿:“还没想好,回去再说,但我可以申请吗?”
温安宁哪懂人类的花花肠子,“行啊,给你留着。”
“司寒,你快点好起来吧,这样子的你一点也不好看,我不喜欢,”温安宁唇角下拉,语气里有他自己未曾注意到的担忧。
人类情绪多变,不是机器所能比的,更不是某种算法能体现的,温安宁十年前做人的那半年,体验到的只是高兴。
但这次,不过俩月多的时间,他体验到了多种复杂的情感。
“你疼的时候,我想哭,司寒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来医院了,”温安宁的小脑袋耷拉着,声音沉闷。
“好,”司寒说道,他想要摸摸温安宁的头,却又碍于俩人现在的姿势没办法动手,最后只能抬手在温安宁的腰上摸了摸。
司寒生病了,年会自然是不去了,俩人直接回庄园了。
路上司寒打电话跟助理说了一声,颁奖的时候让高层上,又吩咐助理安排时间把集团内的高层带来庄园。
哪怕到了他这个地位,有些人该见也还是得见,人心不是只用金钱就能稳住。
温安宁对于这种场合自然是没什么想法,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反正司寒在哪他在哪。
车子一路疾驰回去,车门打开的瞬间,管家推着轮椅过来。
司寒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轮椅,起身后又坐了回去,他坐在车内抬眸看向管家:“给我个解释。”
管家:“少爷,是温先生吩咐我们准备的。”
那边温安宁赶紧出声:“是我,司寒你不要不好意思,病了就要坐轮椅。”
见他不动,温安宁下车后绕了一圈过来,他从司寒这边钻进车里,抱着司寒的腰想要把人抱下来。
青年整个人钻进怀里,司寒只要一低头就能亲上温安宁毛茸茸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悸动,沉声开口:“我自己下去。”
“好吧,”温安宁试了几下,发现这样确实不好抱人,只能作罢。
司寒右手扶着车门,迈步下车径直坐在轮椅上。
这款轮椅自然比医院那种公用的好上不少,最起码能智能调节,坐上去很舒服,可再舒服也不能改变它是一款轮椅的事实。
司寒坐在上面,脸色冰冷不过他本来就病了,这种冷不仅没让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看着更脆弱了。
这一路走来,庄园内的佣人和管家都有了一个共识:少爷,生了一场重病。
“生病的少爷像个易碎的娃娃,需要他们的保护。”
司寒抓着扶手,在进门的时候被抬上台阶时,脸都青了。
“我腿没废,”他强调道。
温安宁:“我知道啊,但你病了。”
管家也觉得这话没错,跟着附和:“少爷,您生病了,好好休息,不要逞强。”
庄园内也有电梯,不过平时用的少,司寒喜欢走楼梯,这次管家打开电梯送他们上去,温安宁进去时还挺好奇。
不运行的时候,电梯在一楼看着就是一整面雕花墙壁,还挺神奇的。
“乖,病了要听话,好好休息,我让刘婶儿给你坐点清淡的粥,吃完饭还要吃药呢,”见司寒脸色不好,温安宁赶紧低头哄人,他俯身在司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推着他离开电梯。
轮椅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司寒被迫坐在上面,感受着温安宁的照顾。
他们俩人回了卧室,轮椅在床前停下,司寒朝着温安宁伸出双臂:“抱我上床。”
见温安宁不动,他冷着脸说了一句:“我是病号,行动不能自理的病号。”
温安宁哦了一声,慢吞吞的过来抱住他的腰。
司寒比他高比他重,又常年健身,温安宁在酒店时能背着对方跑,那简直是奇迹,现在温安宁一手揽着司寒的腰,一手抄起他的双腿,想要把人抱起来,结果稍微一用力就感觉浑身疼。
“唔,”温安宁哼哼两声,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明明还背过呢。
他继续用力,脖颈上青筋泛起,可偏偏身下的人很重,不管他怎么用力司寒的身体就是不离开轮椅。
司寒俯在温安宁的耳边轻笑:“宁宁,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的话,我可以自己来。”
“谁说的!我肯定可以,”男人不能被说不行,温安宁来了劲更用力了。
“啊,”这次,他倒是把人抱起来了,但刚抱起来,就和司寒一起倒在床上。
温安宁在下司寒在上,司寒手上的胳膊高高举起,头却重重的压在他的脸侧,薄唇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在上面留下一个暧昧的亲吻。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尤其是司寒的双腿刚好卡在温安宁的腿间,两个人最脆弱的地方紧挨着,彼此的呼吸交融,生理的反应清晰可见。
“司,司寒,”温安宁声音都结巴了,“你先起来好不好,我扶你躺下。”
司寒借机在温安宁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的牙并不锋利,咬人时有控制力道,并没有出血,就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最是折磨人,温安宁被弄的很痒,一个劲的躲。
“别,别这样,司寒。”
“哪样?”司寒低声说完,张嘴又咬了一下才放开温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