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暮夕
文案:
刚和容凌在一起时,钟黎只知他家世显赫,并不知道显赫到那种程度。
直到那日在他住处,她翻一份春晚名单,兴致勃勃地说:“这些,这些,都是我偶像。”不是影帝影后就是顶流。
他随手滑动ipad页面,看了一圈,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挑几个,我让他们来给你配戏。”
这些大众眼里光鲜亮丽的明星,在他眼里不过如此。
一个电话就能叫来,随叫随到。
跟容凌以前,钟黎只是个十八线女星,被前男友抛弃,被人打压鄙夷。
跟了他以后,她星途平顺,就没弄不到的资源,就连出席活动,知情人士和业内大佬都给她让道。
可她一点也不快乐。她从来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哪怕他宠她,护她,说喜欢她。
他是知名企业家,在京圈背景深厚,而她,用他们那个圈子里的话来说,只是一个戏子。
一个寒冬夜,她捧着腮帮子开玩笑似的问他,可否会娶她。
其实不过是一句戏言,她从来都知道不可能。
可他迟疑了,英俊的面孔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她感谢他这一刻的迟疑,至少他没有想过要欺骗她。
后来,他要联姻了,她说就这样吧,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
他冷冷一笑:“我不跟前女友做朋友。”
驱车离开。
那天,京市下很大的雪,钟黎自嘲一笑,心里凄凉。
-
再见已是四年后,她学业有成,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他富贵荣华,青云直上,不需要再受制于任何人。
她终于学着放下,可他偏偏不放过她。
不久后的一个雷雨夜。
她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轻颤:“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容先生,您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我不配……请您高抬贵手。”
不远处的沙发里,容凌垂眸静坐。
他很久都没说话。
依稀记得当年在一起时,他每次出差归来时,她都会提前等在院门口,翘首以盼。
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像只小考拉似的冲上来,扑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那时,他是她的信仰,她无条件地崇拜他、爱慕着他。
如今她把他丢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过去。
【年少恋人,陌路相逢】
高高在上x白月光,没有误会,两人迫于家族压力分手,经年后,女主决定放下,男主破防发疯
非甜文,爱恨交织甜虐掺半,狼性男主,酸爽拉扯
双c,he,偶尔撒撒狗血
本文伏笔多,上下文都有联系,别挑了几章看就断章取义歪曲剧情。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别非要看还要进来骂骂咧咧,骂人全部反弹到自己身上
具体排雷见第一章 作话,不能接受这个设定勿入
[文案和作话已经写得非常清楚,不要反复询问已经标出的]
参赛理由:本文主角通过不同的经历认识到自我的不足,努力进取,求学、创业,实现了自我价值的突破。
立意:发现人间真善美。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正文已完结、番外随榜、具体看作话 ┃ 配角:预收《京西无往事》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京圈大佬x女大学生,破镜重圆
作品简评:为了逃离剥削,钟黎背井离乡,但没有背景的她处处受到打压。人生的低谷,她遇到了容凌。容凌虽出身显赫,却不被父亲重视。钟黎像闯入他晦暗生活的一缕光,两人明知身份差距极大还是不可避免地的爱上了对方。只是,相处中两人矛盾日益加深,加上容凌家里遇到极大困境,钟黎不忍再拖累他也觉得实在不适合,两人终是分手。四年后再见,两个年少时深爱对方的人已经形同陌路,不由百感交集。本文剧情发展流畅,感情层层递进,强势的人也有掣肘和无可奈何,将人的一体两面刻画得比较立体,甜中带虐,触动心弦,值得一看。
第1章 引
北京十一月,天色很暗。
晚间下过一场雪,站窗口往外望去,院子里一层薄薄霜白,好似被定格。
钟黎伸手去触,碰到冰冷坚硬的玻璃,忙又缩回。
耳边传来一声闷促的轻笑,似是忍俊不禁。
钟黎怔了下,麻木的神经末梢被牵动,带起久违的那种战栗又心悸的感觉。好在窗边暖气稀薄,不至于让人头脑昏沉,她过一会儿便镇定住,回头。
却是陆宴沉。
那一刻,她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下意识对他露出笑容:“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
钟黎避开了他灼灼而蕴深意的眸子,岔开了话题:“早知你来,我就不来献丑了,我本来也不会品鉴什么评弹,都是西月……”
“过分的谦逊可就是骄傲了。”顾西月咯咯笑着扑上来,从后面将她抱个满怀。
没等钟黎反应过来,她已经色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胸脯,嘴里惊呼:“宝宝,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木瓜了,怎么胸又变大了?”
直把钟黎说得面红耳赤。
“差不多可以了,她面皮薄。”陆宴沉淡扫她一眼,眼神告诫。
顾西月哼一声,一点儿不怕他。
陆续又有别的人过来打招呼,有他们那个圈子的,也有一些电视上熟悉的面孔,约莫是来找机会的。看到钟黎,有些人也会露出惊诧神色,瞅瞅她,又看一眼她身旁的陆宴沉和顾西月,露出心照不宣的了然神色。
和容凌在一起时,钟黎被他带着出入各种场合,这样的目光也没少见。
一开始,她对此类目光还会感到窘迫羞愧,后来渐渐的也开始习以为常,甚至能微笑回应。
有些事儿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是不可逆转的。
不然,为什么总是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离开他三个月,她已像被剥去筋骨。
有时候看镜子里的人,甚至会觉得非常陌生。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却像是只剩一个躯壳,无来由心生一种怖惧感。
“坐一会儿吧,难得来一趟。”顾西月拉着她到沙发里坐下,又让人上了点心,非要她说这几个月她离开北京去哪儿了。
她这样的出身,自小被千娇百宠,对人总是真切而不设防。
而在这个圈子里,她也算仅有几个不对她带有有色眼镜的人之一。
钟黎性格温软,尤其不擅拒绝别人好意,只好笑着说:“还能去哪儿?拍戏呗。”
“到处走吗?”
“嗯,手里头这部剧要到很多地方去取景。”
“好酷啊,我妈都不让我出门——”
钟黎笑笑,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酸涩。
有人疼有人在意的女孩,才被管天管地不让上这上那。
陆宴沉看出来,搡一下她胳膊。
顾西月没会意过来,还抬头瞪了他一眼。
“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明早还有戏。”钟黎起身告辞。
“我送你。”陆宴沉捞了自己的外套,不容置疑地起身。
到了外面空气还舒缓些,犹如出了闷窒的桑拿房,胸腔里的气流顿时顺畅起来。
长长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脚踩在地毯上,陷入一片绵软中。
一路的无声无息。
钟黎本想在会所门口跟他道别,回头,却见他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尴尬起来。
说起来,他们也算不上熟悉。
寥寥几次,都是容凌做东。
她本就不善言辞,更不是八面玲珑之人,加上对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天生的敬畏,此刻便有些局促。
但他与那个圈子里那些纨绔,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她和容凌吵架的时候,旁人都在看热闹,或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来讨好容家少爷,唯有他会平声静气地劝几句,钟黎对他的印象不坏。
“是他有话要你带给我吗?”后来她还是开口。
陆宴沉说:“我这人怕麻烦,从不做传话人,一会儿他到了你自己跟他说。”
钟黎一时哑然。
北京的夜晚很冷,何况已经入冬,冷风刮过,她捏了捏手。
陆宴沉看她一眼,目光不由多驻留了会儿。
虽然见过她很多次,每次看到这张脸还是有种莫名心悸的躁动感。无关风月,纯属视觉上的冲击。
与四年前相比,她长开了不少,虽然仍是那样一张明丽娇柔的鹅蛋脸,略褪去了几分青涩,明眸动人,顾盼生辉,鼻尖一颗小痣平生几分娇憨与妩媚。身段却与脸蛋截然不同,肩若削成,盘顺条亮,一截纤腰不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