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站在摄像机前几乎一秒入戏,眼里有隐着的情,闭眼看向别处的时候却带着恨。
开口却是温和的艺术家的清高感:“唱片里这首还不错,喜欢吗?”
剧组打光很亮堂,给林渡整个人镀上一层近乎于圣洁的光,低头在脸上打下的阴影却别有意味。
片场里的林渡抬眼,眼里光彩动人,眼眶却有红意。
“妈耶,”剧组里有孟影帝的粉丝,抓着旁边人的手,几乎压抑不住尖叫,片场太安静了,她只能用气音说话:“林渡太可了!”
工作人员心里疯狂对不起,孟影帝对不起,我要爬墙了,林渡太可了!
现场效果尚且如此,镜头里面更是动人。
导演喊了“停”,满意结束了拍摄。
拍到了晚上十点多,林渡下了戏,揉了揉眼,导演要求高,又得顾上孟影帝的时间,每天都很赶。
下去后林渡准备回酒店睡觉,或许还有时间跟骆先生通个电话。
孟影帝在门口抽烟,看到他出来,走了一步堵住了他。
弹了弹烟灰,问他:“能请教下戏里的问题吗?江路那边我订了包间。”
说的是请教,语气命令式。
孟影帝最近卡戏很多,导演也不好说,只能一遍遍地停下拍摄。
林渡略停了停,语气很平稳:“包间不必了,孟影帝如果想演好,或许该放下自己心里的成见。”
林渡能感觉到,和他演对手戏的孟影帝对男人之间的感情有偏见。
大军阀对青年开始是挑剔的,以后可是欣赏加喜欢,情绪不对,自然演不好。
孟影帝吐了口烟圈,冷嘲:“照这样说,能演出好戏,都是因为有相应情绪,你是有个爱恨交杂的同性对象。”
林渡和他擦肩而过:“爱有,恨没有,爱帮助我入戏。”
他脚步顿了顿,转身认真纠正:“还有,不是同性对象,是我家先生。”
这种带着偏见眼光看人的人,出了戏他不想多理会。
回酒店和骆先生通电话,年底了,骆炎事务繁多,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放年假。
骆炎给林渡寄了许多药性好的中药,养身体的良方,下口苦得很。
骆炎听到电话里讲着讲着没声儿了,知道林渡又是在喝中药,停下笔说:“喝完这个冬天就不喝了,之后和我一起锻炼。”
林渡咽下最后一口,苦得嗓子都粘起来,出声没力气:“搏击吗?”
骆炎又在一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是的,到时候我来带你。”
林渡不想去,搏击可疼,他尝试过练习,但这种运动他没法体会到乐趣。
宁愿练习舞蹈,拉筋都比搏击摔来摔去好。
骆炎没听到答复,就知道林渡在想什么,他也没强求必须有答复,换了个开心点的话题:“马上过年了,我去剧组那边陪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林渡最近减重,不能多吃,算来算去,最后想吃块小米糕,还有骆炎煎的太阳蛋。
除夕那天拍摄的地方下了小雪,林渡和孟影帝的一场高难度戏。
相当于床戏了,林渡扶着喝醉的大军阀去床上,然后在卧室里找机密文件。
哪里知道大军阀是装醉,他起身从后面圈住了拿信的青年。
问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我死?”
两人一番推搡往来,最后青年被军阀摔到了床上,脚绊住了凳子,唇在青年脖子上嗑了一下。
然后两人在床上,一个躺着,一个撑着,对视了十几秒。
导演说了,要拍出一触即燃地感觉,他在给罩上帷幕的床一个空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