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也是这几个人刺伤自己的吧。
重生的时间点让人难以接受,为什么刚巧是现在?哪怕早两天也好啊,躲过这遭劫难,不用忍受失明的痛苦。
可是眼睛上的疼痛提醒他,切都晚了。他的眼睛已经被毁了。
苏格禁不住抽噎,如果这悲剧重来遭,他宁愿自己在车祸死掉好了。
苏家的小公子苏格,前二十年娇生惯养,活得自在滋润,除了个后妈和讨厌弟弟,以及老糊涂的爹时不时要跟他吵顿,生活几乎没有什么糟心事。
失明是他人生的转折点。那之后生活完全走向了另个轨道,被家里佣人忽视、被弟弟欺辱、被父亲厌弃……
现在,又要重复遍这样的人生吗?
至少,让他活的明白些,究竟是谁要害他吧。
苏格想起意识刚恢复时,那几声拍照的声音,以及这几个男人口的“那个女人”。
上辈子关于自己被什么人所伤,丝毫线索都没有,但现在,他却意外抓住了些点。
是个女人要害自己,并且不为旁的,只想毁了自己的眼睛。
是谁?苏格勉力思考着,他没出事前少年心性意气风发,说话不好听得罪过些人,但绝对不至于苦大仇深要害他到这种程度。
“谁……雇的你们……?”苏格抽着气,断断续续问道。
“嘿,职业操守,这可不能告诉你。”旁边的男人用手背拍了拍他脸颊,因为那触感愣住了,没收回手又蹭了两下,“还挺滑。”
听着男人恶劣的笑声,苏格皱眉抑制不住上涌的恶心感,头往边偏去,“她给你多……少钱,我……双倍,告诉我……”
“真当哥们傻呢?还双倍,这钱我可不敢收,收了捂不热警察就得找上门。”另个男人吐了口痰笑道,也伸手过去摸苏格的脸。
苏格往后缩,含糊骂着:“滚……”
“给脸不要脸!”男人呸了声,拳撞上了苏格肚子,苏格痛的眼泪大颗大颗滚出来,身子蜷缩的更厉害了,他头抵着地面,脸上沾上不少尘土。
苏家的小公子自幼养尊处优,细皮嫩肉,样貌比起娱乐圈当红小鲜肉也是不逞多让,哪怕此时满脸的血,那张脸上还是带着天生的傲慢,只是因为疼痛和此时的处境,眉宇间有些色厉内荏的不安,配上那抑制不住的惶惶哭声更显得脆弱。
因为被粗绳勒的太久,他的嘴角磨破了皮,脸颊上也留下了道深深的勒痕。手脚被同样的粗绳捆住,躺倒在地的小公子头发凌乱,唾液吞咽不下从口淌下来,这场面让几个男人都不由吞了吞口水。
“这小子长得真漂亮。”
“比发廊的妞还漂亮。”
几个男人望着受伤的苏格,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本来昏过去跟个尸体样,还没啥感觉,现在醒过来了,别说,这小模样小表情还真挺有味道!”
“瞎都瞎了,再给哥几个爽爽吧!”
因为疼痛而思绪迟缓,又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听觉变得敏锐起来,苏格清晰听到几道抽出皮带的声音。
“老子还没玩过男人呢哈哈!”
终于意识到这几个人想做什么,苏格又惊又怒,只粗糙的手摸上他下巴,苏格勉强扭开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滚——滚开!”
“哟,还当自己是苏家的贵公子呢?”
“识相点就乖乖听话,还少吃点苦头。”
个男人拿着皮带碰了两下苏格的脸,因为他手脚被绑住,拉扯衣服变得有些困难,几个男人直接上手撕扯,布料撕拉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明显。
“你们……敢!”苏格也不知自己是疼还是气了,浑身发着抖挣扎。
疼痛因为挣扎更加明显,苏格头昏昏沉沉,身体绵软。
“喂,不会出人命吧?”其间有个男人看到苏格要晕过去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问道。废了眼睛是回事,出了人命又是另回事了,这故意伤人和杀人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瞎个眼而已,不至于。哪个先上?”
“我先来,完事了请你们喝酒!”男人嘿嘿笑着,迫不及待往上兜了兜裤腰带。
耳除了面前男人们恶心的笑声,就只有夏天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不知名的虫叫声,周围听不到点行人声、汽车声。这里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想也知道不会有人过来。
苏格近乎绝望,这还不如不重生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