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身体仍旧难受,嘱了顺子将早饭送到小院吃,便不去正厅了。
却没想到饭还没吃,府中就传出了被盗窃一事。一个下人急慌慌的跑了进来:“少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陈青看着那下人问:“可知什么事?”
“是昨夜太府出了贼,老爷道是二少爷作怪,如今正在书房大发雷霆。三夫人没辙,所以想让您去求求。”
陈青本就没什么胃口,听了下人的话,让顺子扶着便朝书房去了。
太府中有两间书房,一间在陈青的小院中,那是陈德发专门为他修缮的。还有一间在听雪堂,那里是太府重地,除了陈青外,三夫人都不许进入。
三夫人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述儿都被带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此时心中不免有些怨愤,这太府也不止述儿一个少爷,怎么偏偏出了事,都是述儿受罪。
“三姨娘。”陈青喊住不停来回走动的三夫人。
“青儿,你来了,你快劝劝老爷,他们都进去半个多时辰了,还不出来。你说这太府失窃哪里会与述儿有关,这是他家,他还能偷不成。”三夫人又气又急,话中不免带着怨怼。
“我去瞧瞧。”
陈青上前,在门上轻扣几下:“父亲,您开开门,有事好好说。”
书房内没有动静,陈青本以为这门是开不了了,却没想到房门“吱”的一声竟是打开了。
开门的是陈述:“大哥,父亲让你进来。”
三夫人看着陈述,见他没有被责罚心中放下心来。陈青进去,陈德发坐在书桌前,面上阴沉似水。
陈述回到书桌前,便跪了下来。陈青僵在一边,不知是否也要跪下。
“父亲。”陈青小心翼翼地喊着。
“嗯。”陈德发面色缓和了些:“卿卿,你弟弟说昨夜一直同你在一起,可是真的?”
想到昨夜的事,陈青面上一阵泛白,低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陈述:“是的,昨夜我与弟弟在一起。”
陈德发:“不曾分开过?”
“不曾。”
陈德发沉默,陈青手中都渗了汗,才听他开口:“陈述你给我想清楚,你是太府的少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想你还是懂的!”
“是,父亲。”
第七章史上最作的国家
崇祁十九年正秩
西有南越,与崇祁国境不过相隔着一条怒江,沿江两国人民靠捕鱼为生。
南越一鱼农乘着船到江中撒网,这日却出了事。那鱼农来了怒江,打了一上午的鱼,却没有多少收获。心中郁结,一回了头,却见临国那壮汉子正在收网,捞上来满满一兜,那鱼儿都堆满了半个船。
这南越的鱼农心中不满,开了口冲那船上喊:“这是我南越的河流,你一个崇祁人,怎么还将鱼都打走了!”
今日收获颇丰,壮汉心中高兴,听了那南越人的喊声,也不恼:“你这鱼窝子,这怒江啥时候成你南越国的了,一大早的是不是有些上头了。”
这鱼窝子指的是专门靠捕鱼为生,对年纪比较大的人的称呼。
“你个西皮才上头,快将你船上的鱼分出来。”那鱼农见这汉子不识好歹,更是不乐意了:“不然我可上报官府,以后你们崇祁国的人都别想到这里捕鱼。”
说的好似这怒江是他家的似得,壮汉顿时乐了:“你去,你去报啊,看看你南越管的多宽。”
这鱼农在这里捕鱼也有些年头了,认识他的人都晓得他就是个无赖,尤其喝酒上头时,那更是泼皮的很。
此时一听那壮汉奚落,心中怒气冲冲,拿了船上捞鱼的长竹竿就要打过去。那汉子一看,这还了得,一把抓住那挥过来的竹竿,手使着劲一抖,想把那鱼窝子的竹竿夺过来。
也不知那鱼窝子是否真喝多了,一个踉跄,竟摔到了那江中。
这捕鱼的鱼农在水里比在陆地上还灵活,壮汉见着鱼窝子掉到了那水中,也不慌,站在船头看着他在水中挣扎:“嘿,你可别再装了,一会腿抽筋,可就真上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