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长的像一场温柔酷刑,直到骆虞觉得不能够再往前的时候,池穆仍旧未停止。
利刃一寸一寸,将他定在了原处。
窗外的月光洒在看似安静的海面上,映照水光点点。
薄荷味的信息素也织就了一片海洋,但它并非是温和之物,褪去了冗长前奏的温柔,露出内里的霸道与肆虐,像是露出獠牙的猛兽。
六月的风并不友善,未曾给予人清凉,连风都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热意。海浪拍打着银白色的沙滩,大开大合,透着要将人完全吞噬的猛烈。
那一抹银白皎月弯出了弧度,凹陷处被禁锢紧握。
骆虞:“池穆……”
骆虞咬着牙,指骨泛红。
破碎不成声,红绳上坠着的玉珠晃动着,多添几分迤逦。
所幸那不是铃铛,如果当初池穆送给骆虞的红绳上面坠着的是铃铛,此刻必定铃铃作响,乱摇如撞钟。
海浪被拍打出细碎的泡沫,蜿蜒的顺着弧线流入森林。
今晚的月色很美。
密闭的室内,omega的信息素的甜味让alpha被本能引领的毫无章法,骆虞被一点点的击溃。
他现在并没有被信息素所控制着,由是他非常清醒地感觉到了何为步步沦陷,何为溃不成军。
这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没有想到池穆的风格居然会这么的激进,果然是因为之前忍得太多,现在彻底反弹吗。
骆虞红着眼偏头表达着自己的诉求:“我想看着你……”
那时间足够漫长,足够让骆虞把池穆看的清楚。
omega在耐力这方面是不及alpha的,骆虞觉得自己也坚持得足够久,但抵不住池穆耐性更好。
白色的海鸥朝着天空飞翔,却在某个时刻因为引力又忽而下坠。
骆虞最开始还有精力收缩着看池穆失控,到后来气势却越来越衰弱。
他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想着自己的男朋友,不管多恐怖都得承受。
就算再热情的主人也扛不住食客的索求无度,连翘花开到荼蘼。
被打了结的小雨伞扔进垃圾桶里,天空的月藏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在混乱无序里,连时间都被迷惑。
池穆咬住了骆虞的腺体,进行了占有欲十足的标记。
有别于短暂标记,起码半个月之内,骆虞身上的属于他的味道都不会散去。
骆虞足背绷紧,然后无力地垂落在床侧。
池穆亲了亲他的眼角,心满意足的把人拥在怀里。
骆虞第二天是在母上大人的专属电话铃声里被吵醒的。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在枕头旁摸索到了手机,有气无力地按了接通键。
乔婉蓉:“儿子啊,现在都大中午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床啊。”
骆虞:“我……”
他才吐出了一个字,就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看自己,骂着池穆不是人。
虽然快乐是真的快乐,以前的根本没法比,但是快乐的代价也很惨重。
乔婉蓉:“昨天不是还约好了,今天下午要一起去景点逛逛吗,你不会是熬夜了吧?”
骆虞昨天真的以为进行一场放松身心的运动,今天可以更加愉快,但是他想错了,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景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