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谁挖走了尸体,又为何在土里放上这几块石,并重新插上那根竹枝?而他挖走尸体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胡未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石头,也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他又把那些石头埋了回去,尽量把那片地方恢复原状,然后在周围转了转,可也没有发现什么了疑的地方。
此时胡未也再无心思采草药了,他漫无目的地在山上转了半天,一无所获之后,便失魂落魄地下了山,回了大罗寺。
回到大罗寺,看到寺里的人,胡未几乎忍不住感觉每一个人都变得很是可疑,甚至说有人跟他笑一笑,都让他感觉对方的笑容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他知道自己这样疑神疑鬼并无任何好处,便忙抛去脑中种种猜疑,尽力使自己看去跟往常并无两样,随后回了自己住处。
之后几天,胡未深居简出,呆在房里想着种种可能,以及针对各种可能的应对措施,只可惜他胡思乱想了几天,却是一头乱麻。
既然再多想也是没用,胡未也索性不再去想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而且照那片地方的土质来看,那尸体被挖走应该有些时日,很有可能胡未埋掉那尸体后不久,那尸体就被人挖走了,而到了现在一直没发生什么事,说不定那尸体真是被什么野兽挖走了,又有人看到那个土坑,便丢了几块石头进去,埋了起来。
放下心事,胡未托无为去外面的药店买来那几味草药,然后炼制起了蛊药。炼养蛊物的蛊药一般分两种,一种是外用的,一种是内服的,胡未也同样给戒戒配制了两种用途的蛊药。当然,胡未炼制的蛊药严格意义上说,还不能称做真正的蛊药,他配制的这两种药物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使戒戒尽快恢复原样,早点脱去那层黑壳。
只不过小家伙对于胡未配制的药物却并不怎么喜欢,往往胡未辛辛苦苦熬好了药,却到处找不到它的踪影,等它回来,那药也便凉了,失去了药效,而有的时候它正好没跑出去,可是当胡未把药汤给它喝,它也显得很不情愿,怎么也不肯喝。
后来胡未感觉自己费了那么多心血,小王八蛋竟然还不肯喝,也有些生气了,便一脸严肃地命令它喝,于是小王八蛋便跟胡未磨起了时间,趴在药碗边上做喝药状,却半天也没吞一口下去,等到药汤凉了,它便爬了起来,跟胡未示意药汤已经无效了,然后便拍拍屁股瞬间跑了个没影。
于是到了下次,胡未便让它一口气喝下去,结果小王八蛋却一个‘不小心’把药碗给摔了,一碗热腾腾的药汤也喂了地板,小王八蛋则跟胡未摊开爪子,做无奈和无辜状,随即不等胡未反应过来,又是瞬间跑了个没影,直把胡未气得半死。
而当胡未调制好了外用的药物,找来棉签往它身上涂药时,小王八蛋也是一刻都不消停,在那里扭来扭去的,只有胡未给它涂药的同时又给它唱歌,它才会消停片刻。
而有一次当胡未唱着歌渐渐走了神,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小王八蛋竟然拿着那支棉签舔得开心,舔完棉签后它竟然还抢走了胡未手里的药碗,大口地吃起了碗里那给它外用的药物。
胡未惊得目瞪口呆,同时也是一阵汗颜,怀疑自己这一个月是不是都白学了,辛苦调制出来的内服的药物小王八蛋碰都不碰,外用的药物它却吃得津津有味,若是让寺里其他弟子看到了,铁定要笑话他。
不过等他回过神来,却又是一阵焦急和紧张,要知这外用的药物可是有毒的,千万不能吃进嘴里。只是等它反应过来,小王八蛋却已把碗里的药给吃了个精光,随后还咂咂嘴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等胡未想抓它把肚子里的药给吐出来,它却又迅速溜了个没影。
可怜胡未担心它中毒,在外面找了半天,也后悔不已,不停责怪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没防着小家伙会吃这外用的药物。可是当他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小家伙,只能满腹担心地回到大罗寺时,却发现小王八蛋已经自己回来了,而且还把他放在卧房里的那一整瓶外用的药物给吃了个精光。
幸运的是,小王八蛋并没出现中毒的迹象,一直安然无恙,害得胡未白担心了一场。
而更让胡未意外的是,第二天他醒来后发现,戒戒外面那一层焦壳竟然整个脱了下来,小王八蛋也真恢复了白白胖胖的样子,这让胡未欣喜不已,却也哭笑不得,不免怀疑自己配制的药物是否换了用法后,便真的成了灵丹妙药。
不过让胡未有些意外的是,小家伙样子虽然变回来了,却仍不能开口说人语,只能唧唧吱吱的叫唤。只是小家伙自己却似一点也不在意,丝毫没觉得不对劲或者说不方便不舒服,照样该玩就玩该吃就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胡未也稍稍放下心来,由着它去,而且现在戒戒不说人语倒也未必全是坏事,他现在和无为无缘他们住在一起,而且很快又要和他们一起出去历练,戒戒真开口说人语的话,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还真不好解释。
而在戒戒脱了那层焦壳后,胡未身上那层焦黑的皮肉也开始一块块脱落,让胡未甚为欣喜的是,里面一层新长出来的皮肉看去没有任何疤痕,而且白白嫩嫩的,倒似小孩子的皮肤一般。
不过胡未跟戒戒不同,并不是一下子脱落的,而是一块块一片片的脱落。而当天晚上,胡未突然被一阵异声惊醒,睁眼一看,竟发现戒戒趴在他的声上,嘎崩嘎崩地啃吃着他身上脱下来的一块块焦黑的皮肉,倒似在啃吃烧焦了的锅巴一般。
胡未给吓得毛骨悚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即又赶紧把戒戒嘴里的一块焦皮给抢了过来,又忍不住骂起小王八蛋。
先前小家伙脱下那层焦壳后,也是把它吃了个精光,胡未虽觉得有些惊讶,却也没怎么理会,可小王八蛋现在竟然又吃起他身上的皮肉,总让胡未感觉有些不适,感觉小王八蛋好像在直接啃吃他的身体一般。
可是小家伙却不管胡未怎么斥责和反对,却硬是要吃他身上脱下来的这些焦皮,甚至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做出一副不给吃就要寻死觅活的模样。
胡未也没办法,只好由它,而之后几天,胡未也是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经常被小王八蛋嘴里发出的吃咬声给惊醒,也每每惊得汗毛倒竖,忍不住担心小王八蛋到时候会不会直接扑上来吃咬他的身体。
不过胡未担心的事情倒一直没发生,几天后,胡未身上那层焦黑的皮肉差不多脱了个精光,戒戒也终于安耽了下来。
而脱完外面一层焦皮的胡未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身上竟没留下一丝疤痕,除了因为没怎么见过阳光,皮肤显得有些过白外,几乎与原来看不出有任何的差别。
另外还有件让胡未欣喜的事,胡未肩上那块玫瑰纹身也随着那层皮肉脱掉了,胡未倒是没想到,这件困扰他许久的烦心事,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又过了两天,胡未收拾了些衣物等东西,然后便带着戒戒,跟着无为和无缘一起,离开大罗寺,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历练之旅。
(第二卷完,谢谢大家支持。)
第三卷 踏歌而行
第一章 节外生枝(一)
(谢谢三草草童鞋的捧场。对了,想征询下大家的意见,大家觉得戒戒是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
胡未和无为他们离开大罗寺的时候已经过了二月初二,不过与那些学徒不同,他们出来并非是为找什么蛊种,而是为了历练,增长见识和修为,所以倒也不急于一时,晚一点出去,并无多大关系。
而最初空闻他们也只是安排胡未和无为两人出去,不过之后又来了无缘,虽然无缘进大罗教才几天时间,但他的情况也有些特殊,照阿红的情况,无缘当一个大学徒也是绰绰有余,所以空闻他们也决定让他跟着无为他们一起出去历练历练,毕竟心平经和气和经,可由无为甚至胡未教他念唱。
胡未和无缘两个准宅男,对于这所谓的历练也颇觉新鲜和好奇,尤其胡未,过去一个多月,几乎没出过杨林县,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仅限于听闻而已,还没真正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各种风土人情。
不过相比胡未他们,最兴奋的还是戒戒了,以前它就几次怂恿胡未跟它离开大罗寺,去外面给它抓妖怪吃,可是以胡未的能力,别说抓什么妖怪,如果真遇到了妖怪,倒很有可能反被妖怪给吃了,而且所谓的妖怪除了县城大罗寺里有高罗养着几只蛊妖外,杨林县乃至方圆几百里都难寻着一个,所以胡未也是断然拒绝了戒戒的提议。
而这一次他们终于能够出来了,小家伙大概也觉得终于可以让胡未给它抓妖怪吃了,所以自然非常兴奋,一路上唧唧吱吱跟胡未叫个不停。胡未原本还没怎么在意,后来才听出来,八戒老爷竟是早早给他下达了任务,说以后胡未得每天抓一个妖怪给它吃,而且还指了指无缘肩上趴着的阿红以及跟在无为身边的阿花,又摇了摇头,意指胡未可不能拿阿红这种精怪来糊弄它,一定得抓那种正宗的妖怪给它吃。
而胡未则给了它一个白眼做回答,笑话它长得白白胖胖的,到时候可不要反过来被妖怪给吃了才好。
小家伙顿时朝胡未大叫起来,一副生气的样子,大概也是因为见胡未又笑话它看不起它,随后便从胡未肩上跳了下去,也不再理睬胡未,自己找阿红玩耍去了。
现在出了大罗寺,小家伙更加没了束缚,也更加无所顾忌,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老喜欢去骚扰无缘他们,高兴的时候就去‘调戏’阿红,带着阿红四处乱蹿,找各种稀奇百怪的东西吃,包括各种各样的虫子,一副怎么也吃不饱的样子,不高兴了就去欺负一下无缘,或者突然跳到无缘身上,对无缘大声叫唤,吓得无缘惊叫连连,又或者跑到无缘前面,拦住无缘去路,怎么也不让无缘前行,做一副半路强盗状,直到无缘拿点吃的给它,才会得意洋洋地让开道路。
可怜无缘也只能自叹命苦,流年不利,原本还以为自己进了大罗教,便走上了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之路,却不想竟遇上了这么个无赖老爷,被拐走了自己的蛊物且不说,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又得时不时地充当它的出气筒。
也是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蛊,无为的阿花在胡未和戒戒他们面前则自始自终都显得很矜持,倒跟无为一样,总是一副稳重的样子,从不会主动靠近胡未他们,一直和胡未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见到戒戒和阿红跑来跑去,四处玩耍时,也只是默默地看着,显得很是平静,唯有眼里会时而闪过一丝迷惘之色,倒似有什么东西想不明白一般。
而戒戒也从不去找阿花玩,更不会去骚扰阿花和无为,平常也一直与无为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照胡未估计,或者说照戒戒自己以前所说,小家伙倒不是不想骚扰无为他们,无奈阿花比它厉害,它真去骚扰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小家伙才一直忍着没去找无为他们。
有好几次,胡未他们露宿野外,半夜里胡未被寒意冻醒时,睁开眼却看到戒戒趴在他的肚子上,定定地看着另一边的阿花,眼里放着饿狼一样的光芒,嘴角也不停地流着口水。
阿花前两天都是睡在帐篷外的,忠实地守护着帐篷里的无为,可是那两天它总是在半夜里突然惊醒,转头四顾,大概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随后它也发现了另一边的戒戒正在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眼神奇怪,嘴角流着口水。
被戒戒这样看着,阿花竟也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甚至还显得有些紧张和警惕,朝戒戒喷出几口热气,还龇了龇牙。
可戒戒却一副光棍样子,似乎并不在乎阿花的反应,擦了把自己的口水,继续嬉皮笑脸地看着阿花。
而两天之后,阿花大概也有些吃不消了,便也躲进了帐篷里睡觉。
胡未他们这次出来名义上是为历练,但也有具体的目的,是为了找几味珍稀的药草,以助阿花和阿红能够在两年内顺利进阶为蛊妖。尤其阿花,上次和无为他们在街上遇到那个狐妖刺客,无为强行使它暂时进阶成蛊妖,让它受了不小的伤,很有可能会影响它能否顺利进阶为蛊妖,所以无为通过征询自己师父绝灵等人的意见,准备找一些珍稀的药材,给阿花炼制一道有助进阶的蛊药,以弥补阿花的损失。
而无为炼制蛊药所需的其中一味药材沙露绛仙草据说只有杨林县西边六七百里外的荒原里才有,所以胡未他们便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地定在了那里。
不过他们离开杨林县后并未直接往西,而是先朝北前往边上的青湖县,原来空闻在他们出发前还交了封信给无为他们,让他们先去青湖县,帮他给青湖县大罗寺送封信。
这杨林县和青湖县位于北唐国西部边陲,地广人稀,一县之地有数百里方圆,胡未他们一直走了近三天,终于来到了青湖县,之后又找到了位于青湖县县城北部的大罗寺,在寺里的弟子通报之后,终于见到了青湖县大罗寺住持绝冲,一个看去也已五六十岁的瘦高个,将空闻的信交给了他。
绝冲接到信后也没急着开封细看,因为时近傍晚,他跟无为他们客气地聊了几句,问了些关于空闻身体是否还好之类的问题后,便热情地留胡未他们在寺里住上一晚,随即让一个弟子先领了胡未他们前去吃饭休息。
胡未他们赶路的这些天一直风餐露宿,颇为辛苦,见绝冲留宿,也没推辞,便随那弟子去了南边,住进了一座寺里专为接待外来宾客用的院子里。
吃完晚饭后,胡未三人聊了几句,因为这几日急着赶路,已颇觉疲惫,便回了各自的房间睡觉。
可胡未刚跳到炕上,正准备给戒戒唱歌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阵阵说话声,似乎外面来了不少人。
胡未三人爬了起来,走到院子里,他们互相看了看,之后由无为去开了门。
无为一打开院门,发现院子外竟站了五六个年轻人,看他们光头罗衣的样子,显然是这青湖县大罗寺里的弟子。
“不知几位师兄何事到访?”无为忙单手合十做了个礼道。
对方几人却是随意地回了个礼,之后便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起无为来,过了一会,其中一人说道:“你就是那无为吗?听说你不到五年便已成了大学徒,而且据说很有希望在两年内成为蛊士,修炼速度比起我们的无行师兄还要快,我们想来见识见识,到底是不是你们杨林县在吹牛。”
第二章 节外生枝(二)
说话的那人看去约有三十来岁年纪,圆圆的脸蛋,嘴上却还留着两撇小胡子,那两撇胡子修理得颇为精致,他两只手上则又戴着好几个戒指,有金的,有玉的,十足一副暴发户模样,若不是他顶着个光头,身穿着罗衣,只怕比八戒还要像地主老爷。
他斜眼看着无为,油光奕奕的圆脸上带着丝戏谑和轻蔑的笑容,挑衅意味明显。说着话的时候,他还在指了指自己身边一个年轻人,想来这年轻人正是他嘴里所说的无行师兄了。
而这小胡子嘴里所谓的无行师兄看去却比小胡子要年轻得多,大约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倒跟无为他们差不多。
无为却是愣在那里,有些茫然,许久没反应过来,也是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这青湖县大罗寺的弟子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而且目的奇怪,再加他性子敦厚,不善言辞,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那小胡子见无为半天没回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做势去推无为,嘴里则嚷道:“怎么了,你不是那无为吗?那你让开,叫那无为出来跟我们说话!”
不过那法号叫无行的年轻人突然伸手挡在了小胡子前面,说道:“慢着,无采师弟。”
拦住小胡子也就是那无采之后,无行又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退后,接着他朝无为单手合十做了个礼,说道:“我看您应该就是无为师兄吧?此时到访,如有叨扰之处,还请无为师兄摸怪。小弟久闻无为师兄大名,听到很多师长说起你天资过人,前途无量,刚才又听我师父说无为师兄来到了我青湖县,所以特地前来拜访。刚才一见师兄,感觉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无行脸带笑容,看去倒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与那无采大是不同,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却有些不大自然,总带着一份自傲似的矜持,说话时的眼神也有些飘忽和闪烁,倒似在敷衍一般,再听他说的话,便显得有些虚伪,明显并非真是他心中意思。
而他身后的无采也是哼哼冷笑了两声,看了看身后那几人,说道:“什么闻名不如见面,我看无行师兄不小心说错话了吧,明显是见面不如闻名,我刚才跟他说,他都吓傻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身后几人纷纷点头,哄笑道:“对对,无采师兄说得有礼。无采师兄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一下子看出了他心中的胆怯。不过无行师兄肯定也是看出来了,只是为了给他点面子,所以才夸他几句。”
说完,无采几个人又是大声哄笑起来。而那无行这次只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里也带着丝笑意,却再无其它表示。
纵使无为性子寡淡少争,却也红了脸,微微有些怒气,只是他性子忠厚,不善言辞,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人说话。
胡未看到这一幕,走了上去,朝无行笑了笑,又定定地看起了无采来。
那无采被胡未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不由停了笑,露出丝不满来,哼了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也是杨林县来的吗?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心中不服?”
胡未切了一声,之后却突然一把关上了院门,又把院门反锁了起来。
外面沉寂了一会,随后无采等人又大叫大嚷起来,还用力地敲起了院门。
“哪里来的野狗,深更半夜,大吵大闹,有没有公德心,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胡未怒道。
外面无采等人的吵闹声更响了,也更用力地敲起了门,大叫着让无为他们出去。
那无缘吓得面色惨白,走上来小声说道:“两位师兄,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回去睡觉!理他们做什么?”胡未挥挥手,没好气道。
“这样不大好吧?”无为却面带犹疑,说完,便伸手准备开门。
胡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盯着他说道:“他们是来找碴的,看意思那无行想跟你较量一番,你觉得自己是不是那无行的对手?如果你觉得能打得过他,那就开门,直接揍他娘的,也别说什么废话了,如果你觉得打不过,那就不要开门,别自取其辱,也省得丢我杨林县大罗寺的面子。难道他们还能闹到天亮不成?等我们以后学好了本领,再来找回场子!”
那知无为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把门打开了。
无为打开门后,那无采带人冲了进来,怒气冲冲地指着胡未道:“你刚才说我什么?!”
“怎么,你没听到?还想我再说一遍?”
胡未却笑道。
无采不由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胡未,一张脸却是变得更红了,支吾了一下后又指着胡未道:“你别嘴硬,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是吗?那来啊!咱俩试试?”胡未冷笑道,暗里摸出了那颗吞云珠。
那无采又愣了一下,气势却陡然弱了下去,随后却指着无行道:“有本事、有本事你跟我无行师兄较量一下,看谁本领更高!”
那无行看了胡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有些疑惑,随后他却朝无采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无采师弟,不得无礼。”
说着,他又单手合十朝胡未做了个礼,客气地说道:“还未请教师兄法号?”
“胡……无戒。”
“原来是无戒师兄,久仰大名,今日相见,不胜荣幸。”无行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