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郁钦州的长指勾起明栖的脸蛋,没错过他表情上的呆愣,眸色微深的问:“是不是从来没想到温玉澜是这种人?”
明栖一时无言。
确实没想到,他甚至觉得郁钦州口中的温玉澜与他认识的温玉澜完全是两个人。
但郁钦州只道:“周婧那女人会装模作样,身为儿子的温玉澜遗传她的‘优点’其实并不让人意外。”
他没打算放过温玉澜,说出口的每一段话都让明栖眼瞳微张:“栖栖,温玉澜去过望鹤州。”
在明栖的迷茫和疑惑下,缓缓解释:“是去找老爷子的。”
明栖听到这话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温玉澜去找郁老爷子做什么?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郁钦州告诫他这段时间不要离开西景湾,但温玉澜的婚礼恰恰就在此时,是料定他不会错过好友的婚礼吗?
而且,按照这样的逻辑,他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温玉澜和姜嘉年只见过一回就给对方递婚礼邀请函。
因为他不愿意参加婚礼,就想利用姜嘉年来拿捏他。
明栖的脸色微白。
郁钦州心疼他低垂着的眉眼透露出来的几分无措,却并未后悔将这些事告知明栖。
他巴不得将温玉澜肮脏腐烂的内心剖开,让明栖看看,他曾经喜欢过的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第67章
温玉澜这人会算计, 又控制不住的自己心。
心里想得是明栖,表面装得云淡风轻仿佛只爱画画,却到底舍不得温家那点产业, 可温家的产业本就是温和骏母亲结婚时带去的嫁妆给扶起来的。
有机会郁钦州还真想问问他, 到底哪来这么大脸想鱼和熊掌兼得。
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不屑一顾,手指更加轻柔地拂过青年额角散落的发, 低声问他:“难过吗?”
明栖从晃神中回过神来, 看郁钦州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你这不是废话吗?
他是真的把温玉澜当成朋友的。
这些年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不少,但留下来的好像也就温玉澜一人。
他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眨了下眼睛。但很快, 依旧沉浸在温玉澜这三个字上的思绪被郁钦州给拽了回去, 男人低头亲他, 笑着说:“那我哄哄你, 栖栖别难过。”
“你要怎么哄我?”明栖觑他。
男人长指微曲, 搭在膝盖上, 似认真思考了许久, 然后扬眉:“今晚想在哪儿,都随你?”
明栖:“……”
他想起了昨晚被按在按在床上, 怎样求饶都没用的画面。
恼羞成怒地一拍郁钦州:“哪儿都不想!”
从躺椅上下来, 往客厅走时甚至还回了下头:“分房睡。”
郁钦州:“……”
这就没必要了。
…
虽然最后还是睡在了一张床上,但好歹没发生点什么, 以至于第二天明栖如愿早起。他还是不死心地跟着郁钦州去跑了会儿步,最后是趴在郁钦州的背上被背回来的。
郁钦州见他跑步的时候一脸要死不活的模样, 嚷着一点都走不动了,结果等一到家就跟只猴子似的从他背上跳下来, 追着小八跑,眼底满是笑。
伸手揪住从身旁越过的明栖的后衣领, 郁钦州跟他打商量:“我辛辛苦苦背栖栖回来,栖栖是不是该奖励我?”
明栖的脑袋里先冒出来的便是一些带点颜色的事。
郁钦州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瞧他面色漾起几分潮红,眼神变得不自在,开始胡乱转悠。
好半晌,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的明栖才小声地告诫郁钦州:“纵欲真的对身体不好。”
“哦?纵欲?”男人似疑惑的微皱眉心,紧接着在明栖一点点放大的瞳孔和震惊之下,无辜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要纵欲了?”
话虽如此,但此刻郁钦州在说完‘纵欲’二字以后,视线毫不遮掩地扫过明栖平坦的小腹以及长腿。薄唇翘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故意问:“栖栖该不会以为我说的奖励是床上奖励吧?”
明栖:“……”
好的,现在他知道不是了。
可恶,怎么又上郁钦州的当了!
但上当上得太多,明栖也学会了死不承认,无辜地眨着眼睛反驳:“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郁钦州被他逗笑:“行,是我说的,那栖栖同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
明栖后退两步,手臂在胸前交叉比了个拒绝的手势。
“那陪我去上班总可以吧?”郁钦州俯身将脸凑到青年的面前,那张过分出挑的神颜突然凑近,令明栖的呼吸都下意识停滞了几秒钟,他张张嘴,被美色蛊惑得嘴鼻比脑子反应还快,“可、可以。”
早上八点五十分,郁钦州带着新晋秘书明栖通过专梯走进顶楼的办公室。
九点零八分,郁钦州给秘书办拨去了电话,让送了些甜点和饮品。明栖坐在沙发上,嗦着饮料有些不着边际地想,他哪里像秘书了?
直到郗宜修推门进来,恰好与明栖大眼瞪小眼。郗宜修站在原地呆愣了下,然后扭头看向郁钦州,颇为震惊:“你今天这么爽?上班还有你家这位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