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扯几句,喻司柔叫吃饭,许泠音果断拒绝。
让回家吃,许泠音充耳不闻。
踩着高跟鞋,她离开发小家,直接去了公司。
周日,办公大楼没有人。
许泠音独自上去加班。
其实没有那么多事,她想到家里还有个外人,很想发疯。
她猛灌一杯凉水,强迫自己冷静。
答应了喻司柔,不能动,她不能食言。
加班到十点钟,她带三个酒吧认识的狐朋狗友回家。
从冰箱里搬酒出来,占掉半张茶几。
“今天不开心?”沐晴开一罐送给许泠音。
白雅和崔可指指背后的房间:“是不是来了讨人厌的家伙?”
许泠音接过易拉罐,猛喝一口,哐当一声把瓶子砸桌上:“别问,今晚尽情地喝,来不来?”
“这么嗨?那可太适合我了。”
“必须来。”
“嗨到天亮。”
她们常通宵,酒吧的玩法搬到这。
拿着骰子转盘,念念有词,谁输了谁喝。
几个人声音清脆,穿透力极强。
配上高音量,隔音再好,房间里的人也别想安睡。
前两个礼拜,有几个忍受不了,当晚跑路。
几个人有酒喝,有戏看,乐意奉陪。
半桌子酒,喝掉三分之二。
安益清的门依然紧闭,毫无动静。
许泠音变得暴躁,扔了满地易拉罐。
还要继续。
白雅赶紧支招:“直接上绝招吧。”
许泠音没犹豫,站起来。
脑袋晕晕乎乎,醉了七八分,又跌回去。
崔可急忙扶她坐好,起身去拿碟机和电脑,装在架子上。
沐晴照顾许泠音,白雅帮忙摆剩下的设备。
这事她们做了好几次,很熟练。
大客厅特别适合打碟。
在别墅区,崔可觉得很刺激,跃跃欲试。
设备调试好,许泠音狐狸眼半眯,摆摆手。
崔可开始了。
凌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节奏感贼强的动感音乐响彻许泠音的别墅。
白雅跟着敲架子鼓。
许泠音躺沙发上,视线扫向安益清的门。
等待里面的反应。
沐晴在旁边说什么,完全听不清。
所幸别墅之间离得远,吵不到别人。
音乐连续响一个小时,地板都要震动,安益清一点动静没有。
许泠音怀疑里面没人。不然,她该看那女人满脸怒气走出来。
沐晴拢着嘴对她耳语:“那人怕不是个聋子?”
许泠音勉强听清,深知计划失败了。
她拿一瓶酒,拉开,灌下。
酒吞下去,胃部火烧火燎,蹿升恶心感。
推开沐晴,她摇摇晃晃跑进卫生间。
吐了。
晚上加班,她点了外卖。
掀开盖,食物是香的,她却只想吐。
她什么也没吃。
胃里没东西,她吐出苦水。
犯恶心。
漱口出去,沐晴扶住她,指指保温柜:“我看里面有饭菜,你吃点吧。不吃东西,胃受不了。”
红唇噙着讽刺的笑,许泠音凝视她:“你来错地方了?”
真当她叫人来管自己的。
发现自己越界,沐晴赶紧道歉。
陪她坐回去。
震天动地的声音持续到五点,终于停了。
许泠音叫代驾送人,自己歪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酒气萦萦绕绕,一个多小时还没散。
到六点半,安益清的生物钟起了作用。
睁开朦胧的睡眼。
这床柔软,云朵一样,睡着特别舒服。
昨晚隐约听见声音,被窝太舒服,她没注意,睡过去了。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伸个懒腰,她起床洗漱,然后准备做早餐。
走出房间,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
感应灯亮起,照着满客厅的易拉罐。
茶几和电视柜中间架一台电脑。
旁边放一套设备。
安益清没去过酒吧,但是认得这东西是打碟的。
昨晚的声音,是在打碟?
安益清瞄一眼沙发,许泠音正躺上面。
睡着的许泠音不霸道,更不暴躁。
酒红色长发散落沙发,遮住大半张脸。
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梦到了不好的事,她皱起眉头。
视线滑动,安益清跟着蹙眉。
沙发上的人裙子滑到膝盖以上,小腿光溜溜露在外面。
许泠音的裙子很薄,身上没盖东西,暖气再足,温度还是不够。
她双腿蜷曲,缩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
睡得昏昏沉沉。
整人先整自己,这是大小姐赶人的方式?
喻司柔找人合租是对的。
掀掀眼皮,安益清回房拿床被子,轻手轻脚给人盖上。
确定温暖,安益清收拾残局。
瓶子会发出声响,她的动作非常小心,尽量不吵醒许泠音。
大早上打扫卫生,安益清挺精神,洗干净手去做早餐。
今早准备的三明治和牛奶。
安益清不习惯去学校吃,都在家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