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出布置的同时,他顺便看了看空投里的物资,的确都是很高级的物资。
十五倍镜虽然在此时安全区不断缩减,已经是用不上了,但三级防弹衣却是不容错过的,唯一让高峰感到遗憾的是,这个空投之中依旧没有他心心念念的步枪消音器。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因为很快他就有新的木头箱子可以舔了,而能够活到这里的敌人,身上的物资自然是不可能少得了,一个步枪消音器而已,实在是小意思。
与此同时,那个试图爬向队友,还想要被抢救抢救的敌人,终于因为倒地时间太久,无奈地冒出了一阵黄色浓烟,化为了一个反射着光芒的盒子。
当他倒地的时候,依旧没有脱离高峰的视野范围。
他双眼盯着那个点缀在荒野之中的木头盒子,安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就在毒圈开始缩减之前,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这个新出现的敌人开始舔他队友的盒子。
高峰的狙击枪镜头瞄准了这个敌人,手指在扳机上起起落落,终究没有扣下去,他依旧静静等待。
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舔完了他队友的盒子,就如高峰所想的那般,能够到达这里的敌人,身上的物资都不会太少。
这个敌人在高峰的视线之中,向着空投的方向跑了过去。
高峰握紧狙击枪,眼睛微微眯起,闪烁过一抹寒光。
接着,他控制着手中的狙击枪微微移动了一丝角度。
这时候,狙击镜中锁定的已经并非是这个来到空投前的敌人,而是空投的旁边。
那里,贴着空投放着一个红色汽油桶。
啪!
果断扣下扳机,安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声很低,子弹引起的效果却是极大。
轰!
一团炙热的火焰陡然出现,瞬间笼罩了整个空投,以及空投周围的大片荒地。
在这样突然爆发的火焰之中,那个正在捡空投物资的敌人,瞬间血量到底,当即跪倒在地。
高峰见此,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若非是刚才忍住了开枪的冲动,此刻即使已经击倒了这个敌人,他倒地后也会向着北边他队友的方向爬去,而那样一来,本就已经在高峰的视野边缘的他,就会立刻脱离出视野。
在对方到空投的旁边才开枪是高峰以谨慎起见,为预防敌人不是只有一个,而是两个,现在看来却是他幸好没有一时冲动,否则的话,接下来他很可能就只有与敌人硬拼一回了。
被汽油桶炸倒在的敌人向着北边公路的方向爬去,与之前的那个敌人一样,他肯定也是觉得自己还能抢救抢救。
高峰也是这么觉得的,而这正是他的目的。
他盯着这个敌人,静待着其队友的到来。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这个敌人的队友到来,透过狙击镜看着那一阵浓浓黄烟,他心中暗道:靠!失算了!
其实在空投旁的布置只是高峰一个保险手段,如果敌人头上戴着的不是三级头盔,那么这个保险手段并没有必要启用,可这个敌人的头上的确是戴着三级头盔。
高峰手中的狙击枪m24虽然威力较之毛瑟强上许多,但却不能在敌人头上带着三级头盔的情况下击杀敌人,这也是高峰开枪打那个汽油桶的缘故。
可是此刻这个做法的弊端也就显露出来了,于是他就暴露了。
敌人没有看到高峰的身影,但却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他此刻的位置必然能够看到他队友的身影,当那一团火焰爆炸开来的时候,高峰的存在就已经无法遮掩。
毕竟敌人自己显然是不会忽然玩起自焚来的。
这个还未露面的敌人显然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当知道有敌人在暗中窥视时,他果断地放弃了自己的队友,连尝试拯救一下队友的举动都没有做。
这倒是让高峰有些为难了,他还想要步枪消音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显然无法愉快地舔包了。
毒圈收拢完毕,新的安全区诞生,从新安全区的大小来看,这应该就是这场大逃杀游戏的倒数第二个安全区了。
这时,剩余人数仅余九个,高峰还剩下八个敌人需要解决。
刷新的安全区剔除了足球场以及其东侧的无名房区,泊村也被剔除,新的安全区只剩下了采石工地和采石工地东边不远处的加油站。
高峰所在的房区并不在新的安全区内,不过那个舍弃了队友的敌人所在的位置,同样也并不在其内。
这让高峰微微松了口气。
他仰头连续灌下了两罐运动饮料,运动饮料的医疗效果并不像绷带那样,用完之后立刻增加血量,但运动饮料的效果是持续的,此刻高峰在满血状态下喝下两瓶运动饮料,效果就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如果受到伤害,血量不会直接掉下去。
这就相当于他除了自身满血的血量外,还有一段血量,并且这虚冒出来的血量会比他自身的血量提前与外来伤害相互抵消。
运动饮料是高峰身上最多的医疗物资,此时用上完全算不上浪费。
他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向着空投旁边跑去。
空投他已经看过了,并没有他能够用上的物资,此举只是在吸引敌人罢了。
提前没有一丝预兆,几发子弹就忽然飞射了过来,在高峰奔跑的过程中落在了他的身上。
血量没有减少,这是运动饮料在发挥效力。
只是这次诱敌的结果却是令高峰感到失望,同时也不免得惊讶,刚才那数发子弹飞射过来,却悄无声息,显然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步枪消音器的效果。
高峰来到空投后面,蹲下身来,同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主动现身就是为了吸引敌人,可是敌人吸引到了,敌人的消音器却是让他犯了难。
没有枪声他就无法确定对方的具体所在,可敌人却显然是知道他的位置,并且此刻定然是锁定了空投周围,随时等着他露出头来,然后给他一顿迎头痛击。
在这种情况下,高峰对于步枪消音器忽然没有了渴望,而是多出了一丝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