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跑到厨房,霁淮看见他来,问道:“有什么想吃的?”
江子衿很严肃地道:“霁淮你知不知道你这严重点就叫犯法,这叫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
霁淮抬起眼,轻飘飘地看了江子衿一眼,说:“是吗?那这里可以是我的监牢,再来一个看管我的监狱长。”
江子衿被他搞懵:“什么?”
霁淮放下手中的碗,直视着江子衿的眼睛道:“你看管我吗?小矜。”
江子衿的耳后根又烧起来,他现在一点儿都不能承受霁淮的目光,狼狈地移开头道:“你胡扯些什么?”
霁淮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子衿的脑袋晕乎乎。
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靠,霁淮不是在跟他说情话吧?
江子衿从头麻到了脚,但心里却像盛满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霁淮跟江子衿吃完了饭。
霁淮放碗回来,坐在江子衿旁边,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亲你。”
江子衿立马捂住了嘴,反应比之前什么时候都要大:“靠,不准亲。”
刚吃完饭亲你二大爷。
霁淮慢吞吞地道:“为什么?”
江子衿捂着嘴巴死也不放手,瓮声瓮气的:“什么为什么,我说不准就不准。”
霁淮看着江子衿,反手掏出了口香糖,道:“我刚刚在外面吃了,你也吃吧。”
江子衿瞪大眼睛,看看霁淮,再看看他手里的口香糖,气冲冲道:“我不亲,我不要。”
一分钟后。
江子衿把口香糖默默地揣进了自己的小口袋。
霁淮看准时机,和江子衿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亲完,手软脚软的江子衿想打霁淮。
而霁淮掏出了一套卷子,对江子衿说:“比赛?”
江子衿刚想说我才不比,结果一不小心瞅到了卷子上的名字。
江子衿跳起来,惊喜道:“我天,你从哪搞来的?你也太牛了吧。”
霁淮笑了一下:“做不做?”
“做做做,当然做,霁淮你最棒了。”江子衿瞬间把刚刚霁淮对他做的坏事忘到九霄云外,为了套卷子真心实意地追捧起来。
不得不说,跟霁淮pk做卷子还是最爽的,他转学这段时间,虽然看着很适应,但其实他一点都不适应,不说学习的手感了,什么学习状态也是一概没有。
但跟霁淮一比赛,什么学习状态,学习手感,都给回来了,简直顺畅得不能再顺畅了。
江子衿想一气儿把之前浪费的时间全给补回来,霁淮也由着他,一直在陪着他做题。
虽然时不时会收取点报酬,有时候还会有点过分地往下走。
但是总的来说,那套卷子暂时还是把江子衿给套牢了。
他们就这样,窝在家里三天,狂做了三天卷子。
所以当有人敲门的时候,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幻听了。
直到余惊年的声音响起:“霁哥,你在家吗?霁哥?在家就给我开个门呗。”
还有他小声地嘀咕:“真不在家?哪能去哪啊?叶辛心也说他没回江家啊。”
“霁哥,霁哥!”
又是一阵敲门声。
而当余惊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江子衿猛地跳起来,然后急急忙忙地想跑。
霁淮看他慌张的样子:“你干什么?”
江子衿着急道:“余兄来了,我得赶紧躲起来。”
霁淮:“为什么要躲起来?”
江子衿:“当然要躲起来。”
这时,霁淮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余惊年打来的。
江子衿一看,赶紧推霁淮出去:“快快快,快点开门去,然后把他打发走啊,不要让余兄发现我在这里。”
霁淮被推出去开门。
打开门的时候,余惊年正趴在门上听,这个行为差点导致他摔了一跤,幸好被白禾稞提住。
而让到一边的霁淮抱着手臂,道:“有事?”
余惊年站直,道:“霁哥你在家啊。”
霁淮:“嗯。”
余惊年松了一口气:“一直见你没上学,我还以为——。”
余惊年住了嘴。
霁淮道:“没事。”然后让他们进来。
余惊年和白禾稞走进来。
霁淮打开冰箱,问:“喝什么?”
余惊年走过来说:“害,我们自己拿就行,我去,怎么这么多牛奶?”
也没见霁哥多喜欢喝牛奶,喜欢喝牛奶的反而是江哥。
想到这,余惊年小心翼翼地问:“霁哥,这几天你干嘛去了?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老宋可着急了,他还以为你也转——。”
余惊年再次捂嘴消音。
霁淮摇头道:“一直在家。”然后,他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道:“写卷子。”
余惊年和白禾稞对视一眼。
余惊年:霁哥不会在家借酒浇愁吧?
白禾稞:没看见酒瓶子啊?
余惊年:肯定在霁哥卧室。
白禾稞:想办法去看看?
余惊年一个拍手,笑道:“写卷子啊,什么卷子,那什么,霁哥,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东西要记下来,等会儿我怕忘记了,霁哥你借我一下纸笔呗。”
霁淮看了一眼余惊年,走向了卧室,余惊年也立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