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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意扬身体大震,刹那间只看那鬼手之上,原本乾枯的肌肤突然如有血液灌入,竟是饱满起来。顷刻他的头脑中一阵发晕,只觉得全身的血脉一齐翻腾,竟是都往胸口那伤口处倒流而去。
    这自然便是血笛子的看家本领吸血大法了,吸血大法及是血影门一门修炼的邪法、秘法,其功能主旨在于汲干别人的精血补充自己的气力,更能快速掠夺,提高自己的功力和境界,有利于血影门徒迅速增加实力,短时间内成长起来,这也是元亲王培植自己势力的一种极其便捷手段,原本是魔门的邪恶功法,却被他大加利用了,用于他谋朝篡位,打压天下修炼势力的手段。
    眼看着云意扬被他控于手掌之间,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加上武统领见机极速,只欲这血笛子能够片即得手,瞬间铲除掉云意扬,是故武统领当机立断,立即展开了平生最强绝杀手段,硬生生要以一人之力顶住场中争斗的所有压力,全力缠纠住云烈,好叫血笛子寻隙脱身专心对付云意扬。
    空中以二敌一,与云烈正自激斗的武统领和血笛子,一个全力施压缠斗,另一个却只欲乘机脱身,二人心有默契,如意算盘打得满,这一下瞬息转变的策略,立马就见效了。
    “风云激荡!”
    突然只闻武统领大叫声起,手中地狱疯魔戟挥舞,铺天盖地都是漫舞的戟影,整个天地的空间在他一戟之下似乎全部都扭曲了,打起肉眼可见的皱折,整个虚空被切割压缩,同时全力笼罩向正在对抗的云烈。
    “夺命血笛,惊天一击!”
    另一边血笛子也同时大喝一声,幻化骷髅头的血笛有如摧魂的猛鬼,呼啸着全力一击向云烈,暂时堪堪阻挡住了云烈的攻势,人也乘着空隙的虚档开溜,挣脱出三人激战之外。
    毫无迟滞,只见他人在半空,手臂暴长伸直,竟是一举出其不意,把云意扬的身体擒拿,举到了半空,喝道∶“小子,趁你病要你命,你死心认命,但愿你来世平淡安稳一身,不要生长在这样的富贵侯门之家,现在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生错了地方,一切罪过都在你的出身,余者无干!”
    云意扬原本势弱气衰,这时被他抓在手中,全身血脉逆流,痛苦不堪。他神志渐渐模糊,只能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垂死挣扎,将手中苍天剑向那鬼手斩去,但力道全无,如飘羽一般。
    血笛子全然不放在眼中,哼了一声,心里却暗想着∶“这少年别的没什么出奇,功法更是不堪,也只一般般,但手中这法宝仙剑却大是古怪,等一会吸干了他的血,倒要将这灵兵神剑,带回去好好看看。”
    就在这时,苍天剑斩杀到了他抓在云意扬胸口的那只手上。交织纵横的剑气突然迸射暴发而出,其利之啸锐斩金截铁,无坚不摧,瞬息就切割开了此刻正在猖狂吸血的肌肤。那皮肤之下的鲜血喷薄而出“咕咚、咕咚”狂牛汲水似的汇聚于剑体?
    血笛子大惊失色,心胆俱裂,忽然尖啸一声,放开了云意扬,遇到了猛鬼似的向后跃开躲避,再向手中看去。只见原本因为吸血而变的饱满的肌肤,几乎就在瞬间,就突然干瘪了下来,比原来的还要不如。
    而在前方,云意扬身子摇摇欲坠,但他手中的苍天剑,却诡异地昼亮了起来,剑体居然呈现出了血丝,如血脉管络似,看得见里面的如血管般的循环,剑锋更是闪闪发红,泛起了艳丽的血光。
    血笛子忽然冷笑了出来∶“好宝贝,居然能够吸噬生血,原来古怪在你这里,如果能够拥有这件奇兵,再辅以我的吸血大法,嘿嘿,那老子岂不是从此独步天下,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神功可唾手大成,天地间横行无忌任逍遥。天下竟有这般奇珍,小子,连你的命一起拿来吧!”
    说着身形飞起,鬼手如爪,这一次,却是向着云意扬的头顶,直直插下。可怜云意扬此刻全身乏力,再也无力抵挡,眼看就要死在这血笛子的爪下了。
    “妖孽!”
    一声断喝,满含怒意,炽热的热浪转眼间破空而至,如巨涛排空,席卷了整个森林。他们周围十丈之内,所有的树木瞬间枯萎,只有一道灿烂火光,从天边降下,将这满天乌云,尽皆扯碎。
    血笛子大惊失色,云烈功法之高,大非寻常,哪里还顾得上伤害云意扬,双手疾退,尖啸声中,血笛上的红色骷髅血光大盛,在身前腾起一道红如鲜血的光墙。
    “轰”
    如雷声落地轰鸣,火光砸在血墙之上,嘶嘶热浪,轰然而生,片刻间化做一条火龙,腾跃不已。巨大之力,将血笛子直往后压去,直退了数丈之远,这力道竟不稍减,依然如山呼海啸一般直压过来。
    血笛子面色一白,大叫一声,法诀变化,十指连动,瞬间血笛上红色骷髅双目中射出两道血光,透过血墙,打在那火龙之上。
    巨响声中,火龙倒飞回去,血笛子身子亦是大震,退了几步,这才站稳身体。
    “火龙怒焰!”血笛子眼中忽然泛起森森寒意,面色如霜。
    炽烈热浪一闪而收,火光闪过处,是云烈与武统领继续缠斗的身影,刚刚那一击是云烈在与武统领战斗的百忙中施展出来的应变手段,终于又在最危机的时候救了云意扬性命。
    身后另有一个身影闪过,正是韩宁儿,抱住了正欲跌倒的云意扬。
    云意扬一看是韩宁儿赶来,心中微有一丝暖意流淌。毕竟韩宁儿和刑无双都是全力维护他的人,虽然并非云烈一般是全心全意的忠城,反而是奉命行事,但危难中的救护之恩,生死与共,且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足够叫人终身难忘,感激涕零。
    这还不足够吗?心里的温暖正是出于对对方绝对信任的亲切,真实情感的流露。
    只见韩宁儿面有担忧之色,看着他低声道∶“云意扬,你没事吧?”
    云意扬勉力笑道∶“我没事,师姐只是连累你们遭此恶劫,内心甚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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