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拍拍手站了起来:“要想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其实容易得很,你有刀没?往他身上戳几下就知道了。要不然”围着仰面朝天躺着的天溯走了两圈,最后停在了他的脑袋边:“我对准他的鼻子踩下去,估计也能检验出真假来。”
她说着就抬脚作势要踩,结果过被琉叮一把给推了个踉跄:“你个死女人也太狠毒了,诚心想毁了我家男人的这张脸嘛!我看,你就是在妒忌你男人没我男人长得好看!”
莫央哈哈一笑:“我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喽!”
“你少在这里给姑奶奶文绉绉地瞎扯淡!”
“嘿!老娘就是欺负你不懂,怎么地?”
一直kao树而坐看着两人斗嘴的永夜这时cha话道:“二位,你们是不是抽空先理顺这个辈份问题再继续啊?”
琉叮偏着脑袋鬼鬼祟祟地凑近莫央:“其实,你家男人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死硬死硬地。像根大木头似的嘛!”
“谢谢啊”永夜无奈地苦笑着解下腰间的水袋递给琉叮:“用这个应该能够让他尽快清醒。”顿了顿又道:“你最好用手帕先将他的鼻子捂住,省得他一会儿闻到血腥气又晕。”
琉叮手脚麻利地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嘴里还不忘冲着莫央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家男人就算是根木头,那也是根细心的木头。”
“再次谢谢啊”被冷水泼面的天溯呻吟了两声,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哎哟喂,可晕死我了!”
琉叮见他清醒,顿时面lou喜色。不过口下可不饶人:“你还好意思说?害得姑奶奶我背着你翻山越岭地走了那么远,怎么不干脆晕死你个废物得了!”
天溯抱着脑袋四下看了一圈:“不就才爬了一座小山头吗?叫唤什么呀?”
莫央非常有先见之明地退到了永夜的旁边。让自己尽量离即将爆发地战争圈子远一点。果然,只听一声怒吼:“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死猪,我抽死你!”
依然有些晕头转向的天溯便在一根火红的小皮鞭的追赶下连滚带爬地一阵慌乱逃串。不过,就连莫央都能看得出来,他虽然是显得狼狈万分,却是一丁点儿的亏也没有吃到,此番作为摆明了纯粹是为了逗琉叮开心罢了。
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莫央忍不住道:“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有点精力过剩啊?要想打情骂俏的话就给老娘死远点!”
天溯一个就地打滚顺势停在了永夜地面前,哭丧着一张脸:“大美人,你可要当心啊,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美人再跟她混下去的话,这眼瞅着可就要成小魔星第二了,我是什么下场你也都看到了,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哪!”
“怎么着?你还觉得很委屈是不是?!”
被这段话惹得大怒的琉叮。想也不想便一鞭子抽了下来。她是故意稍稍将着落点偏移了天溯几分,堪堪落到他旁边的永夜身侧。却忘了永夜此刻重伤在身根本无力躲闪,即便不被鞭子本身所伤,也必会伤于其所带的气息之下。
莫央见那皮鞭将要落在两人的空隙处,只当没碰到便自然不会有事,所以还是乐不可支地站在一旁袖手看热闹。而天溯则见状大惊。竟毫不犹豫地出手将琉叮震开,先卸了这招攻势的力道,又用自己地肩头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鞭子。
此番变故,莫央不明所以,永夜面lou惊诧,琉叮心有余悸。
至于天溯,第一反应是赶紧死死地蒙上了自己的双眼,同时大叫:“别让我看到血千万别让我看到血,我可不想一天之内晕三次啊!”
其实压根儿用不着他嚷嚷,琉叮早已在一愣之后飞身扑了过来。拿出金疮药。撕下裙裾,上药裹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在这一记本就是玩闹的,创口虽见血但却并不甚严重,只是皮外伤罢了。等这一切弄完之后,琉叮才眼泪汪汪地嗔怪着问了一句:“你傻呀!疼不疼?”
天溯皱了皱早已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鼻子,咧嘴一笑,嗡嗡地对正深深地看着他的永夜说道:“这是大美人的主意吧?要不然,我一定又要倒了。”然后,才装模作样地冲着哭得梨花带雨地琉叮一瞪眼:“你才傻呢!还问疼不疼?你让我抽你一鞭子,不就知道啦?!”
琉叮把小皮鞭往他怀里一塞,赌气道:“给你给你!让你抽让你抽!”
天溯立马又换上了一副涎笑:“你是我的小宝贝小心肝,我怎么舍得呢?”
终于缓过劲来的莫央伸手把鞭子夺了过来:“你们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这都看不出来?”天溯一拍胸脯,大拇指一竖:“英雄救美呀!”
“变态!”
“变态是什么?”
“你以前好像问过这个问题吧?”
“忘记了,再问一遍不行啊?”
“那我不高兴再回答一遍不行啊?
从头到尾不言不动的永夜此刻微微一笑,开口打断了两人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辩:“多谢。”
天溯连连摆手:
“要不是我,你又何至于此。”
“与你无干。”
“非也非也。”
“哦?怎讲?”
“天机不可泄漏。”
“你知天机?”
“不可说不可说。”
“你是佛?”
“当然不是。”
“那为何说佛之言?”
“借用而已。”
“原来如此。”
“然也然也。”
莫央和琉叮对视一眼,然后忍无可忍地一起大吼:“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