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根本就没来得及问。”
苏凛玉呆呆的蹲在桥下，就像没看到他一般，手里不知在哪拿到了一根树枝正在画着圈圈，夏禾突然觉得这画面很眼熟。
“你也看到了吧，他现在，甚至连魂都没有正常人的智商了，上一次他勉强回魂，是靠着跟你的命缘牵回去的。”
“你是说，我在溯回镜里看到的那次？”
“嗯，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必须重新得到你的心，用爱浇灌，他的灵魂才能浇筑起来……”
要不是知道牛头马面是真实存在的，夏禾都快以为自己在听故事了。
什么以爱续命啥的，这种设定也太土了吧！但是当他看到苏凛玉时，就只想着该怎么救人了。
“你们看到我的哥哥了吗？”苏凛玉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
“谁是你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家？”夏禾蹲下身，与他平视，他的眼底确实是孩童的童真。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记得哥哥每天都会给我唱歌，陪我玩。”
听到这，他总算搞明白了，现在的苏凛玉是“小男孩”时期的苏凛玉，他要找的人，就是夏禾。
但是夏禾已经转生过了，相貌也跟之前大有不同，对方才没能认出他来。
“我是不是可以试着跟以前一样？”夏禾站起身问牛头。
“也许可以试试，但是你是生魂，不能长时间待在地府，在他醒之前，你可以试着每晚过来。”
在得到首肯之后的日子里，夏禾白天就在医院跟苏凛玉聊天，给他说自己这些年的趣事。
晚上就会在梦里跟“小苏凛玉”一起玩耍，就像以前一样教他唱歌。
“师父他，还守在病房里吗？”
于海每天都会来一趟，原本拍摄的进度也搁置了不少，只不过对外并没说苏凛玉的事。
“嗯，除了吃饭的时间，他几乎没有离开过。”
“顾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问，我是怎么坚持的是吗？小海，你师父对于我来说，是灵魂共鸣的人。”
自从那天顾琪把三人的纠葛告诉了于海后，除了震惊与心痛之余，就只剩遗憾了。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顾琪陪在夏禾身边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结果。
有时候人生出场的顺序真的很重要，幸好他只是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至少还能，以徒弟的名义永远待着。
“顾哥，你后悔吗？”
“从不，小海，其实偷来这五年，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看到他这样，我才明白，隐瞒再久也没用，也该将他还回去了。”
两人饱含默契的对视一眼后，都动作整齐的望向那个病房里的身影，没再说话。
“苏凛玉，你这次，睡得有点太久了，我可生气了。”
病房里，夏禾正在一边跟苏凛玉碎碎念，一边给花换水。
他每天都会让人送一束花过来，这样才感觉充满生机，在医院待久了，消毒水的味容易让人心生绝望。
到今天，苏凛玉已经躺了一周了，夏禾也在这看护了一周。
每天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把两人的过去当作故事说给苏凛玉听。
也不知道是这个小子太坏，非得折磨折磨他，让他表达更多的情感呢，还是真的还没到时候。
明明看着灵魂已经清晰了很多，人却一直都醒不过来，夏禾不禁思考，到底还差什么刺激？
没过一会，夏禾突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颇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试试看，大步走到门边咖嚓一把反锁了门，又将窗帘拉紧后，踱步到了病床边。
“苏凛玉，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当年，我去办公室找你，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并不介意我父亲跟你的过去，决定放下一切，可你却无情的把我赶走。”
“你说，你这样的坏胚子，我离开几年惩罚惩罚你，难道不应该吗？”
夏禾一边说一边看苏凛玉的反应，他总觉得似乎是有一些变化的，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夏禾缓缓贴近了苏凛玉的胸膛，用手指绕了绕圈，随后俯身到了他耳边，轻轻咬住了耳垂。
夏禾的手一路下滑，碰到苏凛玉结实的腹肌，大约是手感较好，他多捏了捏，有些感叹不管怎么练，都赶不上这人的体质。
不过这个现在不是重点，他顺着一路往下，在距离神秘地带的门口停了下来。
“凛玉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这都不醒，那，我可走了哦。”
“哎，可惜了，曾经的威猛的苏凛玉，竟然现在只能看，不能吃，是时候另寻他人了。”
“你，敢。”一声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响起，夏禾的手抖了抖。
只顾着观察苏凛玉有没有动作的夏禾，没发现那双早就睁开的眼睛。
夏禾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疲惫又带点怒气的眼眸，他眼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泪花。
“你醒了，医生。”他想伸手去按呼叫铃，被苏凛玉按住了动作。
“别叫人，禾禾。”苏凛玉的声音虚弱中透着坚定。
“怎么了，不让医生来看看我不放心。”
“我想跟你待一会，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