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先是发了一下虚,接着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狠狠推了傅湛景一把,径自往宾利车走去。
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腰直接被人用手臂圈住,接下来整个人身子一轻,就被提孩子一样提起来。
“你干什么?傅湛景,你……你有病啊,你快放我下来。”
曲曼皱眉,一边挣扎一边叫骂,手上还一边抠禁锢在腰间的大手。
“你再喊,他们就该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关我屁事,你放我下来,傅湛景,你听到没有……”
曲曼继续挣扎叫喊,但最后还是被塞在了迈巴赫的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曲曼鼓着一张脸,在副驾驶上骂骂咧咧。
“可以大声骂,不用跟蚊子似的。”
傅湛景一句话,曲曼彻底要爆炸,直接转头,嗷嗷一顿开骂:“傅湛景,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半夜不睡觉,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那傅太太你半夜不睡觉,你想干嘛?是没被我侮辱够?”
曲曼脸抽抽,不想理会傅湛景,把脸别过去,车窗外的夜色已经浓的抹不开,曲曼心头却还是烦乱的很。
意识却强迫自己静心,毕竟一切唯心造,心生万法生,心灭万法灭……
曲曼正跟自己嘀嘀咕咕,忽然目光一滞,整个人差点尖叫出声。
眼前车窗玻璃上,映着一张素着的白脸,头发乱糟糟的,跟街里的颠婆一样。
身上还应景的来一件带破洞的带流苏的披肩。
曲曼心里一边咆哮一边用手快速整理头发。
正整理着,发现傅湛景转过头来,脸映在她的一边,她狠狠的白了一个大白眼,继续对着玻璃整理头发。
这时,男人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头顶,轻轻帮她顺了顺一侧的头发。
曲曼先是一愣,接着又气呼呼的揉乱头发,最后把披肩一扯扯到头顶,整个人鸵鸟一样钻在披肩里面。
傅湛景余光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旁边座位,开了一段时间,把车子减速,停在路边。
曲曼本来在披肩里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忽然一只大手把她眼前的披肩拨开。
接着是男人一张严肃又清冷的脸。
再接着是男人平静的声音。
“你怎么了?组织一下语言,直接说出来,我听着。”
曲曼挑着眉眼看着男人一张毫无波澜的面容,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明艳的笑,把头上披肩扯下来。
笑着,平静的开口来一句:“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