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发愣之际,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挡在他的面前把他往后推了一下,护犊子一样把他护在了身后。女人一只手反手拽住北泽初音,另一只手就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我男人你也打!”
卧槽!
迹部景吾看着突然出现面前的本堂夏妃,连忙拉到怀里,遮住她的脸。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本堂夏妃,他媳妇。今天本来是他们的婚礼的,只是,他为了全国大赛,逃婚了。
还立了一个flag,本堂夏妃要是能靠飙车追的上他的直升机,他就娶她。
车子怎么可能追的上直升机,更何况是东京这交通状况。看她这蓬头垢面的模样,想也是走了不寻常之路追过来的。
当年的比赛里受伤的是他,而本堂夏妃则是站在北泽初音现在的立场上,以相同的理由,打了北泽初音。
北泽初音当年记恨这一耳光,让本堂夏妃吃了不少苦头,而当年,他秉着不喜欢本堂夏妃的念头,看到了也从来没阻止过,只一次次让本堂夏妃心寒了。
这次不了,本堂夏妃和北泽初音,还是不要遇见的好。
迹部景吾搂的紧了,迹部第一次对她投怀送抱,本堂夏妃怎么会拒绝,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抱的更紧了。
北泽初音恶狠狠的看着本堂夏妃的背影,见他护着,指着她说:“这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迹部景吾没回答,这是他媳妇!虽然今天他们婚礼,虽然他们都逃婚了,可上辈子,本堂夏妃就是他媳妇。
“迹部景吾,别装的自己跟圣人似得,一味指责我爱上了别人,自己不也一样!”
迹部景吾皱了皱眉头,低声说了句:“不华丽的母猫。”
说完,迹部便把外套罩在她头顶,遮住她的脸生拉硬拽的弄走了。
一出了赛场,迹部就让人把本堂夏妃送了回去,而自己则去了忍足家。
这一躲就是躲了三天。
三天,大爷他愣是不敢回来面对那个女人。他不止一次想,既然要让他重生,为什么不让他重生到遇见本堂夏妃之前?如今错误都已经犯下了,他要怎么才能挽回。
离婚?放她走,远离她的生活?
结婚?对她好,弥补上辈子对她的亏欠?
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那个厉害的女人跟他身边活不过二十三岁。
跟大爷他的婚姻沾上关系的女人都活不过半年,他丧妻后家里人不是没有催着他再婚,只是更他订婚过的女人都活不过半年,也是因为这个大爷被人冠上了一个不华丽的“克妻”的称号。
不少女人对他的外貌趋之若鹜,然后对他本身确实非常忌惮的。
重生一次,难道要眼睁睁本堂夏妃和长子再死一次?他还没那么没良心,看在那个女人拼死给自己生下嫡长孙的份上他也该大发慈悲的跟她离婚。
事实告诉他,他俩在一起没有幸福,她活得憋屈,他也活得压抑。想了三天,犹豫了三天,他最终还是决定了回来离婚。
借口他都想好了,结婚那天本堂夏妃没追上他。
迹部景吾揉了揉眉心,有些期待看到外室的那个人内心又有些忐忑。
过了好久才用疲倦的声音支开艾瑞:“嗯……知道了,下去吧!”
吩咐完,迹部景吾缓缓的坐直了身子,一会儿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的小妻子虽然看起来年龄小,但心智却相当成熟,要想顺利离婚,他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才行。
本堂夏妃推门而入,看着他揉眉的动作,不自觉的蹙了蹙眉。他似乎很疲倦,她这个妻子似乎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仅让他三天不想回家,还让他心焦到如此地步。
本堂夏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迹部,清丽的声音如流水叮咚:“很累吗?”
她走向他,绕到沙发后面,微微倾蹲下身子去帮他按摩,然而还没有碰到就被躲开了。
本堂夏妃心里划过一丝受伤,迹部看着她眼里闪过的失望心里突然觉得愧疚,态度突然软了下来,靠着沙发懒懒的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本堂夏妃觉得出其的尴尬,绕过沙发,就着他对面的位置坐下,隔了好久才道:“……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迹部景吾不知道为什么,本堂夏妃总能触到他的怒点,明明就那么一句话,却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他不该回来似的。
上辈子他没少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跟她争吵,他对她好一点,她觉得受宠若惊,他对她冷淡了,她又用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他,尽管不流泪,那眼里却满是受伤。
“这是本大爷的家!难道本大爷不该回来吗?不要忘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迹部的严厉的声音吓了本堂夏妃一跳,本堂夏妃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沉默再度让迹部大爷憋了一肚子的气,她解释一下会死吗?没看出来他一直以来都和期待她为自己辩解一句吗?这女人真真有气死他的能力。
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一点儿都不变,这女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许久的沉默,迹部景吾不说话,本堂夏妃也不说话。
长久的沉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还是迹部景吾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本大爷回来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