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了!
蛙蛙耷拉着眉眼,从上而下地瞅着温迪。
少年呼吸平稳,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呱!快起来啦!回屋里睡。”
蛙蛙说出了来到提瓦特说的第一句话。
可惜对方并没有听见。
温迪呢喃一声,翻了个身,原本站在他肩膀上的蛙蛙被他压在了身下。
蛙蛙叫醒不成反被困。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蛙蛙气的想跳脚,可惜身体被对方牢牢抓住,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窝在温迪掌心。
好吧,蛙蛙放弃挣扎。
或许就不该帮他!
少年的掌心很温暖,还没有风冷冷地刮着,酒香醉人。蛙蛙待了一会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是就在蛙蛙陷入沉眠的时候,温迪身下忽然亮起繁复的法阵,接着有风包裹住一人一蛙,从下方打开的窗户飞进去,准确地落在了屋内刚刚蛙蛙待过的沙发上。
闭着眼睛的少年无声扬了扬唇,掌心合拢,当做被子搭在了蛙蛙身上。
蛙蛙是被一阵止不住的喷嚏声吵醒的。
“阿嚏!”
温迪揉了揉鼻子,眼睛有点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啊,好难受,这里怎么会有猫毛哇。”
蛙蛙无奈翻个身,瞅着温迪。
“你对猫毛过敏?”
“是啊是啊,唔,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猫咪,明明嘱咐过……”温迪没说完的话被忍不住的喷嚏打断,被猫毛禁锢的少年多少有点惨不忍睹。
蛙蛙万万没想到这样强大的温迪,居然会害怕猫毛这种轻飘飘的东西。
看起来好像有对付他的办法了。
蛙蛙瞬间对于温迪的防备心降下一大截。
最怕的是没有天敌。
这会让蛙蛙很不安,也是对强大者的忌惮。
温迪终于处理好身上粘的猫毛,不过看他的模样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熟练地就让自己摆脱了这种困境。
不过他也没敢继续在这个猫爪沙发上睡下,小小地打了声哈欠,从窗户跳了出去。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屋顶睡吧。”
蛙蛙想拦一下的,不过想想对方对猫毛的过敏程度,还是算了。
刚想躺回去继续睡,温迪突然又从窗户口探出头。
“诶嘿,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蛙蛙面容僵硬,黑漆漆的大眼睛震惊般瞪得老大,表情还有些懵然。
啊啊!
刚刚没注意,他直接就开口了。
明明决定要在对方面前装哑巴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还被对方发现了!
他没有他不是刚刚是错觉。
蛙蛙想否认三连,但这种撒谎的行为他做不出来。
而温迪也没有揪着这点不放,只是很愉悦地笑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怀念。
“你的声音,倒让我想起一位朋友呢。”
蛙蛙骤然睁大的卡姿兰大眼睛已经收了回去,恢复成平常对一切都没什么兴趣的厌世表情。
他对温迪口中的一位朋友没什么想要了解的欲|望,他只想找到自己的主人,除此之外,这提瓦特的一切对他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眼看着温迪还不离开,蛙蛙转身试图从猫爪沙发上再找一撮猫毛扔到温迪身上,好让对方不要再在他面前,来提醒他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不过想到温迪刚刚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模样,蛙蛙还是没忍心。
“呱!我要睡觉了。”
“嘿嘿,晚安哦。”温迪说完这个就消失在窗口,没再回来。
蛙蛙彻底松口气。
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太阳从提瓦特的一侧升起,蒙德城的人们从沉梦中苏醒。
门扉的移动带来悦耳的铃铛声,上午时分就有人迫不及待要来猫尾酒馆打牌。
玛格丽特小姐接待了几位客人,不过很快恕筠和小王子接手了前台的工作。
蛙蛙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朝下面看。
猫尾酒馆最受欢迎的调酒师迪奥娜不在,有几位客人因为喝不到美味的调酒而抱怨,说着没有酒水打牌都不够尽兴。
蛙蛙默默想。
虽然蒙德城很自由,但大白天不工作来这里喝酒打牌什么的,还是太散漫了。
不过上午来打牌的毕竟少数,蛙蛙蹲在二楼的栏杆后面观察了许久,木质的曲线栏杆柱体很好地遮住他的身形。
猫尾酒馆好像不止在蒙德城出名,似乎在整个提瓦特都小有名气,汇集了各地来打牌的人。
偶尔听到下面有一个从璃月赶来蒙德的牌手,嘟囔着璃月最近的大事。
听说隔壁璃月的岩王帝君仙逝了。
他担心要发生什么大变动,跑来蒙德避难。
旁边的牌友哈哈笑着安慰道:“别担心老兄,你看蒙德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们的神了,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说话的人明显不是蒙德长相,看样子也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牌手。
“喂!不许胡说!风神才没有离开我们!”
迪奥娜来上班,刚好听到这句话,板起脸叉腰反驳道。
蛙蛙环视一圈,果不其然,周围的蒙德人脸上也都露出不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