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唐黎月已经眯了一会了。
刚刚是半醉半醒,那现在是真的酒精全上头,醉得不省人事。
喝醉的时候身体是燥热的,穿着衣服盖着被子更是热,唐黎月迷迷糊糊的就掀开被子把衣服和裙子给脱了。
这还嫌不够,把最束缚人的内衣也该解了丢到床边。
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条白色的小内裤。
这幅状态是最舒服的,唐黎月热得不想盖被子,就把被子弄成一团抱在怀里,还架了只腿上去,像抱大毛绒玩具一样。
唐黎月醉得眼皮很重根本睁不开眼,以至于她完全没发现她现在所在的房间,跟她睡的房间明显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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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一点半。
负3楼海底船舱。
郁墨渊坐在椅子上,正用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上的血迹。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男人。
男人脸色煞白,身体因为疼痛不停地颤抖痉挛。
郁墨渊将湿纸巾扔到男人脸上,翘起二郎腿淡淡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代卖手表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给了我一张船票和手表!说只要我拿上船拍卖,拍卖到的钱就全属于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男人的情绪已经崩溃了,这种情况下很难再说假话。
郁墨渊眼神冷了几分,“那他长什么样。”
“他带着帽子墨镜,还用围巾把半张脸都围了起来,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男人说完,框框地给郁墨渊磕头,“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这个手表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打死我我也不敢来啊!”
这时,有下属走了进来。
他走到郁墨渊身边,弯腰小声道:“二爷,查清楚了,他身份确实没什么特殊。”
郁墨渊闻言,眼神沉了下来。
好不容易有的消息,就这样断了?
那将这块手表拿出来拍卖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只是单纯的缺钱了?
郁墨渊开口:“给你手表的人,还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男人忍着疼想了想,然后突然开口:“哦对!他让我交代最后拍到手表的买主,说手表里有秘密!”
手表里有秘密?
郁墨渊眉宇松动不少,挥手道:“给他五百万,送出海。”
“是。”
男人被拖了出去,屋里只剩郁墨渊和一个下属。
下属凑上来,轻声道:“二爷,要不要直接去保险库把手表拿出来?”
郁墨渊摇头,“不必,进了保险库的东西,不到拍卖会当天都不能见世,这是ox的规矩,也是ox的立足之本。”
“是。”下属不再多言。
郁墨渊抬手看了眼腕表。
快零点了。
零点后,就是唐黎月二十二岁生日。
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过生日,会不会觉得可怜。
罢了,让她来出差的人是他,他总该为此负点责。
郁墨渊侧头,“让厨房做碗长寿面,送到我房间。”
说完,起身上楼。
第45章 下不为例
郁墨渊回到套房,发现房间里所有灯都是灭着的,客厅和书房都没人。
转头看了眼客卧,也没有灯光从门缝传出。
郁墨渊扬了扬眉。
这是已经睡了?
那他巴巴地赶在零点前回来,岂不是显得很自作多情?
郁墨渊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灯光打开,人愣住。
只见正前方的大床旁散落着几件女性的衣服,而床中央则躺着一具肤如凝脂的完美胴体。
她背对着郁墨渊的方向,原本睡得香甜,但是刺眼的灯光让她发出一声小猫般的嘤咛,转了个身就扯过被子遮住了眼睛。
她这一转身,将胴体最好看的风景都展露在郁墨渊眼前。
郁墨渊的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染上野兽般的欲念。
一个活了二十八年只开过一次荤的男人,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可能没反应。
但郁墨渊没有走上前,而且垂眸避开视线,哑声质问道:“唐黎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呜…”唐黎月难受捂着耳朵,喃喃道:“不要吵……”
郁墨渊无奈,走到床边捡起地方的衣服遮在唐黎月身上。
靠近了,这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果酒香。
郁墨渊拧眉,“你是不是喝多了?”
衣服盖在身上,让唐黎月不舒服地扭了扭。
“我没有喝醉,真的没有喝醉…只是好困,你不要吵……”
“我不要吵?”
郁墨渊真是被气笑了,他伸手把唐黎月抱着的被子扯过来整张盖在她身上,然后用食指点点唐黎月的额头。
“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再看看你在哪?”
被这么戳几下,唐黎月的困意被驱逐,晕乎乎地捉住郁墨渊的手坐了起来。
手被捉住,让郁墨渊僵了僵。
而唐黎月坐起来的姿势,也让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堆在胸口挡住一半春光。
但这样半遮半掩的样子,反而让郁墨渊的呼吸乱了,很难再绅士下去。
他本就不是绅士,只是怕把胆小的唐黎月又惹哭罢了。
而且答应过她不再主动碰他。
他倒是在遵守诺言,可唐黎月呢?
扒光自己躺在他床上,叫他如何自持?
他又不是废物?
郁墨渊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再冷声重复一遍,“松开我,回你自己房间去。”
喝醉的人脑子是混沌的,反应也是慢的。
唐黎月脑子里还是郁墨渊上一句话。
那句“看看我是谁”。
唐黎月松开了郁墨渊的手,手撑在床上半跪着直起腰来。
揉揉眼睛后,伸出双手抱住郁墨渊的俊脸,然后整个人贴进他怀里。
郁墨渊呼吸一窒,睁开眼,对上唐黎月又迷离又认真的杏眼。
唐黎月很认真地在打量郁墨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她跪直的姿势,让被子尽数滑落。
此刻上半身是真的赤条条地紧贴在郁墨渊胸怀。
她嫩嫩的脸蛋,离郁墨渊也就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唐黎月身体有些软了,晕乎乎地倒在郁墨渊的肩头上,手也本能的搂着郁墨渊的脖子不让自己摔倒。
然后软糯糯的开口:“我看清楚了,你是郁墨渊…是二叔……”
“知道我是二叔,怎么还要抱我?”郁墨渊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胸腔里那个心脏也在疯狂地躁动。
不止心脏。
还有最原始的欲望也在叫嚣着。
唐黎月的脸埋在郁墨渊肩窝里,她喃喃细语:“我才没有抱你,是你又进我的梦里,对我做坏事……”
进她梦里?
做坏事?
唐黎月竟然梦见过他?
平时不是对他避之不及吗?
郁墨渊忍不住的勾起唇,再也不愿意克制欲望,伸手扶上了唐黎月纤细的腰肢。
“做坏事的时候,你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