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回来以后,受到了杨老师和小朋友的热烈欢迎。
金叶洲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忙,南郊那块地皮,终于可以继续开工了。
江娜这边又被莫小宝缠上了。
莫小宝自从单方面宣布和江东湖分手以后。
精神状态一度很崩溃,工作室也不管了,每天不是买醉,就是来春雷诉苦。
江娜在,她就逮着江娜说,江娜不在,几个认识的人,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就再也没有收到江东湖的任何消息。
她刚开始还觉得江东湖很绝情,跟别人好上了,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后来慢慢的感觉不对,江东湖他各个地方都没有声响。
她还让朋友装作打错电话,找黄雪娇去打听江东湖的事情。
得到的回应是:江东湖很久都没有消息了。
于是翻出了那本碟片和照片反复的观看,为此,办公室里的小姑娘,羞的直捂脸。
刚刚回来的江娜,则被她疯疯癫癫的拉进了办公室。
很快办公室里隐约的传来女人亢奋的尖叫声。
江娜跟白薇薇在一起无所不聊,跟大大咧咧的莫小宝,一起研究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她娇羞捂脸,不愿意看那个裸男的脊背,尤其还是自家三哥的。
道:“你都分手了,还看他干嘛,渣男不就是应该远离吗?”
莫小宝神情严肃道:“我怀疑这个男的不是江小三,但是我也到处找不到江小三,江小三他失踪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娜赶紧摸出手机给黄雪娇打电话。
得出的消息是江东湖从九月处打了一个电话,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联系过了。
挂了电话,江娜和莫小宝对了眼神。
情况不对!
江东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他能去哪?
于是问莫小宝,寄件人的电话和地址还有吗?
莫小宝摇头,她当时快要气死了,只记得随手一丢,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哪里还会记得。
返回工作室,翻了一遍,也没有。
莫小宝揉着她一头乱发,拼命的去回忆。
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俩人没辙只好跑一趟邮局。
这一个多月了,还过来找寄件人,这不是找茬吗?
于是被人赶了出来。
两人做这些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是江娜却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打开一看,是一手劲瘦的钢笔字,一笔一画中透着板正,没多少字。
江东湖被派往保密单位出差,顺利归期短则几个月,不顺长则几年。
江娜也没有瞒着莫小宝,莫小宝看完了一脚踢翻了一把椅子。
“等江小三出来,老娘非得废了他不行!”
这语气三分的怒,七分的娇嗔,带着莫小宝一贯的潇洒劲。
江娜也松了一口气。
这对欢喜的冤家,能暂时消停也是一件好事。
送走了莫小宝,就准备去幼儿园接小元宝,去南郊接金叶洲。
远远的就听得小元宝兴奋的尖叫声:“好!腻害!”
一群小朋友,齐齐的大声齐齐的道:“腻害!”
教师中间,有一人正在打拳,江娜不懂武术,只觉得那人一举一动之间,有种说不出的从容,且招式看着简单,却有破风声。
难道幼儿园也开设有武术班了吗?
她怎么不知道呢?
那人一个腾空转,她惊呆了,这是李伯年啊!
李伯年是怎么混进春雷的?
李伯年收了手,小元宝飞窜了过来,被李伯年一把抓住,在空中转了一圈,小元宝的尖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教室。
于是其他的小朋友,有些大胆的已经学着小元宝冲过去了。
李伯年熟练的抓住,抡起,放下,动作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江娜招招手,杨静姝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
“元宝妈妈,你来接元宝,我叫一下她。”
“不用不用,让她玩会吧,这是谁啊?打拳还挺像样的。”
“这个是张老太太的朋友,据说退休了,在家闲的无聊,就想应聘门卫,他年纪大,保安队没要他。”
“他看见咱们厂里的健身器材,就露了两手,保安队的队长就说聘请他了。”
江娜现在是知道金叶洲像谁了。
这一家人,老的少的,认准了什么事,那就是咬定了不松嘴了。
小元宝这几天都闷闷不乐,到处要找小石头,脸上的婴儿肥都下去了一些。
看到她这会儿脸上开心的笑,就忍住没有开口赶李伯年。
她把这件事跟金叶洲一说,金叶洲倒是没有意外。
只是脸色依然不好看。
李伯年竟然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收拾了两身衣裳,在保安的宿舍里挤挤住下了。
清晨带着保安们打打拳,指点指点。
吃过饭就去幼儿园班里报到。
他用积木在小元宝崇拜的眼神下,飞快的拼好了一架飞机。
看了一眼瞪着大眼睛的小元宝道:“元宝,长大以后想不想学打坏人,开飞机。”
小元宝才两岁,哪有这个概念,她摇摇头,认真的道:“元宝长大,要找石头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