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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你把你娘和二丫照顾的很好,没让爹失望。”李树打量了他一圈,很欣慰,“臭小子,好样的啊。”
    壮子小声抽了抽鼻子:“那当然了,我可是你亲儿子,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然后顶着一张骄傲脸转头叫人:“林子,辽叔……”
    “多大了还不会喊人,”薛婷笑着抹了抹眼角,“让你阿爷听到,看他揍不揍你。”
    “哎呀,我都这样喊多久了,你们叫你们的,我喊我的,林子都没说什么呢,是吧林子?”
    壮子不是故意要乱辈分,从小到大叫习惯了很难改口,廉长林并不觉有什么,应道:“嗯,你阿爷揍你的时候我也不会说什么。”
    “……那我阿爷真要揍我,你得帮我拦着点。”壮子苦了下脸又笑嘻嘻说道,“等我们月底放假了,你和辽叔给我们说说北疆的事呗,我们同学都很好奇。”
    壮子人如其名长得高壮,穿着儒服挺像模像样,一说话就露馅了,性子跟以前一样。
    “我们夫子去过好些地方游学,从来没去过北疆,一直想找机会过去看看。”石块也说道。
    他文绉绉的很有书生样,身材并不瘦小,不过站在高他一头的壮子旁边时差距就很明显。
    廉长林点头应下,还答应以后有机会带他们去北疆走走,长长见识。
    书院马上要讲课了,他们提着糕点回去,李树和薛婷带二丫去马场,蒋辽和廉长林转道去余宅。
    两人驾马车抵达,余宅的下人过来搬车上的东西。
    “几年不见而已,变客气了,带这么多礼。”
    他们昨天才回来,不多休息几天就过来了,还带一车的礼,余枫扇着玉扇调侃。
    廉长林取出一封信,闻言笑道:“瑞王给你的信,这些东西也都是他拖我们带给你的。”
    蒋辽接话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给我们回一车礼,我们不嫌多。”
    “过分了啊,回来就想坑我。”余枫折起扇子,接过信拆开。
    他知道萧留会给他送东西,看完信把信收好,神情却很嫌弃:“这么点东西也拿得出手,看来瑞王在北疆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廉长林挺认同他的说法:“瑞王府上人多,又忙着开枝散叶,养家糊口是不太容易。”
    余枫意外看了他一眼,笑着领他们进去,边说道:“那幸好你们跑得够快,要是继续留在那边,说不准就得白给他做事了。”
    余枫嘴上嫌弃萧留,看样子却是专门等他的信,两人眉眼其实有些相似,蒋辽在北疆时就有猜测,不过萧留从没跟他询问过余枫。
    蒋辽看了看廉长林。
    余枫的身份他或许会知道,蒋辽并不好奇回去还是要问问他。
    几人进屋坐下,茶送上来还没喝上,钟立辰过来了。
    余枫悠悠说道:“还是你们的面子大,平时钟大夫进去药房,除非他自己出来,不然一般人都请不动,我今天能见到他还得多亏你们大驾光临。”
    钟立辰端杯子喝茶,见怪不怪听着。
    “钟大夫在镇上开了医馆,以后是都留在这边?”廉长林喝完茶问起。
    “不错。”钟立辰回道,“不过每年还是会去外地义诊。”
    他的几个亲传弟子只有决明在这边,现在把人丢去医馆历练,他基本都在府上研究药方,偶尔才过去一趟。
    “你们不知道,钟大夫现在可是大忙人,日后把医馆壮大了,我这小地方估计是留不住他了。”余枫半真半假担心留不住人。
    钟立辰:“我若是不好好将医术传下去,发扬光大,怎么对得起余公子的知遇之恩。”
    嘴上功夫余枫就赢不了他,默默把茶喝完,然后问起北疆的事。
    路途遥远消息延后,他对北疆的情况了解有限,只能窥知大概。
    北疆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军营也变了天,一说起来茶就喝到了下午。
    赵潭昨天让石头带话,要给他们接风,蒋辽和廉长林原本是打算下午过去,最后只能明天再去了。
    秋收后农事告一段落,石头最近都是在店里帮忙,两人第二天过去,大堂很热闹,店里一切照旧人手都没变换。
    两人从店里出来又去酒楼看了看,之后再去了商行,最后时辰差不多了动身赴赵潭的接风宴。
    多年不见赵潭备足了酒要跟他们喝尽兴,蒋辽也不收着,跟他敞开了喝。
    这种喝法任赵潭酒量再好,傍晚罗英回来时他差点被喝趴下,胡乱说着话。
    蒋辽这边也好不到哪去,最后还是廉长林扶着出门。
    “喝那么多,明天头痛有你受的。”马车回到宅子廉长林扶他下车。
    “不是经常喝,没事。”蒋辽倒没喝醉,就是头晕的有些难受。
    好在赵潭不知道廉长林现在能喝酒,不然准得给他也摆上。
    回到房间,蒋辽靠到床上,嘴被廉长林塞了个东西,涩苦的药味瞬间在嘴里传开。
    “哪儿来的药?”蒋辽问他。
    “昨天问钟大夫给的,能解酒,第二天醒来不会头疼。”
    蒋辽突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上次瞒着我跟他拿药,我是不是,还没跟你算账?”
    “嗯。”廉长林伸手摸他的脸,“等明天酒醒吧,你现在这样,想干点什么都得说我乘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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