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失去理智,脑子里充满纷杂的念头,说出的话也毫无逻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一直骗我,从结婚就演戏骗我。”陆浑陷入自己的情绪,“说离婚就离婚,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祝清:……如果他不是当事人,都快要被陆浑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欺骗了。
最后一件衣服也被搭好,陆浑站在床边看自己的作品,心里不满意。
这里没有他的衣服在,巢穴里面必须充满他的信息素才行。
祝清感到些无奈:“陆浑,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祝清心想,这就跟醉汉扶着墙说没喝醉一样。
陆总筑巢的水平不高,祝清动弹几下,衣服堆就垮塌下来。
“你要重新堆吗?”祝清问陆浑。
“我又惹你生气了。”陆浑自说自话,“不仅发现你怀孕没说,还知道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我。”
祝清:……
他就知道,一旦陆浑想搞清楚某件事,什么都瞒不住他。
“我没生气。”祝清戳戳陆浑额头,“真想把你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来。”
陆浑把自己手机给祝清:“拍吧。”
祝清按亮屏幕,直接用指纹解了锁,锁屏和桌面壁纸都是他们的合照。
拍了些照片,又拍了几段视频,祝清顺手把这些发给自己。
“陆总什么时候改的备注?”祝清指着屏幕问他。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陆浑嘀咕一句,“粉丝都能喊,我不能吗?”
祝清算是看明白了,陆浑现在跟谁都要作比较。
“我们不是和好了吗?”祝清笑着问,“陆总,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陆浑跟着钻进“巢穴内”抱紧祝清,“你没跟我说过和好,你还把软件卸载,你不愿意管我了。”
祝清无奈,拿过床头的手机递给陆浑:“你现在下载回来行吗?”
“你不走心,都不愿意自己下载。”
“有什么区别吗?”祝清笑容更灿烂。
“就有。”陆浑手脚都缠在祝清身上,“跟小时候一样爱欺负人。”
易感期alpha体温比平常还高,想到这人刚才穿着大衣就过来,祝清摸了摸陆浑额头:“你昨晚住在哪里?”
陆浑报了个地址,是离这不远的一处公寓,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自己开车来?”
“叫了代驾。”陆浑解释,“你放心,司机是个beta,闻不到我的信息素。”
放心什么?
祝清哭笑不得,陆浑现在说话一点逻辑都没有。
“不用解释这么清楚。”
“为什么,你果然不在意我!”
祝清:……
累了,毁灭吧!
三个多月前,陆浑上一次易感期,跟现在完全就是两个状态。
陆浑眼圈逐渐泛红,祝清心想,这家伙该不会哭吧。
alpha易感期会哭难道不是谣言吗?
看出祝清眼里的疑惑,陆浑说:“我不会哭。”
“陆浑,你现在到底清醒还是不清醒?”
“清醒。”陆浑俯身抱住祝清,两人身旁堆叠的衣服彻底塌下,缠绕成一团。
祝清很久没住在这里,衣服带着干燥剂的味道。
“陆浑,你把衣服丢下去,很难闻。”
“马上就不难闻了。”
陆浑撕开腺体贴,又把腕上不断发出警报的手环丢远。
属于易感期alpha极具侵略感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压过来,祝清立刻软了手脚。
衣服沾上自己的味道,终于可以建造出让陆浑满意的巢穴。
再次被衣服团团围住,祝清被信息素影响,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连指尖都泛着绯色。
颈后腺体被不断亲吻,永久标记上又被覆上层层叠叠新的标记证据。
“陆总,你如果清醒的话就悠着点。”祝清双手护在小腹前,“你的崽子还在呢。”
陆总精神不太清醒,行为依旧很克制。
“我知道。”陆浑手掌探向祝清小腹,那里已经有微微的隆起,他说,“我讨厌小孩子。”
“知道,你不用再强调一遍。”祝清道,“爸爸不喜欢他,崽崽出生后会不会很难过?”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试着喜欢他。如果像你的话,我还能再喜欢一点点。”陆浑重复白天说过的话,“只有一点点。”
祝清忽然想,陆浑不喜欢孩子这点也挺好。
陆浑只会喜欢和他的孩子。
犬齿刺破皮肤,属于陆浑的信息素被注入身体,流淌至全身。
“外面天快亮了。”祝清话音才落,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入室内。
“天亮更好。”陆浑拨开祝清汗湿的刘海,“熬夜纵欲伤身体。”
祝清手上没什么力气,拳头捶陆浑的力道比挠痒还轻。
陆浑按下自动窗帘开关,房间里只剩床头昏黄的夜灯发出光芒。
很快,连夜灯也被关上。
黑暗中,陆浑沿着祝清耳侧亲吻,低声说:“别害怕,我会很小心。”
……
等主卧门再次被打开,时间已接近中午。
房间里信息素味道浓郁得让人头晕。
地上乱七八糟,全是皱巴巴被揉成一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