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渡,我不想听。”他嗓音尽是难忍的欲望,却又克制着。
宁渡嗯了声。
“我也没兴趣。”
有人来了,蓝辞再多澎湃的欲望都压了回去,他从宁渡身上起身,宁渡伸手帮他整理了下头发。
浪.荡已经在蓝辞的脸上隐去,仿佛不曾存在。宁渡也整理了自己的衬衣,两个人对视一眼。
宁渡推开了门。
“hi,晚上好啊。”宁渡一身白衬衣黑西裤,从隔间里出来,许则川衬衣半解,听安也从他后面探出头。
“蓝辞?”听安坐在化妆桌上,看着紧接着从隔间里出来的人,意外的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办事,”宁渡说的抱歉,音色里却没有一丝歉意,他伸手牵过蓝辞的手,朝听安递了一个眼色,“我们先走,你们继续。”
宁渡和蓝辞经过两人的时候,宁渡调侃地扔了一句:他的手女王多调教。
接着门被关上。
夜色悠深,昼夜门前。
下过雨的夜空干净深蓝,夜空下,酒吧一条街行人松散,昼夜门前停着各类豪车,街边多的是蹲在地上吞云吐雾的人。
蓝辞和宁渡站在街边,长风徐徐吹着,吹的蓝辞黑色的短裙在风里滚着。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干净的像是此刻的夜空,那张脸亦是。
宁渡好奇地打量观察蓝辞,他也是今天才瞧出来这人原来有这么强的反差。
原来只是觉得蓝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为了探究,他才主动把这人划在自己的范围,方便记录观察。
可没想到蓝辞太简单,仅仅是欲望的操控。
宁渡其实并不喜欢一眼就能看出的人和事物,因为看穿了就会觉得无趣。可蓝辞不一样,看穿了,反而会更有一种摧毁欲。
尤其是蓝辞眼眸含水,唇瓣湿润地看他时,宁渡想,真漂亮。
漂亮想让人毁灭,折辱。
这是阴暗的欲望。
宁渡在这一刻承认,他对蓝辞有欲望。
爱欲的、阴暗的、占有的。
如火一般,能把人焚烧殆尽的。
宁渡的目光逐渐幽深,蓝辞看着,凝着。
“宁渡,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喜欢温柔还是粗暴,后.入还是绮骋,有没有不能接受的脏话和姓脾,以及——”宁渡顿了顿声音,一侧的唇角微微挑起,“你坚持到什么时候才会求我。”
宁渡话说的脏,蓝辞眉头微蹙。
“宁渡,你这么色.情吗?”
蓝辞真诚发问,宁渡轻轻笑。
“只对你这样。”宁渡看着蓝辞,“但这些话只作为调情的手段,不作为性骚扰。如果你感到被冒犯,我随时可以终止。”
宁渡回答的认真,游刃有余地掌控着他们彼此的关系,即使这场关系才刚刚落在“性”这个字眼上。
蓝辞蹙着眉,默着不说话。宁渡就勾着唇静静看着,等着。
大约半分钟,宁渡俯下身,贴近蓝辞。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我可以这么说,并且这么做吗?”宁渡优雅地倾身,手指触上黑色的秀发,把他们挂在蓝辞耳后。
一双墨色的眼眸,温柔地望进蓝辞眼底。
那目光太温柔,唇角带起的笑太蛊惑,几乎让人沉溺在那片黑色的海洋里,去听塞壬的歌喉,然后在人放松警惕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咬断猎物的喉。
“我不喜欢粗暴,除非你用鞭子划过我的身体。我希望你能温柔地对我,同时也能给予我灭顶的快乐,让我获得疼。”蓝辞直视宁渡的眼睛,浅棕色的瞳孔静的几乎捕捉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
“姿.势只要你喜欢,我都会陪你,但我更希望你能抱着我,把我整个人拥进你的怀里,不停地在我耳边说你有多喜欢我。”
“至于其他,宁渡。”蓝辞抚摸那边薄唇,轻声细语:“我想做你的奴.隶……也想做你的主.人。”
“我想看看狮子的野性,是不是真的能让我失声尖叫,哭着去求你。”
蓝辞放下手,眼眸清浅,话音如风。平静的脸上毫无欲色,仿佛刚刚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宁渡听着这些极具冲击力和让人血脉喷张的话语,温柔地搂过蓝辞的腰。
蓝辞撞入山和风的怀抱。
“你倒是不怕疼。”
宁渡话音温柔,却带着隐隐的暴虐,而这种暴虐在可控范围,反而让人觉得可以全身心信任和托付。
蓝辞眼睫颤了又颤,有泪水覆上眼睛,模糊了视线。
宁渡在某种意义上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听懂了,甚至回应了。
不是生来就喜欢这些,而是长期的压抑无法排解,每晚每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渴望与人接触的想法有口难开。
他不喜欢女孩子,他喜欢男孩子。喜欢宁渡好看过目不忘的面孔,喜欢宁渡身上带着侵略感的野性,喜欢宁渡看似温柔,实则藏着粗暴的实感。
从他见到宁渡的第一面,他的皮肤就已经替他感知到了。
他想要宁渡。
这种欲望太脏了。
放.荡、肮脏、阴暗。
如此见不得白日的光。只有在夜晚,才能悄悄告诉宁渡,用引诱、用勾.引的方式,去激起宁渡的欲望,让宁渡来“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