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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辄止。
    是与笔头相反的触感。
    持续了大约十分钟,温书渝真的像搁浅在岸边的鱼,呼吸困难、溃不成军。
    江淮序故意说:“乖乖,毛毯被你打湿了,可怎么办?”
    温书渝:“你赔。”
    “好,现在就赔。”江淮序蹲在地上,配合桌子的高度。
    温书渝喊:“不要,才……”
    微微轻咬,舌尖探入,她的话止在喉咙中。
    “我不嫌弃。”
    刚刚才结束,怎么能承受这些刺激,温书渝的手抓住江淮序的头发。
    揉搓他的头皮,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二十分钟,像跑了一个小时的长跑。
    久到温书渝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什么时候睡
    着的。
    在她睡着以后,江淮序收拾了残局,盯着她的卧室看。
    他第一次来她这个房子的卧室,是她的清新风格。
    床头放了他们的合照,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洗出来的照片。
    还是在枫城市拍的,他不爱拍照,温书渝拉着他一起拍。
    她明明上飞机前就知道珠子,还是忍住不说,陪他玩了一周。
    江淮序搂紧温书渝。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太阳,渗不进一丝光亮。
    温书渝一睁眼,对上了江淮序深沉的瞳孔,不加以隐藏喜欢的眼睛。
    与他对视,乌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看不到底。
    江淮序将她拥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鱼鱼,你不要想着推开我,你一天没想通,我就陪你一天,你两天没想通,我就陪你两天,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挺括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贴上她时,带着一丝冰凉的温度。
    温书渝的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他鼓鼓跳动的心脏。
    轻轻震着她的脸颊。
    嗡嗡地说:“我什么都没说呢,都被你说了。”
    男人的笑声从胸腔传导出来。
    温书渝抬眸正视他,板着脸说:“江淮序,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故意隐瞒,而且我问过你很多次,你都瞒着我,这个行为很严重知道吗?破坏夫妻感情,破坏我对你的信任。”
    江淮序道歉:“我知道,老婆,我错了。”
    清早的他,头发垂下来,褪去了成熟,增添了少年感,眼神里盛满柔情,在祈求对方的原谅。
    温书渝忽然狠不下心来,“不可以有下次了,不然就……”
    离婚吧。
    最后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倏然江淮序吻上她的嘴唇,郑重承诺,“放心,肯定不会有。”
    “那你回头写个保证书。”
    温书渝哀怨,“我腰疼、腿疼、嗓子疼,都怨你。”
    “宝宝,我的错,我给你揉揉。”
    江淮序宽大的手掌贴上她的腰肢,轻轻揉,温书渝忽然想到昨晚,他们亲密贴合,没有任何阻隔。
    轮到江淮序顿住,空气凝滞。
    “这样更舒服,继续揉吧。”她用明亮的眼睛凝视他,仿佛刚刚做了坏事的不是她。
    哪里还有心思去揉腰,完全被心猿意马填充。
    “鱼鱼,你真的是来要我的命的,吃人的小妖精。”
    温书渝向前挪动,“自己意志力不行,怎么能怪我?”
    “不怪你,怪我。”
    又闹腾了一下,醒来已是中午。
    和好如初。
    趁着江淮序去开会,温书渝走到江淮序的房子里,她想更了解他一点。
    在密码锁前,温书渝微一敛眸思考,按下他们的生日。
    门打不开。
    她的脑中忽然闪出结婚时候的画面,江淮序给她的几个密码,尝试了其中一个,门开启。
    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240722是什么?
    好似是一串日期。
    在书房中,温书渝找到了他藏起来的铁盒子。
    一个“潘多拉”魔盒,里面藏着他的秘密。
    第61章 坦诚(正/文/完)
    刚进江淮序的屋子, 温书渝像在看镜像,装修风格和她的房子相似度80%。
    唯独书房是保留了他的喜好风格,简约的灰色, 沉稳、大气。
    秋日的暖阳穿透玻璃, 散落在温书渝的发丝, 她盘腿坐在地上的毛毯上,手肘支在膝盖上, 托腮望着盒子发呆。
    纠结要不要打开。
    老旧的白色铁盒子躺在地板上,拐角的白漆掉落,铁皮生锈, 染上了岁月的沧桑。
    盒子上挂了一把小锁,三位数的密码拨动锁, 唤回了温书渝久远的回忆,在学生时代的青春期, 要么是带锁的密码本, 要么是铁盒子。
    一般女生买得多,男生几乎没有人这样做。
    温书渝静静看着盒子, 看了半个小时,终究抵挡不住“潘多拉的魔盒”的魅力,下了决心打开它。
    “咔擦”一声, 温书渝只尝试了一次,铁盒便已打开。
    密码和大门密码一样, 240722。
    温书渝想破脑袋, 想不出来他们两个之间, 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和0722有关。
    她喜欢过别人, 纵然心里有所准备,当盒子里的东西呈现在她的眼前时, 仍然被震撼住。
    如果是物品还好,还有许多照片,不是侧脸就是背影。
    正面的照片寥寥无几。
    温书渝随手拿起一张,她的模糊的背影,陌生的衣服,她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照片。
    背后还有字,是江淮序的字,遒劲有力。
    【鱼鱼突然不理我了,怎么问都不说。】
    【鱼鱼喜欢上别人了。】
    【鱼鱼要和别人表白了。】
    【鱼鱼和别人在一起了。】
    【鱼鱼我想见你,又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样子,会嫉妒、会吃醋。】
    【鱼鱼伤心,我跟着她去了海边,看她哭,好想抱抱她。】
    【鱼鱼还是看不见我。】
    【鱼鱼去相亲了,相亲对象还不错,抢过来。】
    【鱼鱼这次我不会放开你的,即使你讨厌我。】
    【鱼鱼我们结婚吧。】
    无数个以“鱼鱼”开头的句子,一行一字都是他那些年的点点滴滴,汇成了文字。
    一张张照片看过去,她都不知道是自己几岁时候的,温书渝鼻头泛酸,眼眶发热,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地流下来,打湿了照片。
    在相纸上晕染出透明的花朵,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连成一片。
    鱼的小皮筋、她的随手涂鸦、她买的名字印章、她买的姓名珠子……
    温书渝看到画的那一刻,破涕为笑,“这么难看,还收着,也就你会当成宝。”
    向下翻,还有试卷,一张考了99分的试卷,难怪她找不到,温书渝抽出纸巾,擦干眼泪,“真迷信,你不说谁知道你喜欢,收着99有什么用。”
    最下方压着的是白色信封,上面写着温书渝亲启。
    很正式的封壳,平平无奇一点也不花里胡哨,既然是给她的,拆开也无妨。
    温书渝深呼吸一口气,撕开封口,是白色的信纸,同样是最简单的款式。
    鱼鱼: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肯定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写信给你。
    这是一封表白信,表白想要正式一点,写下了这封信。
    鱼鱼,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就喜欢,我很清楚不是对待妹妹的喜欢。
    我们一同长大,我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沦陷,不能自拔。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也许是你为我出头的那一次,也许是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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