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君桦转而开始询问曾近鹏,是如何培养了一个省状元出来。曾近鹏得意之余目光无意落在对面隐形人曾旭胤身上,学渣一个激灵,埋进碗里。
“家长是孩子的一面镜子,你做什么,小孩就学什么。今尧呢,倒是随她爸妈的性子,沉得下来,看得进去书。等她上初中了,我才开始有意识的教她学习方法。她也是打小就聪明懂事,教一遍就会。”
他话锋一转:“就是因为太过于懂事,一委屈了,吃苦了都不愿告诉我们,怕我们担心。婚姻是门毕生课题,好多年轻人结婚前抱着爱能跨越大山大河的决心,等进到婚姻的门槛了才发现,千万预设却不知道婚姻的一地鸡毛该如何拾起。我就怕以后难题显现时,随之而来的蝴蝶效应袭来。她解决不了又不告诉我们,家里人隔得远,又不清楚她的情况。”
一番话,夫妻俩一知半解。
刘英翻译:“他就是想太多,总觉得远嫁不好,怕两人从小所受教育,见闻,不同,三观不同,结婚以后才显露出来,怕她受委屈了也不同我们说。他也不是针对你们,就是多余担心。”
第71章
蒲君桦理解,做父母总归是操劳心。“这你绝对放心,杳杳就是我亲女儿,以后他们如果吵架,我肯定也是站在杳杳这边。”
话是这么说,曾近鹏觉得亲疏有别,说话不用成本,能不能做到要到时候才知道。曾近鹏说了些客套话应付,不过对方的诚心他是能感受到的,偏见消了不少。
最后话题绕到两人的婚礼一事,姜今尧和苏岸扬在此时一言不发,就是听大人话的小孩。
双方一阵交谈,饭局结束,各自散去。
曾近鹏知道自己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所以才不赞成这门婚事。但姜今尧一心向他,曾近鹏只能妥协,回去后便开始和刘英研究嫁妆。
虽是普通家庭,但曾近鹏从很早就开始为一双子女攒钱,出嫁比不上对门,但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姜今尧不知道这一切,比起婚姻大事,她更担心申博的事。
十二月底,苏岸扬参加考研,姜今尧为他捏把汗。当事人比较无所谓,只是抽空考试,考完继续上班。姜今尧确定他正常发挥后,给他一天独身日子,让他去和好友好好放松下。
苏岸扬应了牌桌,也去了友人攒的局,但总归分心,时不时问问她在做什么,苏岸扬又被笑话。
备考结束后,她以为苏岸扬便不会停留书房。但当她为临来的考试奋笔疾书时,他仍在一旁作陪。看书,练字,或静音游戏。只要有空,他都在。
书房的灯投射下,是两个各自忙碌的影子。
苏岸扬说:“谁说学习的路是孤独的,有我陪着就不孤独。”姜今尧语言上没有表示,但行动上会有。
考完没多久便是过年,两人各回各家。在一起后两人第一次分别超过三天,苏岸扬黏人得很,无时无刻问她在做什么。问多了姜今尧受不了,直接冷处理,不回复。
由此两人开始有情绪,姜今尧嫌他不给人留个人空间,苏岸扬觉得她不够爱自己。没有吵架,大年初一后,两人莫名其妙冷战。
苏岸扬打了电话给曾近鹏问好,姜今尧默默坐在客厅看电视,丝毫不参与。等曾近鹏挂了电话,曾旭胤悄声问:“姐,吵架了?”
曾近鹏没听到,走到麻将桌前约亲朋好友。
姜今尧抓了一把瓜子,睨他:“没有,大人的事少打听。”
曾旭胤哼一声:“你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如果你们没吵架,姐夫哥的电话或消息早就发过来了,但是你从早上到现在,就很少回消息或者接电话。”
“你要是很闲,去把门口的垃圾倒了。”
曾旭胤不理会,“姐,姐夫哥那么宠你,你们能因为什么吵架啊?”
她嫌耳边不清净,起身回卧室,打开微信,一阵冷清,有些不适应。原计划是她初三就回去,但冷战了,她回去不就是先低头。
初三她走时,曾近鹏叮嘱她到了报平安。让她带着给苏岸扬的红包一起,苏岸扬本要上门拜年,但因突发工作,来不了。曾近鹏体谅,让她带着去。
此时,两人都在较劲,看谁先低头。
苏岸扬知道她的班次,不断看时间,让阿姨提前做好饭。他在想一会儿见面如何自然破冰,各退一步,冷战着实难熬。
姜今尧的车该在下午四点到,他掐着时间回家。没安排司机去接她,也没问她回程情况是他置气的方式。但从四点等待六点,菜凉了他也没等到人回家。
直接打给她,但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她怎么先不主动?
那问老班?如何措辞才能不让对方知道两人吵架,却又套得出话,这是个问题。
这时,微信通知新消息,苏岸扬带着某种微乎其微的期待点进去。
曾旭胤:姐夫哥,我有一手消息,你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