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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犹太被推倒在了灰黑木板上,卡尔刚落在消瘦锁骨上的手顿住了。
    他扯起唇角,讽刺而冷淡的神秘感透出,蓝灰色的眸子像是会说话,深深凝了陈连理一眼后,抬头,转身……
    漫不经心地脚步声响起,冯·卡尔来到了那群犹太身前。
    “一二三四五六……十二。”
    “啧!”
    高眉碧眼的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气,然后,猛地扯起唇边隐秘的笑,斯文而又绅士,像是在冰冷器械里开出的一朵黑色玫瑰,耀眼而又神秘。
    没等陈连理偷摸摸分析高大男人的想法,下一秒,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像是击杀成串的死物,头脑爆炸的美感在陈连理眼间接连出现。
    白和红混杂的脑浆,像是猪的脑花,又小又白,黏糊糊成串串的。
    陈连理只听见接二连三的痛呼声,不多时,十一条生命就如流水般消逝。
    只剩下最后一个犹太女生。
    卡尔停住了按着的漆黑手枪,他蓝灰色的眸子透出了些好奇,气定神闲地同狠狠凝着他的犹太女生对视。
    这种眼神,他不陌生。
    会出现在战场,出现在硝烟四起处。
    这个犹太女在恨他。
    她敢恨他?
    卡尔起了兴趣,收起了举起的手枪,转身,看着那畏畏缩缩躲在橱窗处的中国姑娘。
    同样的性别。
    差不多的年纪。
    一个懦弱,不敢为自己被枪杀的父亲出头。
    一个坚韧,敢当着他的面,恨恨看着他。
    冯·卡尔玫瑰色的唇角继续弯曲,弥漫着死气和寂静的三楼像是多了丝生气。
    他挥了挥手,像逗小狗的姿势,不尊重得很。
    但陈连理还是懦弱地走了过去。
    她害怕!
    害怕这个过分英俊的德国军官发疯。
    陈连理是最怕暴虐的德国人的,但这个叫冯·卡尔的高级德意志军官,明明不暴虐,却比那些暴虐纳粹狂热分子恐怖多了。
    那些人拧红的眼眶,高挺的鹰钩鼻,以及时不时大笑的凶恶面容,无数个夜晚都让陈连理睡不着觉。
    但这个看似斯文绅士,眸子里流淌着盈盈笑意的英俊日耳曼军官,却比那些看似凶恶的魔鬼更可怕。
    此刻,她正一步步靠近这个优雅的恶魔,日耳曼人祖传的宽肩膀、高鼻梁、深邃五官和银黄发色遮盖住了昏黄灯光散下的光束,在木板上打出一道道留不住的阴影,不由得让人生惧。
    男人只一句“raus。”
    瞬间,挺直背脊站在他身后的德兵连贯出去。
    短短一瞬间,宽阔得有些空旷的三楼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冯·卡尔也走了过去。
    他步伐轻盈,一点一点地,像要吞吃食物的蜘蛛,缓慢,却压迫感极强的靠近。
    陈连理害怕地往后缩,但触到高大男人那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容后,又顿住了。
    她不敢动,但身子还是微微颤着,只能看见那个高她将近几个头的德国军官步步逼近。
    然后,修长却有指示性的手指再度抚了上来,稳稳当当落在陈连理的锁骨处。
    锋利,冰冷,像随时要割喉的弯刀。
    它慢慢下坠,轻而易举地崩飞陈连理的衬衫纽扣,白色纺织纱的衬衫被迫打开,露出里面薄薄的少女内衣。
    像瓷器般洁白,未染尘埃的皮肤。
    冯·卡尔久久凝视着那处,眸中的阴翳欲色再也忍不住,全然蔓延了出来。
    陈连理垂着头,没有对上那目光,自然也不知,这个日耳曼军官此时看向她的眼神有多不清白。
    但被推倒在一旁的艾丽娅看到了。
    像极了华沙欺凌的雪遇上多特蒙德的月亮。
    那个狡猾的、严谨的、又善于伪装的恶毒纳粹军官,对这个中国少女有很大的兴趣。
    艾丽娅用手蹭着地板,挣扎地轻声移动着,目光却没离开纳粹半分。
    她看见男人宽阔的肩膀完全遮住了泛黄的光束,巨大的阴影完全将那个可怜的中国少女包裹在了怀中。
    可怜又可爱。
    一股子……让人揉捏的欲望。
    隐秘的欲望在无声蔓延,冰冷的空气在此都黏腻了许多。
    湿哒哒的,腻溜溜的,润得不行。
    潮湿氛围间,一只戴着灰色军官手套的大手袭了上来,正好卡在白色内衣……边缘中间。
    薄薄的内衣轻轻鼓起,其间,立起了如青桃般的胸脯,像是受到了周遭冷空气的刺激,还在发抖,可怜得很。
    偏偏越轻抖,隐约的弧度越明显得很。
    两边轻轻鼓起,正中间,微微凹出了一条线。
    冯·卡尔的眸色加深,大手也慢慢下滑。
    像被一条阴冷毒舌盯上般,陈连理的肌肤泛起疙瘩,针尖般的冷汗开始在额头冒出,她有些忍不住了。
    心脏一上一下,永不断绝地高频跳动着,终于,在那只停留过久的大手动起来时,心脏猛地顿住。
    然后,彻底蓬勃,跳动。
    男人抓住了她的胸脯。
    陈连理不由自主地将肩膀向内扣着,做出一副畏缩的姿态,她的身子也不禁地后退。
    但退不开……
    男人狠狠抓着,然后,如磨刀般缓慢揉捏着,像是在揉什么至恨的东西。
    先是轻轻地,慢慢地。
    再是狠狠地,重重地。
    陈连理不忍痛呼出声,但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后,下一刻,双手又猛地覆在嘴上,强迫着自己禁声。
    似乎只要自己不出声,眼前的一切便都是假象。
    但冯·卡尔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樱果被成串提溜起,再狠狠放下。
    日耳曼血统里的强势浸润着冰冷空气,在无声蔓延。
    酸痛和不适接连袭来,还有紧绷着将要爆炸的心,终于,在白润的胸线彻底变成红色时,男人松手了。
    “Nachsehen。”
    陈连理听不懂德语,但却正确作出了反应。
    她抬起头。
    一副慌张胆怯的模样,像青山雾草中迷路的小鹿,可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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