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一样有着黑色头发、长着褐色瞳孔的亚洲女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女人们五个一批进去,但轮到陈连理时,发生了意外。
艾丽娅和之后的三个犹太女生被拦住了,五官立体的女军官瞟了陈连理一眼,对她做出一个挥手前进的动作。
陈连理忐忑,纠结两三秒后,到底不敢一个人进去,还是问出了声。
“我一个人吗?”
她声音很低,神情也软弱得很,生怕惹怒这位长相有些凌厉的女军官。
但女军官倒没气恼,只是懒散歪头盯着陈连理,像是对她极有兴趣。
女军官是纯种日耳曼人,五官深邃,高眉碧眼,美貌可以和美国大妞一论高下,但没有老对手的娇柔和诱惑,相反,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昂扬和骄傲。
这位美貌女军官上下打量了陈连理几眼,才神色莫名扯起了嘴角。
“对,就你一个人,快进去。”
女军官看起来兴致不高,说起话也懒洋洋的,但陈连理可不敢认为她好对付。
只要是纳粹,都是恶魔,只不过优越的外表和绅士的礼仪会将他们伪装得更加优雅。
陈连理忐忑地走了进去,澡堂内部,放着烧了一半的油灯,渲染出昏黄的氛围。
好像没有人?
陈连理试探着往前方走去,但澡堂空间毕竟不大,待走到角落堵塞处后,陈连理不得已转身,然后,彻底顿住了。
对面背光处,高挑挺拔的日耳曼军官站在光圈阴影下,轮廓模糊,如古战场遗落的雕塑。隐约透出斯文的面具,而在这光与影的分界下,恶劣的灵魂在暗处窃笑。
几乎是瞬间,陈连理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像石头般呆立在原地,神色满是惊惧。
怎么会是冯·卡尔,这个出身容克贵族的日耳曼军官。
颤抖和胆怯瞬间抚上陈连理心尖,她像是被父母扔掉的雏鸟,愣愣地凝着阴影下的军官。
“真有缘分,我们又见面了。”
冯·卡尔看起来一副绅士模样,蓝灰色眼眸含情满满,温润却刺眼,透过那层斯文的薄纱,隐约可见野兽的獠牙,在文明的边缘轻轻舔舐。
但他却到底不是一个甘于和平的人物,普鲁士容克贵族的血液, 天生充斥着好战的基因,他们热爱死亡,并以鲜血为信仰。
冯·卡尔也不例外,若非在前线受伤,他也不会回到柏林养伤。
现在,这个从帝国黎明走出来的日耳曼军官,正伪装着面容、隐藏着掠食者的狡黠,一步步靠近着陈连理,佯装绅士道:
“请脱衣,今天,是我负责你的检查。”
心脏砰砰砰地跳着,陈连理既紧张又不可思议,她在想,浴室检查这种事怎么会交给一个上过前线的纯种日耳曼军官。
可触及到这个英俊军官斯文绅士、但又难以抗拒的目光,陈连理还是服从了。
她很惧怕,所以想快点脱掉衣物,但被一束避不开的黏腻目光注视着,动作不可抵抗地缓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