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火烧眉毛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远远望着狩琪的院子止住了脚步,心里酸涩难忍,是他不愿与她携手浪迹江湖,把他推给了他,弄成今日如此尴尬的情形都是他,原来的爱莲说都是假的。
转眸瞧着向阳的院子心里怪怪的也不是滋味。旅途中回到了郡主府的那份快乐消失了,为了一百两银子与他们合伙起来欺负她。昔日的阳光少年不见了。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小人了。
曹凤,水芝寒他们更是靠不住,天天与她有仇似的,恨不得她天天出丑,乐见有人找她的麻烦。
谁靠得住?谁都靠不住!
瞧着院子,她黯然神伤,自怨自叹了一会儿,又掉头往回跑,跑到树下搓着手,对着树比比划划着。
“哪个杀千刀不怕死敢偷老子的东西,给老子滚出来,否则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能抓住你。”
“给爷滚出来,把东西还给爷!”
“老子抽你筋剥你皮,也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狮吼功越来越响了,震得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吓飞了。
紫薇在树下转了几圈以后,侧耳倾听脚步声渐进,大叫了一声:“有贼啊”猛地朝树上撞去,“啊”的一声惨叫,眼睛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心痛的狩琪
一声惨叫传到狩琪的耳里,如千万把尖刀,一把把刺进他的心口。
他急忙飞跃而起,箭步如飞率先冲上来。[zhui]
当冲进后山无人处,未看见娇小的身影时,心痛的到处寻找着:“薇儿你在哪里?薇儿你在哪里?”一声声的嘶喊,在后山回荡。
直到看见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下歪着一个素白衣衫,他紧张的身体紧崩着,双手握成拳,指尖深深的陷进了掌心。慌忙扑到紫薇的旁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抖索着拿起她的脉号了一会儿,舒了一口气。
打横抱起紫薇,低头看向昏迷的紫薇,揉揉她头上的一个鼓起的包,心象被人紧紧拧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抱着紫薇,咬紧牙关,狠狠的瞪着那棵罪魁祸首,眼里闪着愤怒的火焰仿佛将那棵树灼烧个洞出来。
竖起两道剑眉,挥手一掌就把那棵碗口粗的树齐根劈断。“哗啦”一声巨响,树轰然倒塌。
黑眸环视四周,看见地上有两对浅浅的小脚印,前面有一双大脚印,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在倒塌的树下有一对凌乱的绣花鞋印子,心里一目了然,愤怒的黑眸转化为深思。
正准备抬脚离开此地,眼眸被一根做工极为考究的红绳吸引住了,这个红绳被树枝压着露出半截红绳头子,他拽着红绳朝外一扯,从树下拉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手里捏着玉佩,他的神情阴郁,一脚朝树枝踢去,树枝滚得老远才停下,挂在枝杈上的树叶颤巍巍的离开母体,飘零着被枝杈捻得稀乱,随风滚去。
把玉佩塞进衣袍里,抱着郡主扭头就走。
在路上遇到了表情十分震怒的袁野,挥着剑一路遇神杀神,遇树砍树的发泄过来。
他纠结起两道墨眉,表情狰狞恐怖,恨不得抓住贼人立即将他撕成碎片,见狩琪抱着郡主走下来。
他迎上去瞪着狩琪:“抓住贼人了没有,抓住贼人定将他千刀万剐,消我心头之恨。”
狩琪默了一会:“我先把郡主送回寝宫,这里交给你慢慢查探。”
瞧着郡主闭着眼睛,袁野大骇:“郡主如何?”
“郡主被贼人打伤了脑袋”狩琪转过身,微看了看地面,淡淡的开口。
“府里最近一段时间,戒备森严,哪里来的贼人敢对郡主不敬,郡主也敢伤害。抓住贼人定不饶。”袁野的一双邪肆的眼睛此时冷酷无情,露着凶光。
说完低下头看了看狩琪怀中的紫薇,眼里满聚心痛。
“郡主不能有事,你带郡主离开此地,这里交给我,追拿贼人是我拿手好戏,你放心,贼人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我定能将他擒住,慢慢折磨他,让他痛苦死去,替郡主报仇。”袁野直视着郡主晕睡的小脸怒火高涨。牙咬得“咯蹦”直响。
狩琪将紫薇紧紧的抱在怀中,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好。”毅然转身离开了,不再有丝毫停留,他绝不能让紫薇在他的怀里有事。
袁野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的怒火一直在燃烧,愤愤的骂着:“***,抓住你定让先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然后再把你碎死万段,敢伤郡主定要你纳命。”
浑身散发出怒气,只是这么立着,任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发角。
狩琪打横把紫薇抱进寝宫放到床上,赶快打开柜子找到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爬上床让紫薇的头放到他的腿上,扒开头发,从柔顺垂直的头发深处,看见头皮上鼓起了一个青紫大包,青紫的地方渗出了血丝。
他心痛极了。
把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在包上轻轻的揉着,心有千千结,千千怨:“郡主,你为何伤害自己?为何要伤害自己?”
“你为何不相信狩琪,狩琪还是那个护你的狩琪。”
“郡主狩琪没变,你为何变了”
“郡主你为何把自己的心关起来,让狩琪看不见你的心,也摸不到你的心,狩琪还是宁愿你如从前那样,喜欢扑到我的怀里告状,告诉我谁欺负了你,我去帮你教训他。”
“可如今你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告诉狩琪你遇到了何种烦心事?”
“为何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我们要靠互相试探才能看清你的心?”
“郡主,你可否告诉我,八年,八年狩琪错过了什么?”
狩琪像个怨妇一样絮叨不已:“郡主,你可知,这八年来我的心一直在迁徙,像驼马一样的,在茫茫草原上的迁徙,没有边际,但是你在我心中所占的位置始终没变,你对我是很重要的。”
狩琪一个人在这里自怨自艾的说了一会儿,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就出去了。
来到翠华厅派人唤来小梅,小梅看见狩琪寒着脸,吓得“扑通”就跪下。
狩琪冷冷的问:“你可知罪?”
小梅想辩解几句的词也被冷冷的语调吓跑了,狩琪的周围涌动着一股煞气,冷冷的不怒自威。
她心里发寒,暗暗祷告:郡主,郡主啊,你快醒过来,救救奴婢,如果你不醒过来,奴婢今日难逃责罚。
狩琪冷着脸:“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你身为郡主贴身奴婢,且让郡主犯险,你该当何罪?说怎么回事?”
小梅吓得拼命叩头。
郡主曾经立下规矩,如果谁敢对她不敬,男的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女的买入青楼以买笑为生,永世不得离开青楼。
郡主醒过来以后视小梅为姐姐,有时得意忘形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也不敢提从前的事情害怕郡主忆起从前回到了过去,那样对自己没有好处。
祸福相依。
小梅得到了郡主的信任,却忘记了自个的身份,真是乐极生悲,忘记了府里还有一个温润如玉,但对犯错的下人惩罚丝毫不留情的公子,害的郡主被贼人所伤,此事如果被王妃知道了也会要她的小命的。
小梅浑身发抖,恐惧到极致,拼命叩头,叩得“咚咚”响,额头的血也流出来了,也不敢停止。
狩琪寒着脸,冷眼瞧着她。
小梅知道此劫难逃,就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都说了。
说完后,小梅的眼睛唰唰的流下来,觉得心里甚是愧疚,对不起郡主。
狩琪眼里含霜:“念在你平日谨小慎微,侍候郡主还算尽心,也没犯大的过错此次从轻发落,去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小梅大喜,素知王爷最信任的人便是公子,让公子担任郡主府管家一职,便是郡主的二夫,自公子接掌郡主府管家一职,把府里治理的井井有条,公子赏罚分明。府里的下人对公子敬畏有加,知今日犯了这大的错,没有把她送到青楼去,只罚二十大板,公子心里是有郡主,承了郡主的情了。
小梅忙朝公子叩头,就出去了。
不一会,外面传来了惨叫声。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姐妹情深
媚儿蹑手蹑脚,咽了一下口水,把脸贴在门上听听,屋内传来低低的痛哼声。
轻轻推开门,漆黑一团的屋里一片寂静,屋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她左手按住乱跳的心脏,睁大眼睛探头探脑的左右观察。看见周围没有人走动,忙把门关上了。[hotsk]
摸着黑走到桌上点燃蜡烛,火苗忽的往上一窜,屋里笼罩在晕光之中。
一切尽在眼中。
小梅口里咬着枕巾,口里含糊不清的哼唧着,一动不动无力的趴在床上。
听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响声,咬着枕巾的牙缝里忍不住溢出痛疼的哼哼声:“谁”
“姐姐是我,媚儿”媚儿听到小梅能开口说话,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借着亮,来到床边俯下身,烛光中隐约看到她的脸色苍白,痛得额头滚出了大颗汗珠。
她扑过去一把搂住她,头伏在她的肩上,只说了一句:“姐姐,你受苦了。”
小梅从鼻腔里发出哼哼声。头无力的歪在一边,眼泪横流。
“你伤得如何?!”媚儿伸手探进被子,摸得一手滑腻腻的,心里一跳,掀开被子只见衣衫上染了大片的血。她抖着手解开她的衣衫想要看看伤口,她一把摁住她的手,扯下被子盖住身子,痛的吸了一口气:“痛”
媚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药,放在桌子旁边,告诉她:“姐姐这是公子给我,叫我过来给你上药。”
小梅取出口里的枕巾,眼泪汪汪痛的吸着气:“什么药?”
“踏雪无痕。”媚儿告诉她。
“啊,公子把踏雪无痕给我了?”小梅吃惊的睁开一双泪眼,知道踏雪无痕是专治外伤的药,很是神奇抹上去不留疤痕,减轻痛疼,此药是狩琪的独门秘制的药极少示人,今日他毫不犹豫的给她一瓶药,她明白他承了郡主的情。
小梅的泪涌的更多了,哽咽出声了。
媚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姐姐不哭,姐姐不哭,公子给的药很神奇涂上去就不痛了,你忍下。”
媚儿一边与小梅说话,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乘她不注意就掀开被子,一看她的屁股,媚儿倒吸一口凉气,血把翠花布晕染红了,一块翠花布贴在屁股上揭不开,可想而知下手的人心太狠。
小梅痛的咬着牙浑身发抖:“轻点,轻点,好痛啊。”
媚儿掀开衣服,露出纵横交错的仗伤。心痛的嘀嘀咕咕的:“瞧,这细皮嫩肉的被打得皮开肉绽,下手的人也太重了。”
小梅想起了下午她被公子训斥了一番后,就被粗使丫鬟带到偏院里,执行家法,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丫鬟,执着棍子早就侯在那里等着执行家法,小梅走进偏院,马上有两个丫鬟,二话不说一把拉着她按到凳子上趴着。
另两个拿着棍子的丫鬟不由分说,上来掀开她的裙子又剥掉裤子。露出水嫩的屁股"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而又连续的杖责声声在房间里回荡。粉嫩的屁股很快就被镀上了红色。
媚儿和丫鬟站在院外,院外虽然看不到院里的动静,但光听声音就够了,猜测打得很惨。
甚至感到自己的屁股都在隐隐作痛。"啪啪啪啪”连续四下全打在屁股上,屁股像是要裂开了。小梅忍不住嘤嘤的哭泣。
她痛的扭动着身体,无奈她的身体被两个粗使丫鬟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啪啪啪啪啪”十下后小梅的屁股已是纵横交错,屁股肿的老高,有的地方打得皮开肉绽。
小梅痛的眼泪横流“哎呀,哎呀,痛死我了,公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直叫唤。
叫得院外的媚儿和几个丫鬟吓得大气不敢出,跟着揪心的难受。
略停了一会儿,继续行刑,小梅只感到屁股象是要裂开了,一片滚烫的液体沿着屁股往下流。
小梅痛的浑身只打哆嗦,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了。
一个行刑的丫鬟哭的心烦,凶她:“哭什么,又不是死了爹,死了娘,哭的那么凶干什么?在哭,在哭,多打几大板。”
另一个丫鬟也接着帮衬:“记住,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仗着有郡主撑腰,平时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犯事该受罚一样不少。今日你落在我们姐妹俩的手上,该你受过。”
这两个丫鬟平时见小梅受宠就眼红,想方设法巴结小梅,今日见小梅落难毫不手软的狠狠打,把心中的那股怨气一鼓作气的泄完。
二十板子打完了,两个丫鬟丢下小梅不管就出去了。
小梅趴在凳子上痛的哭爹喊娘也没人敢打理,等下人走光了,媚儿才大着胆子悄悄的跑进来,扶着小梅回到了自己的偏屋里去了
掀开她的衣服稍用力,伤口又似被撕裂般痛,痛的小梅从行刑的恐惧中回过神,脸上扭曲的十分难看:“你轻点,没痛在你身上,你没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