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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你讨要一杯酒你也不给,你才小气,桂花酒是女人的幸福酒,女人越喝越幸福。这些酒就应该是我喝的酒。“
    曹凤气的眼直翻,酒也被她拿跑了,还说他小气鬼,他扯起嗓子吼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把酒还给我。”
    “酒放在府里。你想喝就来讨要。”
    这是何状况?明明是他的酒现在变成了想喝就找她讨要!主人变成了乞丐,曹凤气的脸色发青,胸腔的怒火腾腾升起,他奋起一脚,紫檀木门“哐当”一声被他踹开了。
    一眼看去:
    眼前是一块随风飘荡的白纱幔账挡住了视线,沿着门槛用朱砂颜料画着两条笔直的线,隐没于白纱幔账下,笔直的通道里写下了两行字:此路是我开,此纱帐是我挂,要想过此地留下买路钱!
    白色幔帐在曹凤的眼前飘荡着,似在嘲笑曹凤胆小怕事此路不敢过。
    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她除了爱银子还爱什么,不就是想讹诈我的银子吗?
    “哼”看她耍何花招?
    曹凤火大的一把扯开白色纱帐,还没有等他发火把纱帐甩出去,就愣住了。
    入眼所处:
    隔三米远的地方,从上而下垂下了一幅黄色纱幔,纱幔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门踹坏了赔一千两,白色纱幔扯坏了赔一千两,付银二千两可通过第二关。
    岂有此理。
    这个贪财的女人成心在找茬,谁的便宜都想占,今日绝不会如她所愿,让她称心如意骗财骗物,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他一把又拽下黄色的纱幔,怒不可遏的喝到:“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今日谁敢挡我的道,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此等雕虫小技岂可胡弄与我。”
    说完一脚把桌子踢得稀烂,碎裂的桌子四处纷飞毫不留情的刺破了黄色幔帐。他从空中接住了掉落的碎木,一甩手钉在了屋梁上挂着的绳子,“哗”的一声脆响,黄色纱幔轰然垮塌了,扬起了一屋的灰尘。
    这个女人今日是与他杠上了!
    真正的是欠揍!
    入眼所触;
    是一片飘动着的红色的纱幔,纱幔上垂挂着一幅画,画中的美女睡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露出无限美好的风光。画的旁边写着:
    “春光无限,不宜入内。”
    曹凤视线被画中的美女给吸引住了,冰冷的神情挤出了一丝暖色,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发出了吞咽声。
    听到他的吞咽声,红色幔帐内传出了“扑哧”嘲笑声。
    忽然,一阵风从洞开的门吹过来,红色幔帐舞动起来猎猎生风。曹凤感觉红色幔帐直扑而来,红色压眼,画中的美女露出了嘲笑的神情:“什么英雄,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过。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一股热血忽的直冲头顶,耳边似有北风怒吼,不停地敲打他的耳膜,发出一阵阵时而轻微、时而响亮的晃动的轰鸣声,耳朵里轰轰直响,脑袋似要炸开,他怒不可遏:“你个恶女骨子里就充满了邪恶,你不整死人不罢手,今日你是否想整我,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你想干什么?”
    曹凤暴喝一声,把画扯个粉碎,随手抛向空中,破败的美女如昔日破败的美女风筝一样,纷纷扬扬挥洒下来,红色幔帐被撕开了。
    从撕开的红色幔帐破洞里可看见,粉色纱帐在飘动,一个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里面一个美女醉卧美人榻。
    曹凤止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粉色的纱帐,似幻化出一个美女蛇,曼妙的身影在缓缓的移动着。
    从粉纱帐里伸出了一只如珍珠一样***的小脚趾丫,脚趾甲上涂满了红色指甲油,五指***的小脚趾不停的晃动着,晃得曹凤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晶亮如玉的玉足,脚上系着银铃。细白水嫩的小腿一动,脚上的银铃也随着脚前后左右的晃动着,发出轻轻的、零零碎碎的声音。
    悦耳的声音如天籁之音在敲打着曹凤的心,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咚咚”跳起来了。让他不寒而栗却又无处可藏,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晃动的银铃。
    粉色的纱帐若隐若现、遮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明净的肉皮儿如同刚剥壳的鸡蛋娇嫩欲滴,一只如莲藕似的脚伸出纱帐外。
    曹凤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不由自主的喉咙上下滚动着,刚才的火不知不觉的化为无形,浑身燥热难当。
    他的眼睛随着花瓣般的娇嫩的大腿,慢慢向上移动,恰似随风纷飞的胡蝶,又似清灵透辟的冰雪令他目不暇接,直到她高高的抬起玉足露出了里面的红色三角裤,小裤裤紧紧的包裹着,饱满而性感。
    突然,他抽抽鼻子,一股热血再也控制不住了,冲出了鼻腔。
    曹凤猛的清醒过来,狼狈的掩鼻而逃。
    “哈哈哈”一阵嘲笑声破窗而出。追随他的背影而去。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树头的落叶在秋风中凄凉的颤抖飘落,这是枯叶在秋风里的绝唱。
    在风萧萧的秋风中,曹凤感觉自己如同落叶,无可奈何的随着秋风凋谢了。他掩着鼻子,满腔悲愤满手都是血的落荒而逃。
    “恶女,就喜欢用此计,诬陷别人结果被活活打死扔去喂了狼狗,我不该信狩琪的话,你会把酒给我的,瞎了眼,你这个死性不改的恶女。”
    恶女。
    恶女。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借酒言志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寝宫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害怕吵醒喜欢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郡主。
    突然,从外面传来了吵闹声,有人一会儿在唱歌,一会儿在怪叫,一会儿在破口大骂,一会儿在振臂高呼,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不断喧闹着。
    一句话就是;异常嘈杂。
    紫薇吓出了一身冷汗,咕隆爬起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穿好衣服跑到了西屋,定睛一看,原来是她的那只小八哥在捣鬼。只见它一会儿学唱歌,一会儿学怪叫,无师自通正玩得有滋有味儿,它可真是一个天才模仿秀。
    紫薇无可奈何的看了看他的那只小八哥,没有办法的摇了摇头。今日不知是哪位下人当值照顾这只调皮的八哥,早上是放风的时间,八哥不好好领略早上清新的风光,跑到寝宫里来捣乱。难道是多日不见,八哥有恋主情怀。
    紫薇打消了责怪下人的念头,把准备好的食物捏碎,放到掌心里摊开,招呼八哥下来吃食。
    往日八哥看见紫薇手上的食物定会扑腾着翅膀,站在她的手上仰着细脖子啄食,可今日八哥只是在屋梁上跳来跳去,学着声音在叫骂着。
    骂着、骂着,紫薇的俏脸沉了下来,下意识的在梳妆台上找出了一只碧玉簪子,从耳朵两边挑起一缕头发拢到脑后,用碧玉簪子固定,拢在脑后的头发垂直披在背后。
    整理好了以后,就朝八哥招招手,八哥乖巧的叫着:“郡主好,郡主早”落在她的手上,紫薇随即果断的站起来朝外走去。
    一走出门,就看见小梅在外面急得满头大汗、探头探脑的往室内瞧着。看见紫薇带着八哥走出来,她才舒了一口气,歉意的说:“我没有照顾好八哥,八哥跑到这里吵到了郡主安歇,我愿意领罚。”
    紫薇把八哥递给小梅:“罚你把八哥带下去,好好的照顾。”
    小梅喜滋滋的接过八哥:“谢谢郡主的罚,小梅领罚去了。”
    小梅带着一路怪叫的八哥跑远了。
    八哥一路怪叫,府里的下人吓得跑得远远,暗暗责骂多事的八哥是个惹祸精,紫薇越听越不对劲,秀眉越挑越高,沿着通幽小径,快走到风云阁时隐隐听到骂声。
    原来八哥早上飞到了这里,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各种叫骂声,然后跑到寝宫向她告状:有人在骂她。
    紫薇恼怒交加,这个疯子也许骂了一会儿了,却没有人向她禀明,如果不是八哥忠心为主,向她通风报信,她还蒙在鼓里睡到自然醒,
    郡主府处在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飘摇状态里,自己浑然不知,被人指桑骂槐也不知情,这个郡主当的实在是窝囊,冥冥之中她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左右着郡主府,这股力量隐在暗处是利,还是弊尚不得而知。
    她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她快步的走近风云阁,便瞧见一群人从风云阁出来,往郡主寝宫的方向走过来,人群中夹着一片灰影,平时从不显眼的颜色此时竟是分外刺眼。
    紫薇定定的看着灰影,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
    府里最爱穿灰袍的就是曹凤。平时毫不起眼的灰袍,此时竟灼得紫薇的眼睛生疼,曹凤正在大耍酒疯,口不遮掩的又骂又唱,又说又叫,好不热闹。
    紫薇的俏脸气得发青,面对疯子又无可奈何。
    身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眼角一瞟,一抹艳红在眼角一闪,停在身后:“郡主回去吧,你还未用早膳?狩琪亲自端来早膳,看见你不在,吩咐我寻你过去用膳。”
    紫薇眉头皱着:“跟我一起去看看曹凤。你知他喝了多少酒,闹成这样。”
    向阳从紫薇身后闪过来,与她并肩而立:“看情形估计喝了一宿。”
    紫薇眉毛一挑:“昨晚你与他一起喝酒。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昨晚他所言何事?为何今日如此激动?”
    向阳想起了昨晚曹凤愤愤不平,在屋里边喝酒边骂郡主:“堂堂大好男人,岂可受胯下之辱。”
    脸上显出一抹可疑的红色,似看见了郡主抬起大腿露出红红的小裤裤,再低头瞧着身上未曾换下的红袍,平时最喜爱的艳丽的红色,此时瞧着红色压眼异常的刺目,越发瞧着尴尬。似看见了自己不妙的未来,暗暗抱怨为何如此粗心又穿起了红袍。
    此时的曹凤,与昨日所见大不相同,他脸上泛起红晕,剑眉微挑,双眼红通通的,眼眸朦胧的罩着一层雾气,俊美的五官艳丽逼人,他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酒壶,
    灰袍挂在他的身上不断摇摆着,踉跄摇晃着朝前走,喝一口酒睁着红红的眼睛就骂一句,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叫骂着:“紫薇,你这个恶女出来,你这个恶女出来!”
    “好男儿志在四方,枉我学了一身本领,买身为皇室,却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能报效国家,困在斗室中成为女人的玩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这个贪财好色、邪恶的女人,除了会耍阴招使计害人你还能干啥?”
    “八年前你就是这样把我的一个好兄弟害死,今日你还想用这招致我于死地,你好狠毒啊!”
    向阳瞧着郡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对府中的侍卫手一招:“快打晕他,把他扶到风云阁。”
    曹凤一边走一边骂,府上的守卫侍从小心翼翼的包围着曹凤,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曹凤上前一步,包围圈也都要跟着朝外扩大一些。
    紫薇竖着美眉,指着曹凤:“这个酒疯子所言当真?”提起裙摆就要去质问酒疯子。
    圆圆的大眼眨了一下,向阳脚步轻盈的闪到紫薇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郡主,还是不要去了吧,昨晚喝多了,曹凤发起酒疯起来是不让人的,我对付他也有几分吃力,届时恐怕难以保护郡主,横竖他也就是闹一番,闹完了就没事了。不要介怀。”
    紫薇从袍袖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向阳的眼前晃了晃:“告诉我,他为何闹酒?”
    向阳别过脸,瞧了一眼闹得正欢的曹凤:“这个酒疯子,叫他不要喝那么多,偏不听,现在如何是好,喝多了尽惹事。”
    几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接近他,未等侍卫靠近,曹凤毫不留情的先下手为强,打到了几个想擒住他的侍卫。
    紫薇把银票塞进他的手里,他手上捏着上次吃了十块桂花糕,中了美人心计,输掉了一百元的银票。被公子嘲笑了一番。他耿耿于怀、辗转反侧了无数个日夜,现在又落在了他的手上银票如烫手山芋,觉得灼手。
    紫薇不容他心思反转,芊芊玉手搭在他的手上,施予一份压力。
    “罢了,罢了,罢了。我劝你你不听,这是你惹出的事,怪不得我。”向阳被逼不过,心思百转之际,捡轻避重告诉了曹凤借酒发疯的缘由。
    紫薇终于明白曹凤恨他的缘由。
    她五岁时,父王把十分俊美的曹凤带到了她的面前,问她:“喜欢曹凤吗?”
    紫薇兴高采烈的拍着小手告诉父王:“喜欢,喜欢。”
    父王又问:“愿意要风儿做你的夫侍吗?”
    紫薇口里吃着桂花糕,忙不迭的点着头。
    王爷就对曹凤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薇儿的夫侍了,好好的待她,你就会完成你父亲的遗愿的。”
    从此以后曹凤成了紫薇的夫侍,紫薇经常来找他玩,他都如临大敌躲着紫薇,实在躲不过就冷着一张俊脸,让紫薇知难而退。
    没曾想到紫薇又是极难缠的主,越不理她,越逗起她的兴趣。
    当她躲在树荫下,看见他与一个长相较清俊的下人。玩的很开心时,心里就产生了隔阂。
    第二天,她支开曹凤出府去办事,使计把他调开,叫那个清俊的下人给她提热水,然后就跑到王爷那里去诬陷下人偷看她洗澡,结果被王爷活活打死扔去喂了狼狗。
    曹凤知晓此事以后,痛哭不已,跑到乱坟岗捡回了几根森森白骨,葬在树下,在三七之日祭拜他
    被紫薇知道后,说白骨埋在紫薇树下不吉利,一条贱命给府里带给了晦气,就命人从树下挖出来扔到了悬崖下,看见被老鹰叼走了,才罢手。
    本不善言笑的曹凤,自此显得更冷、更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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