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与滦州方面的联络,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大摇大摆、毫无避讳,否则必然会引起北京方面的不满,认为藕断丝连必有隐情。再者,在应付田文烈和朱泮藻方面,何其巩、蒋百里除了遵循之前把持住关键职务和经济命脉之外,同时也采取了怀柔之策,表面上对田文烈、朱泮藻恭恭敬敬,事事顺心,实际上也只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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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高顺消息
“知道了,滦州那边应该没问题,这一点我很放心。关键还是淮北、淮安和商丘。若是田文烈下命令把这三地的部队抽调回去,那情况可就不太妙了。”袁肃意味深远的说道。
“目前还没有听说直隶那边有这样的命令,田文烈才刚刚接管不久,应该不敢轻易的搞出什么大动作来。”杜预推测的说道。
“怕就怕夜长梦多。”袁肃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的院墙。
“说到淮安、淮北那边,昨天也收到了几份电报。蒋大人目前把肃业公司和各地政府的税收资金,大部分都先转移到淮安、淮北,还有天津这边的洋人银行里面暂存。郭伯济、李文时那边也都做好了相关善后工作,一切都没有任何闪失。”杜预补充的说道。
“转移到淮安、淮北?我看,没这个必要吧。哪怕就把资金存入北方银行,田文烈、朱泮藻也是不敢乱来的。转移到那么远的地方,一旦需要资金用度肯定有诸多不方便。这件事稍后给蒋百里去一份电文,让他再斟酌一下。”袁肃交代的说道。他虽然信任蒋百里,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听之任之,关键还要看是不是有道理。
“好的,稍后我会安排电文。”杜预应道。
就在这时,走廊外又传来脚步声,一名侍从官小跑着赶了过来。
杜预先行迎上去询问是什么事,随后来向袁肃转达道:“大人,高大人从北京过来了,现在人就在前厅等候接见。”
袁肃脸色稍微有了几分变化,他自然知道杜预口中的“高大人”就是高顺。
自从北洋青年军官俱乐部总部在北京落地揭幕之后,高顺就被派往北京全权负责北洋青年军官俱乐部的运营和发展。当然,随着俱乐部在全国各地相继都设立分部,而这个项目又是袁肃、蒋百里为“北洋少壮派”打下根基的重要机构,袁肃本人少不了会十分重视,也因此高顺这段时间少不了要到处奔走,亲自打点各地分部的相应工程。
在三个月前袁肃奉命被调职后,他专门发了电文给高顺,让其尽量还是留在北京打点青年军官俱乐部的事务,重点还是借助青年军官俱乐部这个场所,以及经常出入俱乐部的人群,来收集一些北洋军高层的情报。
“哦,来之前也没有打一声招呼。呵呵,立刻让他过来。”袁肃交代道。
杜预于是吩咐之前来通报的侍从官去请高顺进来。侍从官离去后没过多久,便带着高顺又返了回来。只见高顺身穿着的一套便装,而且即便是便装看上去也很不起眼,让人群堆里一扎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袁肃从睡椅上站起身来,并且还专门来到走廊口上等候迎接。见面后,不等高顺行礼问候,他已经热情的上前先握住了高顺的手,亲切的说道:“建阳兄,刚才还在说,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一声招呼,看你这身打扮,怎么,莫不是北京那边盯的很紧吗?”
高顺笑了笑,说道:“毕竟是非常时期,万事小心一些为妙。高某这几个月一直四处奔波,闻讯袁大人被调任进入陆军部一事,还没来得及与袁大人面谈。好在袁大人如今归隐在天津,与京城来往也不算不远,所以趁这次机会专程来见一见袁大人。”
袁肃招呼高顺落座下来,亲自为其倒了一杯茶,随即问道:“刚下车吧,一路辛苦了。来喝杯茶。这么说,建阳兄你今日只是为了探访吗?”
高顺连忙摇了摇头,说道:“自然还是有正经事的。一方面是向大人汇报最近俱乐部经营的情况,都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应该有一个详细的总结汇报才是。另外一方面是关于最近北京城内的一些消息,无论如何还是要让大人尽快获悉。”
袁肃微微颔首,不疾不徐的说道:“原来如此,还真是难为建阳兄大老远的来跑一趟了。先说说俱乐部的事情吧,毕竟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多过问,还真不清楚俱乐部发展的到底怎么样了。听说年前时又在另外两个城市新开了俱乐部分部,对吗?”
于是高顺顺着袁肃的问话,将目前北洋青年军官俱乐部的情况做了一定介绍。
既然是利用俱乐部发展打造一个军事团体,那自然要赋予俱乐部更多特殊的地方。除了对俱乐部申请入会成员方面有一定的限制之外,同时俱乐部还成了提供一些政治资历和相互辅助的平台。只要加入俱乐部便能与中央军直接挂上关系,今后就算分配到其他地方部队,但通过俱乐部这个平台的联络,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被抽调到更好的地方。
高顺对于这件事原本看得不是很快,他是一个讲义理的人,对于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多有不齿。但是经过之前袁肃和蒋百里的详细解释,强调俱乐部重要的之处不是提供这样的便利,而是向所有会员传授“少壮派”的宗旨。这才多多少少缓解了其心中顾虑。更何况他也很清楚如今社会的风俗,很多事在所难免,也只能渐渐接受。
当俱乐部有了这样一层作用之后,其发展自然要更加迅速。
而对于俱乐部日常经营,除了聚会、娱乐、酒水、饭局等等,偶尔也会举行一些演讲或者联谊会。但是所有活动大部分都会由军队、学堂之类提供赞助,每每赞助的十之八九都会有多余下来的,而这笔钱反而就成了俱乐部最大的经济来源。
有了经济也有了政治资本,俱乐部这九个月来发展的十分迅速。
甚至有许多地方主动要求合资开办俱乐部,或客客气气的捐搂、捐物,邀请开办俱乐部。
听到这里时,袁肃心中大致上是有数的,看来如今北洋青年军官俱乐部就像是二十一世纪某省驻扎某地的办事处。俱乐部实质上虽为少壮派的根据地,但在名声上却多多少少沾了中央军的旗号。也就相当于是中央军设置在各地的办事处。
中央军做为袁世凯重整之后的中央直辖部队,袁世凯本人自然希望影响力越大越好。再者军官俱乐部的宗旨又对中央集权十分有帮助,理所当然也得到了北洋集团的大力扶持。
目前在原来五个俱乐部分部的情况下,又陆续开设了汉口、长沙、南京、南昌四个俱乐部。不过南京和南昌因为一些手续的缘故,可能还要再拖延一段时日才能正式开张。
袁肃听完了高顺的介绍之后,继而很认真的说道:“俱乐部的数量并不在多,而是在是否能够真正传达少壮派的理念。我最近比较担心,那就是我递交辞呈之后会影响俱乐部的经营活动,毕竟如今许多的思想观念一时间是不容易改过来的。俱乐部的目的,就是在于能够提供一种引导,让年轻一代人能慢慢过度到有崇高理想的境界。”
高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赞成的说道:“大人所言极是。虽然总有一些歪风邪气不容易改变,但也不并表示俱乐部的发展没有任何收获。其实但凡每次俱乐部举行宣传少壮派精神、主义的讲座时,到场参加的青年军官不算很多,但都是一些可以持之以恒、坚持参加的军官。相信只要能改变一些人的思想观念,很快就能改变一代人的思想观念。”
袁肃感叹的说道:“没错,我们能做的只是一个引导,接下来还得看这些青年军官自己的顿悟,和他们向身边其他人传递这种想法。建阳兄,不得不说,这是任重道远的工作,今后还得让你多多辛苦一些了。”
高顺呵呵笑道:“能真正做一些具有建设意义的事,高某岂会在乎这些许的困难。”
聊到这里,袁肃已经把茶几上的茶具重新摆置了一遍,再次为高顺斟了一杯茶。
高顺客气了一番之后,也觉得有几分口渴,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茶水下肚,他舒坦的吁出一口气,然而脸色渐渐起了几分变化,语气颇显几分凝重的说道:“大人,另外,最近京城颇有一些风声,而且与大人辞职一事有直接关联。”
袁肃之所以将高顺安排在北京,当然是希望在北京能有一个人照应。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是吗?说说看,都是一些什么风声?”
第27章,京城风声
高顺叹了一口气,语气不改凝重的说道:“大人您是在三天前递交辞职信,当天新华门里面就传出许多消息。其实早在大总统下达对大人您的调任命令那会儿,中央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议论。而这次大人您公然提出辞职,摆明了就是对这项命令的不服。许多不禁愈发担心北洋内部会出现一条新的裂痕。”
一年前袁世凯不满段祺瑞声势越来越大,又不肯支持帝制,于是开始着手建立中央军来削弱陆军部的兵权,这件事至今都还没有一个了结。现如今袁世凯又没有任何正面的理由,可谓是无缘无故的就把刚刚荣获战功的袁肃夺取兵权,怎能不叫人多有遐想?
从最简单的一点来考虑,袁世凯这接二连三的动作,拿北洋集团中的高层下手,难免不会让其他人感到岌岌可危,生怕会像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那样来一个大清洗。而正是因为普遍存在这样一种心理,只会让北洋集团团部越来越乱。
袁肃心中暗忖道:看来,袁世凯还是老了,很多事只讲究迫不及待,而不讲究深思熟虑。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直至十多年后北洋政权彻底被国民革命军推翻为止,北洋内部从始至终就没有完全凝聚起来的原因之一。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袁世凯一己私欲,埋下了一个长久的祸根,最终导致了北洋的彻底覆灭。
事实上,袁肃之所以公然提交辞呈,其目的也就是希望能将他的这件事,与段祺瑞遭到排挤一事合在一起,引发一个“共振”的效应,在北洋内部形成一些影响。虽然这么做对北洋凝聚会有极大的影响,但如果不经历这一步,所谓的凝聚北洋各派、促成中央集权也都只是一个形式工程罢了。
略微停顿了片刻,高顺接着又说道:“据说,总统府还特别下了命令,暂时不对外公布大人您的辞职申请。前天下午时,在下还专程与陈副官吃了一顿饭,据陈副官说,总统府办公室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大人放弃辞职,还说最起码也应该先让大人您北上进京,有什么其他事再另外安排商议。”
关于辞职影响这一点,袁肃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岂不说之前还有排挤段祺瑞的先例摆在那里,再者单凭他日益增长的社会地位和个人声望,这件事就足以显得非同小可。袁世凯在操作舆论的手段上才刚刚起步,而他对舆论的掌控显然要更加敏锐和到位。
从在河南镇压民乱开始,再到他主张收复青岛主权,并且在辽东与日军一战,这几个重大事件之中自然少不了有自己的身影搀和其中。他甚至还吩咐麾下宣传机构,对外强调是自己说服大总统改变主意收复青岛。而这一点显然也不难传播,毕竟袁世凯起初是宣布划分青岛中立战区,后来才又临时改变决定。
北洋政府和袁世凯被国民推崇起来,那还是在辽东战争结束之后才逐步发生的事情。
“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我意已决,外界迟早会知道我辞职的消息。如若大总统真有意改变现状,当初就应该料到这一点才是。怕就怕,这一切都只不过大总统虚情客套罢了。不管无妨,不管怎么说,既然大总统有所猜忌,我自然不能不去避这个嫌。”袁肃唏嘘的说道。
“大人,虽然大总统之前曾下令暂时不对外公布这件事,可天下始终没有不透风的墙。新华门里面讨论的实在太凶了,外界多多少少也捕风捉影。而且大人搬到这里来的消息,天津这边的报纸都已经报道出来了,相信很快人们就会有更多的猜测。”高顺继续说道。
“实在不行,之后我会找机会出面澄清的。”袁肃似是而非的说道。不过他心理面却很清楚,这件事根本轮不到自己去澄清什么,自己也完全没必要去澄清。
“再者,这件事不单单大总统有几分着急,据说就连段总长同样有几分震怒。”犹豫一番之后,高顺进一步的说道。
袁肃倒是煞有其事的打量了高顺一眼,既然是“震怒”,又怎么可能是“几分”?
“是吗?我不去任职,这对于段总长来说理应是好事才是,他怎么会生气呢?”他问道。
“具体是什么原因,尚且也没有一个论定的说法。不过,就在下对段总长为人的了解,再加上傅大人昨天还专门与在下见过面,段总长生气应该是对袁大人任性而为感到很不满意。陆军部掌管国家军事,其部是为国防要害,军人理当尽忠职守,不应该因为个人得失而置大局于不顾。”高顺解释的说道。
“这倒很像是段大人的为人。只可惜段大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不,他并非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而是很多事情他宁愿不去想。人啊,一旦想多了,难免都会有一些歪心思。看来,段大人是深知这个道理。”袁肃深沉的说道。
“北京那边眼前也只有这些消息,不过在下之所以专程来一趟,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才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多并且更严重的下文。希望袁大人这边能早做准备。”高顺语重心长的说道。
“建阳,此次我之所以递交辞呈,并且迁入天津来寓居,并非是因为赌气什么的,当真是觉得现在北洋内部越来越乱,对于大总统一直在暗箱操作的帝制一事也有诸多踌躇疑惑的地方。所以才想着先清静一阵,作壁上观来看看这些事究竟会发展到什么样子。所以,不官北京那边会有什么动作,我现在是局外人,也不是很在乎这其中门道如何。”袁肃用一种悠长的口吻说道。
他这番话当然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其目的无非也就是找一个体面的借口。
不过对于高顺来说,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袁肃“真实”的心意。确实,自从青岛和辽东事件相继尘埃落定后,国内的气氛就渐渐变得妖里妖气起来。
虽然之前他是有听闻袁肃会支持帝制,可这毕竟只是传闻。再者袁肃之前也做过一些铺垫,之所以支持帝制是希望能尽快促成中央集权。显而易见,此时此刻袁肃对帝制突然有所彷徨,无法就这一件事做出准确判断,所以才选择退居幕后。这也不算是逃避,只不过是换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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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两头态度
“原来如此。唉,只是就怕北京方面会有诸多误会。诚实的说,咱们现在已经是共和了,突然要走回头路改行帝制,实在是有些倒行逆施的感觉。只怕,这件事肯定会在北洋内部和全国之内再次掀起乱事。大总统怎么偏偏不明白这个道理?”高顺担忧的说道。
“单单看现在筹安会的架势和对帝制宣传的力度,只怕大总统已经是下定决心要走这一条道路了。其实,若真能走成功,促成中央集权和南北一统,也不算是一件坏事。但可惜的是,这其中有太多未知的风险,稍有不慎,那可是酿成颠x覆x国家的大祸事。”袁肃带着感情说道,不管是在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很清楚称帝的风险很难预测,现在有了民间狂热的气氛影响,所谓的风险反而都被遮遮掩掩起来。
当局者迷啊!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高顺无奈的摇了摇头,拧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未几,袁肃缓缓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建阳,若是最近北京那边都打理的清楚了,你或可去南方走动一下。无论是你自己去,还是派一员亲信去都行。”
高顺心思敏捷,很快就猜透袁肃的意思,他连忙问道:“大人,您莫不是还担心南方那边会不老实,到时候肯定会闹出大乱子来反对帝制?”
袁肃不置可否的吁出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让我现在感到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南方那些一向反对北洋政府的势力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一点声音?究竟是因为被国内的舆论声势给掩盖,又或者是他们也决定妥协让步,再或者会不会是私底下在密谋什么计划。我也不敢肯定会不会有大乱子,如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高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就算他本人对帝制一事感到不满,但对于南北决裂、爆发内战显然要更加不满。他说道:“在下明白了,这几日一定会尽快做一些安排。”
袁肃又道:“你大可先去上海与林仁卿见上一面,看看他那边是否有什么消息。如若没有,那恐怕还得更广州、昆明等地再走一走了。总之,这是一件奔波的苦差事,建阳兄只怕又要辛苦一番了。”
高顺笑道:“这等小事不足挂齿。不过,若真像袁大人担心的那样,南方正在密谋起事,那我们又该如何抉择?”
袁肃思索了一阵,然后说道:“我暂时也还没有想好,关键是我不清楚究竟哪一边对我们中国今后的发展更有利。总之你先去打探一下相关的消息,之后我们再详细讨论。”
高顺略略迟疑了一下,随即也没有多想什么,郑重其事的应道:“明白了。”
袁肃之所以派遣高顺南下,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在打探消息。他很清楚南方诸省与孙中山本人肯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机会,只是有鉴于目前国内如此热烈的氛围,就只怕之后的“护国运动”不会像历史上那么轰轰烈烈。而如果南方的声势不足,或者更不济的是直接在酝酿期间便惨遭夭折,南北之间自此再无战事,帝制一事得以顺利圆满,那他这个寓公岂不是再无用武之地?之前所布置的计划也都成了纸上空谈。
他真正的目的,是在了解南方态度的同时,从中间加以挑拨。
如今袁世凯称帝就算有了一定民心基础,可北洋内部未必会全部顺心。要知道,现在帝制还没有尘埃落定,袁世凯便开始打压功臣,一旦帝制确立之后,为了保证皇位岂不是会下手更凶,针对的人群更广泛?
这只是其中一点,而另外一点那就是北洋内部已经有不少人对袁世凯心存不满,希望能够合力扳倒袁世凯之后另外建立北洋的新秩序。
也因此,只要稍微进行一些挑拨,使得南方有决心冒这个风险来反对帝制。战事一旦打响,北洋内部肯定不会积极应战。到时候的情况又会回到历史的轨迹上。而袁肃也就有机会临危受命,堂而皇之的东山再起。
与此同时,在北京的新华门总统府内,袁世凯远远没有外界揣测的那么焦虑。
在受到袁肃从天津发来的辞呈后,除了在当时感到有几分气愤之外,随后很快又淡然下来。之所以气愤,还是以为这个“侄子”当真是太不听话,竟敢公然闹情绪,拒不接受中央政府的任职命令。无论如何,这都有所折损颜面。袁肃现在好歹是有一定影响力,也因此外界难免不会猜测这是蓄意的政治x打击。
如果袁肃是在滦州拒不从命的话,这多少是一个隐患,可现在人却在天津租界寓居,而据田文烈、朱泮藻汇报上的消息,滦州那边的交接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袁世凯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既然给脸不要,那就索性没必要再认这个侄子,由得去自生自灭罢了。
袁世凯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转移政府内部和外界的视线,不要让人们老把注意力放在袁肃身上,一步一步的来消弱袁肃的影响力。今世非通往日,在他的英明领导之下,北洋政府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民众支持,筹安会的宣传工作业已推进的有条不紊,可谓是前路一片光明,只待时机成熟便能荣登大宝。
不过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只是因为袁世凯现在一味心思全部投放在了帝制一事上,所以忽略了许多细节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