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他已经走远,纳兰静赶紧的站了起来,“流翠快些过坐下!”纳兰静说着,便将流翠拉在床沿,她小心翼翼的去外屋瞧剑少峰有没有离开,知道没瞧见剑少峰的影子,赶紧的关上了门,便是从一个暗格里头取出来了一些个药酒来!这样子,哪里能瞧出刚刚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来!
“谢谢小姐!”流翠瞧着纳兰静取出来的东西,便是知道定然是为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她赶紧的便要接过来!
“别动!”纳兰静轻轻的斥了一句,流翠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纳兰静用眼神制止了,她手轻轻的擦拭伤口,动作轻盈,仿佛这件事情她是练习了百变,纳兰静眼神专注的瞧着流翠的伤口,她是记得,皇儿顽皮,经常碰到身子,她又不相信太医,怕弄疼的皇儿,这些个事情都是她亲自动手的!
“小姐!”流翠的声音有些个梗咽,想当初她不过是相府的一个粗使丫头,被纳兰静抬到跟前,一路走来,纳兰静待自己便如同亲人一般,以前她的世界子希望不要挨主子的打便就是万幸了,可这会儿个竟然被主子服侍,而且主子还高贵的是个王妃,这些个事情她想都未曾想过,流翠轻轻的摸着眼泪,也怪不得她们能对纳兰静这般的忠心,是因为纳兰静算得上一个好主子,不过她的心中倒是想不通,纳兰静对坤宁宫倒是熟悉的很,仿佛在自己的宫殿一般!
“王爷不会有事吧?”流翠将额头包了起来,心中不由的想到剑少念,他被剑少峰的人带走,也不晓得会遇到什么!
“无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在剑少峰没有得到兵符之前,他是不会对剑少念如何的,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些个皮肉之苦,纳兰静半眯这眼中,心中到底是担忧的紧!
流翠瞧着纳兰静这样便是赶紧拉着纳兰静的手,无声的安慰,这不是她越权了,只是纳兰静已经将她当成亲人,她自然是要给纳兰静自己能有的温暖!
没过一会儿,杨府的人便是将坤宁宫的宫人都拖了出去,纳兰静到底是好奇,也不知道这些个人何时能想来,这药性着实强的很,至于到了用膳的时候,自然是有人会送来,虽然膳食简单,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挑这些了,纳兰静如同以往一样先是用银针试了以后再服用,倒是不见得有一丝的变化!
这从清晨到现在,倒是在坤宁宫里头呆了有一日了,瞧着天色也有些个暗了,流翠赶紧的将坤宁宫所有的烛火都点燃,那火苗跳动,可整个宫殿都静悄悄的,没有几分人气,即便是烛火再明亮,也难以掩盖这秋日里的冷意!今夜,怕是这皇宫里头最干净的一日了,秋风瑟瑟,带着些许的阴森!
“小姐,奴婢去些个衣物过来吧!”流翠亦觉出这屋子里头冷清的厉害,出来的匆忙,也没有为纳兰静添件衣裳,再来这到底是孟微的宫殿,纳兰静定不能躺在孟微的床上歇息,这夜还长着呢,她做奴才的皮糙肉厚的冻上一夜不会有什么大碍,可纳兰静千金之躯,哪里能受得这些个罪!
“不用,从这屋子里头寻几件就是了!”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自然是明白流翠想的什么,可如今天色这么暗,外头可没有几个人,再来都是杨府的人,剑少峰愿意留自己的命,可杨国公巴不得自己去死呢,若是流翠落了单,遇上杨国公哪里还能活命,这到底是因时而异,如今便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是!”流翠福了福,便寻了几件孟微的袍子,屋子里头的香炉也没有人添,这会儿个也都灭了,空荡荡的大殿,却是透着最原始的味道!
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打开,在这个时候却是异常的响亮,流翠满眼警惕的望着外头,瞧着是剑少峰走了进来,身子不由的护在纳兰静的跟前!
“怎样,这坤宁宫是否华丽些?”剑少峰的脸色倒是比今儿早晨好些,大抵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得意,或许他以为纳兰静便也是与他一般,是一个自私自利,无情无爱之人!
“是有如何?”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这坤宁宫乃是皇后的宫殿,自然是要比旁的宫殿华丽些,可又能如何,再来纳兰静也不甘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剑少峰受了那么重的上,即便是那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体力!
“甚妙!”剑少峰哈哈的一笑,纳兰静果然与旁的女子不同,若是寻常的女子,要么不愿意一脸的悲戚,去缅甸她过去的爱情,或者是欣喜,可是坐上最尊贵的位置,可纳兰静却是不同的,至少现在他仍然瞧不透纳兰静的心思,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无法用常人的眼光去瞧!
处在这种坏境下能做到波澜不惊的也只有纳兰静一人,剑少峰想着,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流翠的神经绷的紧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剑少峰的脚,瞧着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慌乱,“皇上,小姐的身子不适!”流翠展开双臂,不由的挡下不住往前的剑少峰!
“滚!”剑少峰不悦的瞪了流翠一眼,面上带着几分的杀意,不过是个奴才,若是她是纳兰静的人,早就将她除掉了!
“流翠,你且退下!”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流翠平日里是个聪明的,这会儿倒是想不明白了,剑少峰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有那份心思,或许这便是因为关心则乱吧,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怕流翠受些个苦!
“小姐!”流翠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这剑少峰对纳兰静的心思便是以前就显露出来了,这会儿个没有剑少念保护纳兰静,流翠的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瞧着纳兰静目光这般的坚定,纵是千般的不愿,这只好推开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剑少峰低低的吟诵,总是觉得再华丽的辞藻也比不上纳兰静万分之一的美丽,可即便他这般的称赞纳兰静,纳兰静的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剑少峰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挫败感,他突然间希望瞧见纳兰静能失控的样子,以前他总是欣赏聪明的女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女人,可现在却有希望纳兰静不要那般的聪明,这样他便是可以容易些得到纳兰静!
突然,剑少峰伸手抬起纳兰静的下颚,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想要占有的冲动!剑少峰指尖的冰冷,传到纳兰静的身上,纳兰静只是觉得恶心,恨不得将他的手跺了去,可她却是半垂着眼睛,不似娇羞,倒像是不愿意瞧见剑少峰,可偏生又没有反抗!
剑少峰不由的升起几分挫败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对纳兰静用手,她便是会变了脸色,会惊讶,会失控,可没想到依旧还是这种淡淡的表情,“你好美!”剑少峰突然压低了声音,将身子越发的靠近纳兰静,近的纳兰静都感受到他喷在自己面上重重的喘息!
纳兰静的眼中不由的闪出几分的冷意,“宫中没有服侍皇上的人,倒是让皇上受了委屈!”纳兰静清冷的声音响起,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用手轻掩鼻间,仿佛从剑少峰的嘴里传来了些许的恶臭!
“你!”剑少峰到底是有些个气急败坏的,原本的情调却在一时间都消散尽了,他狠狠的盯着纳兰静,若非他身子不适,定要将纳兰静压在身下,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哀泣求饶!
剑少峰冷哼了一声,手却猛的拔下纳兰静的玉簪子,三千青丝却是在这一刻无数的散落,剑少峰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这般的纳兰静少了几分的锐利,平添了几分女子的柔媚,他不由的瞧呆了去,仿佛刚刚的怒意却是也消退了不少!
“流翠,去给皇上端些个水来!”纳兰静根本不为之所动,仿佛没有瞧见剑少峰的怒容,自顾自的吩咐了流翠一声!
“是!”流翠清脆的应了声,唇间带着几分的笑意,这纳兰静骂人真真是不带一个脏字!
“你!”剑少峰瞪了纳兰静一眼,心中气闷的厉害,可倒也不急于一时,不由的转身离开!门再起发出声响,却是又静了良久!
“小姐,他这是去做什么?”流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瞧着剑少峰走的时候怒意浓浓,心中不免的担忧剑少念,也不晓得他怎般了,若是剑少念出了什么意外,纳兰静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若是我猜的没错,他便是利用这只簪子去威胁少念了!”纳兰静低低的说了一声,剑少峰倒是聪明的,怕是这一日他根本就没去瞧剑少念,到现在再拿着这簪子出面,让剑少念苦等一日,让他不住的猜测,心中的防线少了些,才会更容易交代出东西来!
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夜刚开始,剑少念的困难却刚刚的开始,“将灯灭了吧!”纳兰静摆了摆手,这通明的灯火再亮也照不亮自己的心,倒不如便就这般的暗着吧,让自己与他一起承受这无边的黑暗,再来剑少峰今夜是不会过来了他定要安排好明日早朝!
无论夜有多么的暗,这黎明尊贵是要带来的,清晨,百官们如往常一般入宫,经过杨国公一日的整理,到底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为宫贵妃与他杨府讨个公道
昨日剑少峰龙体欠安,又没有说今日,大臣们还是寻常的时辰便走了进来,不过进宫的时候,都觉出似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偏生又说不出来,这一个念想一闪而过,却也是没有人过分的注意,再来,杨府的人已经将皇宫收拾妥当,谁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纳兰尚书今日倒是来的很早!”纳兰轩刚进来,杨国公便是开口打招呼,瞧那样子,眼下一片乌青,似乎没有歇息好,不过脸上到底带着几分的喜色,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
“杨国公更早!”纳兰轩冷了冷声,纳兰府与杨府的恩怨,不是说他打一声招呼便是可以化解的,即便他现在没有发作,可遇到杨国公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瞧!
杨国公笑了笑,似乎对纳兰轩的态度根本不以为意,倒是显得纳兰轩有些个小气了,众人倒是惊讶的很,寻常的时候这两人便是都不说话的,今日怎的还能闲聊几句?
“皇上驾到!”众人刚站稳了脚,太监尖细的身影便响了起来!剑少峰今日来的似乎比往日更要早!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微微的垂着头,不敢去瞧高抬声的人!
“众爱卿平生!”剑少峰被宫人扶着,缓缓的坐在龙椅之上,他到底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有好好的歇息,身子自然是越发的虚弱,不过他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心情舒畅,这么些日子他虽然登上皇位,可被剑少念,剑少玄处处的压制,终于可以摆脱这中困局,他俯视众人,终究还是极为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众人起身谢礼,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剑少峰的脸色苍白的很,果真是身子不适啊,不过他旁边的公公倒是变了摸样,不是以前那个了,不过众人倒也没有多想!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公公往前迈了一步,手中的浮尘缓缓的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整个动作下来,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误来,不过若是细心的定能发觉他的身子似乎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颤抖的厉害!
“臣有本启奏!”杨国公迈出了一步,微微的弯着腰,可这声音却是比他在平常的时候还要响亮!
“准奏!”剑少峰微微的抬了抬手,面上让人瞧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靠,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仿佛一时间他是不会站起来!
“启禀皇上,博翰王去给平太妃守孝,远离京城,可边关战乱不断,臣建议收回博翰王的兵符,让博翰王安心守孝!”杨国公微微的弯了弯腰,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的理所当然!
不过,他这话倒是在百官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谁都知道这三王夺位,剑少峰虽然略胜一筹,可先帝却是留了后招,给剑少峰一个空位,兵权旁落,若是剑少玄不傻的话,他断不会交出兵符,这样他才可以报名,如此便是要瞧瞧剑少峰有没有这个本事夺了兵符!
不过瞧杨国公与剑少峰的脸色,莫不是他们已经得手,众人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不说话,静观其变,“启禀皇上,博翰王虽然为平太妃守孝,但他既是大庸王爷,自该为大庸效劳,再来这兵符乃是先帝所赐,想来先帝自然有先帝的定量,还忘皇上三思!”旁人能沉的住气,可平尚书却不得不开口,若是剑少玄交出兵权,怕是他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再来这平太妃死的不明不白,他总是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平尚书所言有理!”剑少峰微微的点了点头,仿佛是极为的同意平尚书的意见,“不过三皇弟的孝心却是朕佩服,为使三皇弟安心守孝,朕亦觉得杨国公的提议也不错,似乎又该取出兵符,昨日清晨,朕命逍遥王为三皇弟送行,索性三皇弟大义,却是主动交出兵符,朕心甚慰,逍遥王也为之所动,感叹三皇弟大义,为了大庸安定,亦将自己的兵符亦交还朝廷,着令下旨传召三军!”剑少峰说的不急不缓,先是肯定了平尚书与杨国公所言,似乎颇为为难,仿佛不偏不倚的样子,却又缓缓的说出此事来!
众人的面上一惊,若是说剑少玄有可能交出兵符,可剑少念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宫贵妃死的早,剑少念一直怀疑是杨府的人所为,他怎么可能主动将兵符交给剑少峰,“敢问皇上,逍遥王现在何在?”纳兰轩心中越发的狐疑,总觉得事情不对的厉害,再来,即便是剑少念要交出兵符,他又不用守孝,也该上朝说明,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逍遥王喜自在,却是与博翰王一起出去游玩,昨日便离开了!”剑少峰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虽然困住了剑少念,可还是不敢让他在众人面前露脸,要知道他剑少念虽然爱纳兰静,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为纳兰静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他在剑少峰的手上交出兵权的时候,是因为他没得选择,如果他在朝臣面前,有了纳兰轩一等人的支持,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起了旁的心思!
简直是荒谬,纳兰轩冷笑了一声,他心中更加的肯定剑少念一定是出事了,“启禀皇上,那逍遥王离开,王妃又在何处,贤妃娘娘可在宫中?”纳兰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剑少玄去守孝,关剑少念何事,他自然不会轻易的罢休!
“放肆,你现在是在怀疑朕么?”剑少峰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穷着纳兰轩,若非是答应了纳兰静,他早就将纳兰轩拖出去了,“这兵符本就是大庸之物,朕乃大庸天子,收回兵符那是天经地义,你这般屡次询问,朕倒是怀疑你究竟是存了什么意思?”剑少峰剑眉倒立,似乎恼怒的很!
“皇上息怒,这兵符到底是先帝御赐,若是转赠出去,到底是有所不妥的,纳兰大人想也是觉得此事不妥,想来也没有旁的心思,万望皇上息怒!”韦尚书赶紧的站了出来,言语委婉,可却是将这兵符抹去了它的作用,仿佛仅仅只是先帝御赐的念想,这御赐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理由转交给旁人!
“皇上息怒!”众位大臣都跪了下来,除了杨国公便是连右相都跪下来了,右相微微的眯着眼睛,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却也不多言,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帮剑少峰,剑少峰狠毒,若是帮剑少峰站稳了脚,他亦不敢保证剑少峰会不会对他动手,所以亦是选择静观其变,至于敛尧,他虽说是个新科状元,可身份也不过是个侍郎,有诸位尚书大人在,他也不好开什么口,不过他心里倒是希望,闹吧,闹的越很,对他越是有利!
“不过是收回兵符,都在这里百般阻挠,真真是好的很!”剑少峰冷笑一声,他如今是瞧的清明,这大殿里的朝臣没有一个希望让能独揽大权,“逍遥王与博翰王都是大义之人,朕心甚慰,倒是韦尚书,心怀不轨,你可知罪?”剑少峰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朝臣多事见风使舵的主,他自然是要用一招杀鸡儆猴,挫挫他们的锐气!
“臣不知,还忘皇上明示!”韦尚书面上倒是没有一丝的惊讶,仿佛早就想到剑少峰第一个对付的便会是他!
“好一句不知,当初韦老夫人无诏入宫,却是与皇后发生冲突,索性皇后大度,并未深究,可没想到韦尚书倒是心存歹念,竟然买通宫人给皇后下毒,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断然是留不得!”剑少峰颠倒是非的本事不得不说又见长了,当初韦老夫人进宫,那是因为韵宁有省亲的日子,再加上纳兰静相邀,自然是可以进宫的,可如今知情的人都不在宫殿上,倒是任由他胡言乱语了!
“臣冤枉,还忘皇上明察!”韦尚书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早就知道剑少峰视他为眼中钉,可没想到却是用这种借口,杀害皇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冤枉?”剑少峰微微的抬了抬声音,却是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宫人却是从袖中取出了一纸罪状,上头却是已经有人签字画押!
“皇上三思啊,此事定另有蹊跷,韦尚书为官多年了,忠政廉明断不会做出此事,这不过是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言,万望皇上明察!”平尚书到底是掌管刑部,他判案多年,自然是最有资格在此事上发言!
“片面之言?”剑少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这平太妃如何会突然离开,所谓的给皇后下毒的掌宫嬷嬷已经被处死了,为何还能中毒,那便是因韦尚书买通了宫人,她瞧着东窗事发,博翰王查出事情的真像,虽说有嬷嬷为她顶罪了,可她到底是最贼心虚,怕牵连之间,才对平太妃下毒手,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蹊跷,再来此事乃是逍遥王亲自查出来的,如何会有假?”剑少峰冷了冷声,却是用孟微之事堵上右相的嘴,再来牵扯平太妃,让平尚书不好再辩驳什么,最后便是逍遥王,纳兰轩还能说什么!
“韦尚书心思狠毒,断不能轻饶了去,来人,将他拉下去!”剑少峰摆了摆手,处置了户部尚书,便就是相当于掌管了国库大事!
“皇上三思!”瞧着宫人便要将韦尚书带走,纳兰轩赶紧的站了出来,韦尚书到底是韵宁的亲人,再来他亦答应过宫骜,要竭尽所能,保韵宁周全,这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宫家的势力越大,韵宁的日子才越好过!
“放肆,求情之人一律按帮凶处置,杀无赦!”剑少峰摆了摆手,却是想要用强硬的手段,震慑所有人!
“皇上英明!”杨国公不由的大声唤了一句,如今兵符到手,剑少峰再把持朝政,杨府也跟真沾光,便是早去的静太妃也该安心了!
而且他们还在这宫殿四周安排了人手,若是有人不服,便是用箭射死,让这些个群臣都不敢再起异心,让他们不得不对剑少峰臣服!
“大庸之劫,大庸之劫啊!”韦尚书不由的想起那时监正所言,这大庸的劫难,莫不是真的躲不掉,他为官多年,清正廉洁,却不想最终落了这这般的下场!
“放肆,简直是妖言惑众,拖出午门,斩首示众!”剑少峰猛的一拍桌子,这监正当初断定了自己是天定帝星,自己果真登基了,可偏生他又说孟微是祸国殃民的灾星,他现在还不能与右相撕破脸,所以断不能处置了孟微!
“然后呢,皇帝是不是想要将哀家与众位朝臣都杀了?”这韦尚书刚被人拉起来,却是瞧着韵宁扶着太皇太后便走了进来,宫人的身子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有如何的反应!
“见过太皇太后,见过贤妃娘娘!”众位朝臣瞧着太皇太后来了,赶紧的见礼,不论她究竟是为何被关起来的,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是放在那的,该有的礼数,众人是少不得的!
“放肆,一个罪妃如何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还有贤妃,后宫不得干政,你如何能上这金銮大殿,朕念你是初犯,便不与计较!”剑少峰沉了沉声,心中却是有一股子不祥的预感,这些个人都是中了药,被关起来的,如今能平安的走到这来!
“罪人,究竟谁是罪人,皇上这话却是说的为时过早了些!”韵宁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却是毫不畏惧的直视剑少峰,“皇宫之人全都被下了药,若非有人将臣妾救出,臣妾现在却还被人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知皇上可知晓?”韵宁冷冷的一笑,说的轻巧,可是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是谁那般的大胆,竟然脸贤妃都敢对付,而且皇宫之中少说也与几千人,都被下了药,那人怕是有大动作,众人的眼里露出了几分的了然,怪不得逍遥王与博翰王将兵符都交了出来,原是被人算计,再瞧皇帝身边的,都是面生的紧,远竟然是这个原因!
“放肆,你一个后宫妃嫔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杨国公不由的大声训斥,不过终是不明白,昨日他都是瞧了,太皇太后与韵宁都中了药了!
“放肆,本宫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在这里指手画脚!”韵宁柳眉树立,原本就是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这会儿更是盛气逼人,太皇太后不由的点了点头,韵宁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这气势颇有她当年的风范!
“再来难道不是吗?”韵宁突然又收敛了戾气,唇间挂着浓浓的笑意,“宫中的内侍都是阉人,皇上可敢让皇上身边的几位公公,让百官验身呢?”韵宁说着,便抬手指着剑少峰的身旁,这皇宫的宫人都是杨国公让自己的府上的奴才假扮的,不过也是他太过自傲,以为不会出事,断不会将人先阉了去!
“放肆你身为后宫妃嫔,说这般的淫言,简直是有辱皇家颜面,又闹上金銮,胡言乱语,还不快退下!”剑少峰冷着脸,他这话明着似乎说的也没错,韵宁的话是后宫妃嫔不该说的,可是这事事都是因时而议!
“皇上这便是不敢么?”韵宁微微的一笑,却又向前走了几步,手指却是在袖口中微微的翻动,突然一道寒光却是朝着那宫人飞去,若是在以前剑少峰还有功夫的时候,定能拦下,可现在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宫人被银针刺伤,再来他身边的暗卫也让他下了毒,那宫人都是普通的家丁,韵宁到底是将门之后,出手快准,断不是谁能随意躲的过的!
“啊!”韵宁的银针不偏不倚的射在那公公的面上,公公疼的厉害,那粗狂的声音,那里还有半分的尖细,断不是一个内侍可以发出来的,想来刚刚他是故意将自己原本的声音压下,这会儿个来不及掩饰,生生的暴露在人前!
“那么谁也想活着离开!”剑少峰突然变了脸,既然这江山他坐不稳,那索性他便将动静闹的更大些的,他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休想得到,再来将这满殿的大臣都射杀,虽然会造成一时的混乱,但他相信一定会有翻身的时候!
剑少峰的声音落下了良久,可却还是没有瞧见动静,“怎么回事?”杨国公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心中带着几分的着急!
“杨国公脸色倒是不好的很,莫不是还在等你安排的侩子手们动手吧?”韵宁一脸淡然的站在大殿之中,却是与满头大汗的杨国公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你在说什么,本官却是听不明白!”虽然杨国公也想到了事情有变,可不到最后的一刻,他决计不会承认什么,硬是要撑得最后!
“听不明白么?那便让杨国公瞧明白!”韵宁一笑,却是拍了拍手,却是瞧着于德海压着一些个人走了进来,“这些个人想来杨国公都是极为的熟悉的!”韵宁在那些个人跟前走了一圈,一脸兴味的瞧着杨国公,“这皇上对宫中所有的人都下了药,这宫人都是杨府的奴仆,杨国公更是将大殿四周安排了自己的人,怕是这些个大臣们谁若是敢反对皇上,只会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吧,真真是好狠的手段!”韵宁微微的拍手!
众人却是听的心惊,额头上都出了些个虚汗,原来他们这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啊!
“放肆,你们这是要造反么?”剑少峰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记,他现在是皇帝,他的话便是圣旨,他让这些人活这些个就能活着,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是乱臣贼子,不过他到底是恨的厉害,连于德海都背叛了自己,好的很,真真是好的很啊,剑少峰恨不得将这些个人都拉出去斩首!
“真正造反的人,你见剑少峰!”众人循着声音微微的转身,却是瞧见剑少峰与纳兰静走了进来,剑少念难得一脸的愤怒,流翠扶着纳兰静,却是瞧着秋月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见过逍遥王爷,王妃!”众人大臣赶紧的行礼,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见到剑少念还让人觉得亲切!
“你们!”饶是剑少峰刚刚脸色镇定,可瞧见这两人,也不由的变了脸色,这剑少念明明被自己的折磨的不成人样,受了重伤,可现在却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跟前,再瞧纳兰静,她不是安安分分的带着坤宁宫了么,谁能告诉自己是怎么回事,这宫中都是杨府的人,他们想要悄无声息的脱身也没有那么容易,再来宫中的人都被他下了药,剑少念没有暗卫的帮助,这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计划倒是很完美,为了夺大位你不择手断,当初你给父皇下药,皇祖母与镶平王求救,硬生生的被你说成了心怀不轨,杨府更是只手遮天,以为给所有人下药就不会被人察觉么,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加上十六年前,杨府便将自己的野心暴露,上天是不会容许你们得逞的!”剑少念冷哼一声,可是他虽然知道剑少峰对先帝下了药,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先帝为何还愿意将这皇位传给他!
剑少念却是给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微微的用力,却是将自己手中压着的人猛的推在地上,瞧那人嘴里塞在东西说不出话来,可瞧见皇帝的眼神,却是带着几分的热切,那眼角更是带着几分的热泪!
“众位大臣可以瞧瞧这个人是谁!”剑少念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天意啊,剑少峰派人下药却是被秋月瞧个正着,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将计就计,若非如此剑少峰正会闹这么大的动静,他对所有人都动了杀年,看谁还追谁他,再来自己便是要光明正大的将剑少峰的恶心告知天下,也要为宫贵妃与他杨府讨个公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当前真像